聽到這小校之言,黃飛虎和姜子牙對視一眼竟然相視一笑,要是在一個時辰之前,殷洪要是用了此招或許還真的能挑撥黃飛虎和姜子牙之間的關係,不過現在,黃飛虎不僅交出虎符,而且一身布衣,連兵刃都未帶的待在姜子牙府中,姜子牙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去!把那射入城中的箭矢全部毀去,本丞相已經懶得看着殷洪的小伎倆,本丞相和武成王之間親密無間,根本不是區區一點挑撥之計能起作用的,若是之後再出現這種箭矢,儘管毀去,不用再給本相彙報,令敕令軍隊之中,不得傳播任何有對武成王不利之謠言,否則傳播者處以極刑!”
“諾!”
那小校聽了姜子牙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偷偷的看了一身布衣,彷彿是一個學問深厚的學者一般的黃飛虎,不再言語,轉身朝外走去,既然姜子牙下了如此命令他自然去實行了!
一夜無話,自從出了殷洪朝城上射書信之事以後,黃飛虎再要留在姜子牙的府邸,姜子牙再也沒有去勸阻,二人彷彿有了默契,都想把這離間之計破解,有對彼此都有一些提防之心,不過不論是姜子牙還是黃飛虎都有意撇清可能產生的嫌隙,故此殷洪萬萬沒想到,城中會是這樣的效果。
在第二日清晨,楊戩與一道人匆匆而至,在姜子牙尚未清醒之時,就來到了姜子牙的臥房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赤精子,此時赤精子面色陰沉,雙眼微微發紅,明顯是心中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姜子牙府上的侍者在見到楊戩和一個道人來到姜子牙的門口,急忙敲門而進,片刻之後,一身內袍的姜子牙匆匆忙忙從屋中出來,出來之時因爲匆忙,並未穿鞋,就光着腳跑了出來,見到了赤精子,深施一禮,開口道:“赤精子師兄,師弟不知師兄來的如此早,故此有些失禮,還望師兄多多包涵!”
赤精子對於姜子牙的態度極爲滿意,不過現在赤精子心中有事兒,故此也沒有心情與姜子牙寒暄,於是直接開口道:“姜子牙師弟,爲兄此次前來主要就是爲了對付那個逆徒,爲兄先過來是問問師弟,那逆徒做沒做出什麼對師弟影響深重的事情,也算是給師弟前來道歉,貧道本想讓其下山幫助師弟,滅商伐紂,沒想到……,唉~”
“師兄勿惱,這殷洪雖然兇頑,但是卻並未對我西岐產生什麼太大的害處,不過這殷洪不知用的是什麼邪法,能讓人突然失去知覺,落下馬去,要不是武成王機智,怕是現在還身陷囹圄,故此師兄也要小心,千萬彆着了那逆徒的道!”
“讓人驟然昏迷?這哪是什麼邪法?不過是爲兄的鎮洞法寶,陰陽鏡罷了,不過就算這法寶在他身上,他還真的敢跟對爲兄用麼?在下山之時,殷洪已經立下誓言,若是這逆徒冥頑不靈,那他就是劫數難逃,化爲飛灰只是旦夕之間。”
赤精子聽了姜子牙之言,聽說殷洪有一種邪法,可讓人瞬間失去意識,他就知道這些殷洪用的是陰陽鏡,在殷洪下山之時,赤精子見殷洪武藝平平,唯恐自己這個徒弟有失,就把自己洞中拿得出手的法寶全部交給殷洪了。
像陰陽鏡、八卦紫綬仙衣以及水火鐸等,以至於現在赤精子前來之時,手中空空,除了隨身護道之佩劍,再無其他法寶,在赤精子心中,自己在殷洪心中還是有些威望的,自己再給殷洪一個機會,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要是這殷洪再冥頑不靈,自己說不得要清理門戶了!
不過這些話赤精子不能對姜子牙說,畢竟這種丟人之事,還是不讓他人知道的好,赤精子見姜子牙一身如此狼狽,就囑咐姜子牙返回府中洗漱,他卻帶着楊戩朝着城外而去,赤精子現在就要見見那個逆徒,質問他爲何故此!
楊戩和赤精子二人皆不是凡人,要說前往這兩軍陣前也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在到了兩軍陣前之時,早有大商軍隊在城下叫陣,待見只有兩人出城,其中還有一個道人之時,難免生出輕慢之心,不過待到楊戩手中三尖兩刃刀連斬數人之後,這些叫陣的士兵才反轉回營。
在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只聽得大商軍營之中炮響三聲,一大隊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出了營寨,而西岐這頭的大門也轟然洞開,已經重新着甲的姜子牙在燃燈道人陪伴下,率領着闡教一衆弟子以及西岐的衆將士一起出城,爲楊戩和赤精子張目。
原本是有數十個兵丁叫陣的戰場,在一個時辰後,變的劍拔弩張,雙方盡三萬人,在戰場上擺開陣勢,而在大商的軍中,衆星捧月一般的簇擁這一員青年將領,這將領頭戴金冠,手持方天畫戟,不是殷洪還是何人
殷洪策馬而出之時,見到最爲突出的楊戩和他身旁的那個道人,面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眼光閃爍不定,不過在片刻之後,殷洪就恢復了正常,現在已經到了陣中狀態,開弓沒有回頭箭,殷洪一直以“子不言父過”,“子不弒父”以及“綱常倫理”說服自己。
“殷洪,速來貧道面前見禮!”
正在殷洪自我安慰,自我洗腦之時,一聲大喝打斷了他的思緒,殷洪太擡起頭,看向自己的師父,就要躍馬上前,可是龐弘在一旁道:“殿下,這道人如此囂張,讓末將去取其首級,以震懾西岐,不知……”
龐弘說着,只見殷洪轉過頭來,冷冷的瞥了一眼龐弘,龐弘瞬間感到背脊發涼,剛纔要說的話,再也不敢說下去了。而殷洪見龐弘住口才再次轉過頭來,開口道:“你們在這等着,這是本殿下之事,由本殿下自己解決,但是對着道人,不得不敬,知道麼?”
龐弘等人一頭霧水,互相交換一下眼神,不在說什麼,而此時的殷洪,嚥了口唾沫,直接飛馬來到楊戩和赤精子的面前,殷洪眼珠一轉,這才抱拳開口道:“弟子甲冑在身,不能給師傅行弟子之禮,還請師父見諒,師父不在太華山納福,來着西岐所謂何事?”
“所謂何事?還不是爲了你這逆徒?殷洪,你可曾記着你下山之時的誓言了?貧道讓你下山助西岐滅商罰紂,你可倒好,竟然在下山之後,投奔了大商?難道你忘了你母親是如何慘死的麼?難道你忘了當年貧道救你之時,你那時候的境遇了麼?”
面對赤精子的一頓喝問,殷洪的臉上先是羞紅,而後變紫,可是最後卻又恢復如常,這臉色的變化,赤精子盡收眼底,只聽赤精子再次道:“你這逆徒,還不速速投降,跟貧道返回闡教,接受掌教的懲罰,到時候爲師定然竭盡全力保你姓名,就算你再次轉世,貧道也會再次渡化你!”
“夠了!師父,你爲何如此逼我!你不知道那大商的大王乃是我的親生父親麼?父子血脈相承,你讓我助西岐滅商罰紂,豈不是讓我違揹人倫之禮,做那不孝之人?而且大商乃是我祖上建立的,我殷洪流淌的是先王湯的血脈,我應該爲大商盡忠,而師父非要逼我與母國作對,豈不是讓我不忠麼?師父,我殷洪不願意做那不忠不孝之人,還請師父見諒!”
“哈哈~,好你個殷洪,我之前還未察覺,你有如此伶牙俐齒,好!很好!既然你要做那大商的孝子賢孫,忠臣良將,就把貧道的法寶歸還,你我橋歸橋,路歸路,是我赤精子識人不明,教導無方,我赤精子自己去掌教那裡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