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靖和楊戩的旁觀之下,餘元推搡進入大籠子之中,武吉給大籠子落鎖之後,雷震子提着大籠子就朝着北飛,李靖皺着眉頭與楊戩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疑惑,不過楊戩畢竟是闡教的三代首徒,只見楊戩縱身一躍,就朝着姜子牙那裡飛掠而去。
李靖在遠處,看到楊戩朝姜子牙拱手過後,就開始與姜子牙等人攀談起來,不過李靖能看出來,此番楊戩與姜子牙攀談的並不開心,最後楊戩居然表現出從所未有態度,無視姜子牙面色的不愉,冷哼一聲,便拂袖而去。
待到楊戩迴轉到李靖身邊之時,李靖看到此時的楊戩面色鐵青,李靖好奇不已,沉聲開口道:“二郎,姜子牙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弄一個大籠子是幹嘛?抓住餘元,難道真的如我猜測的一樣,返回崑崙山,讓掌教處理那餘元?”
楊戩聽李靖詢問,不由得嘆了口氣,開口道:“唉~,師叔,你不知道,姜子牙師叔他們想要把這餘元沉入北海之下,可是師叔你也知道,我們修行之人,區區海水,怎麼能耐何的了餘元呢?這種行爲,羞辱的成分更多,不過現在餘元已經戰敗,莫不如設法鎮壓或者封印他,等到大劫過後,再處理餘元,豈不更合適?畢竟還都是玄門一下呀!”
李靖聽了楊戩的話,才知道姜子牙弄了這個大籠子是要幹什麼,竟然是爲了給這個餘元“浸豬籠”,虧姜子牙能想得出來,或許後世那個習俗就自姜子牙之始。
楊戩連李靖沉吟不語,而且面色有些古怪,以爲李靖是同意自己的話,只不過顧及身份好說出來呢!於是搖了搖頭,再次開口道。
“這姜子牙師叔這次做的有些太過,這不是逼着截教與我闡教不死不休呢,我們二教相爭,最終損失的還是玄門的實力呀!”
楊戩最後竟然是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眼睛都微微泛紅,李靖見此,拍了拍了楊戩的肩膀,開口道。
“二郎,勿要想那麼多,反正天塌下來,也有大個子的頂着,你操心什麼,只是二郎不要如此衝動,那姜子牙畢竟是你的師叔,我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我們是師兄弟的關係。”
“師叔……”
李靖搖了搖手,不去聽楊戩接下來要說的話,扭身返回大帳去了,只留下楊戩一人停留在原地,楊戩看着已經返回軍營的闡教衆仙,又看了看李靖消失的背影,嘆了口氣,也轉身返回營地去了。
……
在姜子牙德勝回營之後,汜水關之中,韓榮的汜水關總兵官府中,韓榮如喪考妣的看着一桌子酒菜,突然,韓榮一腳踹翻了那一桌子酒菜,此時韓榮猶自不解氣,抽出腰間佩劍,把桌子砍的稀巴爛。
總兵官府中的一衆下人,早就聽到了主人所在的大廳之中那乒乒乓乓的聲音,不過由於韓榮積威所致,沒有人敢來到大廳之中勸阻。
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榮所在的大廳之中的聲音漸漸地平息了,下人們偷眼看向大廳之中,只見大廳之中是杯盤狼藉,湯湯水水的灑落一地,案几早就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而此時的韓榮坐在一個相對乾淨的臺階之上,也不顧及滿身的油污,坐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息,即使下人偷眼觀瞧,這沒有說什麼。
又過了半刻鐘,韓榮終於起身,朝着門外一直都在偷看的下人們道:“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把大廳給我收拾收拾,一會我還要買這裡見一見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韓榮說完,轉過屏風,去洗漱去了,下人得到了韓榮的命令,呼啦啦不一會就來了許多人,原本亂糟糟的大廳,就愛一炷香的功夫煥然一新,就連被劈開的案几也換了新的。
在韓榮沐浴完畢,再出來之時,下人再就叫來韓榮的兩個兒子,分別是韓升和韓變,待到韓榮落座,也沒用韓升和韓變二人行禮,便開口說道。
“升兒、變兒,你們二人都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也不需多禮了,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們汜水關的依仗餘化已經被斬殺,他的師父也被姜子牙擒了去,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依靠,我準備開城投降,你們意下如何?”
韓升和韓變沒有想到父親叫自己二人來,居然是爲了這個事兒,韓升和韓變對視一眼,韓變朝着韓升點了點頭,然後韓升走出一步,開口道。
“父親大人,孩兒有話要說,請父親恩准!”
韓榮看了看韓升,微微的笑了笑:“嗯?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父子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韓升再次給韓榮深施一禮開口道:“父親,恕孩兒直言,此時此刻確不是投降的最好時機,現在投降,先不說能不能被重視,因爲之前,西岐有數名大將身韻在汜水關下,恐怕到時候能否留的我們父子的性命還是兩說。”
韓升說到這,韓榮的另一個兒子也上前一步,開口說道:“父親大人,就是我們要投降,也要打出我們汜水關的威勢,這樣才能顯出我們的能力,到時候我們跟隨西岐一道伐商,還是就此歸隱,也能從容選擇!”
韓榮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兒子,眼神在二人身上來回逡巡幾圈,而後才長長的嘆息,頹然坐在了主位之上,揉着額頭開口道。
“升兒、變兒,你們說的爲父何嘗不知,可是你也看到了,城下整整的七十多萬人,若是他們不記損失的攻城,我們汜水關沒有得力的戰將,要如何受得住這汜水關?若是等到城破被俘,還不如現在投誠呢!”
韓升和韓變對視一眼,聽他們父親如此說,這次找到癥結所在,只見韓升上前一步,開口對着韓榮道。
“父親,這西岐大軍就算再多又有何懼哉?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若是父親允許孩兒和變弟出手,我與變弟定然給父親帶來一個酣暢淋漓的大勝!”
“你們?”
韓榮聽了韓升的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的兩個兒子他知道,雖然從小也算聰慧,但是卻並未拜什麼名師,修行的左右也就是韓榮所學所會的罷了,現在他們主動請戰,是有所依仗,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父親,你不知道,我二人得人傳授機關之術,這機關之術卻並非凡間的機關之術,乃是修仙與機關術的集合,現在我們二人已經研製一個萬刃車,只要萬刃車出手,相信西岐大軍必敗!”
“哦?真的麼?可否給爲父看一看這萬刃車?若是這萬刃車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那麼還琢磨什麼投降?那乾脆打退他姜子牙,到時候爲父上奏大王,讓你們冊封爲青龍關以及佳夢關的總兵官,到時候我們一門三總兵,豈不是被後世傳爲美談?”
韓升和韓變聽自己父親如此說,知道自己二人已經說服了韓榮,面上都露出喜色,二人對視一眼,引領韓榮朝着總兵官府的後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