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燃燈道人一條一條的命令從口中接連發布,此時的李靖這才知道,燃燈道人的闡教副教主真不是浪得虛名,燃燈道人的每一道命令都極爲有針對性,把闡教衆仙的行止都已經規定的清清楚楚,遇到什麼情況,該如何去做,如此種種,事無鉅細。
而闡教的衆人對燃燈道人下的命令沒有任何一個提出異議,這也是李靖第一次在闡教之中,看到了令行禁止,頗有軍中之風,而此時的闡教掌劫之人,卻根本插不上嘴,只是在一旁,當做擺設一樣,冷眼旁觀燃燈道人安排各項事務。
而待到燃燈道人講完之後,這才轉過頭來看着姜子牙,開口道:“子牙,闡教的一衆二代弟子就如此安排了,而那行軍打仗的軍務之事,那就比自己斟酌吧,我等會隱在西岐大軍之中,以防不測,你也要注意,此時的攻勢還要保持。”
姜子牙微微的點頭,就在衆人以爲沒什麼事情了,都要準備起身而走,可是就在這時,姜子牙突然開口道。
“李靖師弟,本來姜某也要去尋你,李靖師弟現在不僅僅是闡教的頂樑柱,還是我西岐大軍的一軍統帥,不過現在我軍補給線已經逐漸拉長,正是需要精銳守護糧道以防不測,而姜某思來想去,也就李靖師弟的士卒最爲適合,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防守補給線?守護糧道?”
李靖故作躊躇的重複一下姜子所說的重點,做出一副爲難的樣子,姜子牙的這點伎倆李靖早就想到了,李靖也是有信心,就算把這十萬軍隊給姜子牙,只要不是化整爲零混入現在這八十萬人之中,李靖就能控制的住。
念及至此,李靖開口道:“姜子牙師兄,既然師兄看得起師弟,那麼師弟便承接這個任務,我麾下雖然都是原本殷商兵卒,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整訓,已經完全歸附李某,明日我就安排一半的士卒沿着糧道駐守,護住糧道的安全。”
“李靖師弟,你麾下畢竟是降卒,不是姜某不信任李靖師弟的練兵之術,實在是糧道過於重要,不如李靖師弟麾下的降將爲副手,師兄給你派一些體己之人,充當正職,也好更好的守護糧道,加入有個萬一,也有人能給我等示警不是?”
“嗯?姜師兄,這……”
李靖本要爭一下這守護糧道的主將人選的問題,可是李靖剛一開口,還沒說完,只聽得身側有人開口,這個聲音李靖熟悉至極,正是李靖的便宜師傅燃燈道人。
“靖兒,世俗之外物不過是過眼雲煙,既然你姜師兄如此說,你就按照其說的辦就好了,畢竟你姜子牙師兄乃是掌教欽點的主掌封神之人!”
聽到燃燈道人的話,李靖就是一愣,不過隨即想到此時都在集中精力應對截教即將而來的反撲,卻是此時不是多生枝節的時候,再說燃燈道人的話,無論對錯,李靖在明理都要遵從,故此李靖朝着姜子牙開口道。
“既然師兄一再堅持,那就按照師兄的意思來辦,到時候師兄派親信來我軍營之中來取虎符便可!”
燃燈道人看到李靖如此聽話,也不由的露出笑容,就在闡教衆人魚貫而出之後,就在燃燈道人也要笑着走出大廳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越來越近,最終到了此時姜子牙所在的穿雲關總兵官府外,馬蹄聲便停止。
“噗通~”
一聲重物跌落的聲音響起,姜子牙微微皺眉邁步朝着門外走去,而燃燈道人和李靖左右無事,便跟着朝着大門之外走去。
待到來到大門之處,一人橫臥在地,這人掙扎幾下,這纔在外邊的守護此處的姜子牙的親衛扶了起來,就在那兩個親衛扶起那親衛的瞬間,只見那兩個親衛發出“哎呀~”一聲,直接把那個來到門前的騎士再次摔倒在地。
就在這士卒被擡起的瞬間,李靖眼睛之中的瞳孔微微一縮,在驚鴻一瞥之下,李靖看到了這士卒的面目,就算李靖自認爲現在還有些定力,也被眼前的情形嚇到,李靖看到這撲倒在地的士卒裸露的手臂之上和臉上都是膿包,而此時的這士卒面容異樣的潮紅,明顯是得了一種重疾。
李靖作爲後世之人,見到這種現象,第一個反應就是水痘,但是水痘雖然也是如此表現,但是沒有這士卒反應的那麼劇烈,比水痘更加嚴重,李靖一時之間想不起,還有什麼疾病與現在這侍衛的情形類似了。
“啊~~”
“啊~~”
兩聲因爲驚恐,都變得有些尖細的喊聲自剛纔去扶那士卒的親衛口中發出,燃燈道人、姜子牙以及李靖紛紛轉臉看去,眼前的情形三人也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天花!”
突然李靖想到一個可能,雖然後世的天花沒有傳播的如此快,但是這個世界不是原本的那個世界,若是天花這種病毒被人爲的煉製,未必不能有如此的傳染性。
而此時姜子牙的兩個親衛身上已經肉眼可見的起了一個又一個水泡,二人明顯已經承受不了突然得此怪異之病的壓力,就準備朝着遠處跑去,而李靖一咬牙,毫不遲疑的手中發出兩道光芒,洞穿了姜子牙這兩名親衛的眉心。
如此做還沒完,李靖從袖中拿出自楊任那裡得來的五火七禽扇,猛的扇向二人,五火七禽扇雖然是清虛道德真君的法寶,也不妨礙李靖強行發揮出皮毛的威能,畢竟李靖此時不是讓着五火七禽扇滅殺強敵,而只是毀去這二人的身體。只見一股火焰席捲,二人化爲飛灰,消散空中不見了。
“李靖,你好膽!在我面前居然敢如此放肆,當真我姜子牙真的怕你麼?”
此時姜子牙見到李靖擋着自己的面就對自己的親衛下手,而且毫不避諱的用火焰毀屍滅跡,此時的姜子牙無論如何也忍耐不住,畢竟若要是傳播出去,姜子牙的這個八十萬大軍的統帥還要不要做了,故此姜子牙憤怒的擎出打神鞭,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子牙,莫要衝動,此事有蹊蹺,且聽李靖如何說!”
此時的燃燈道人也不知道李靖爲何暴起出手,而且毀屍滅跡做的如此不遮不掩,燃燈道人知道李靖乃是一地之諸侯,不可能做事如此魯莽,今日造就了李靖如此失態,定然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事情發生,而且看着必然是與現在倒地昏迷不醒的這人有關。
此時李靖也沒有時間理會姜子牙,而是轉過頭看着燃燈道人道:“老師,剛纔縱馬而來的人,剛纔的樣子你們也見到了,若是李靖猜的不差,這人得的乃是一種痘疫,這痘疫的名字叫做天花,本來這天花沒有如此傳染力,現在剛纔的那兩個侍衛如此快的被傳染,這痘疫之毒明顯是被人煉製過,故此爲了這痘疫不再擴散,纔出此下策。”
“痘疫?”
姜子牙聽到李靖的話,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個西岐士卒,而那個士卒此時明顯已經暈了過去,姜子牙躊躇一下,凝結渾身法力,凝結成一個大手,勉強的給疾馳而來的士卒翻了一個身,看到現在那士卒滿是水泡的臉,就是姜子牙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老師,現在這人奔馳入城,說過的路徑必須封閉,大軍剛剛入城,街上人定然不多,把這些人早些隔離,以免這痘疫擴散,而且還要查明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會感染痘疫。然後凡是有如此水泡者,必須隔離,然後分級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