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姬氏宗正離去之後,此時既然已經有辦法,這朝會便輕鬆許多,就在此時,人們這纔好整以暇的看着太子姬晉,人們這時候才醒悟,這個姬晉現在不應該出現在裡,因爲大周的律例是不允許年幼的太子參加朝會的,只有在弱冠之後,才能參理朝政。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太子姬晉,就是鎮定下來的天子周靈王也是如此,眼睛微微眯起,這次太子姬晉是出盡了風頭,或許今日以後,朝堂之上就會傳開,王莫如其子的傳言,這周靈王本就不喜,礙於長子繼承製度,冊立姬晉爲太子,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刺眼。
“晉兒,朕……”
就在周靈王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衆人只覺得這朝堂所在的大殿劇烈的抖動起來,彷彿是地龍翻身一般,一衆大殿之上的重臣在這震動發生之後,猝不及防之下,盡皆前後倒伏,亂作一團,就是在御座之上的周靈王,也只是由天子印璽護持,這才免於威嚴掃地。
在這場中,除了周靈王之外,還有一人神態從容,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周靈王的長子姬晉,此時姬晉頭上浮現出一根玉笛,無風自飄,在空中隨着其由規律的上下起伏,一曲動聽的音律瀰漫而出,這聲音猶如天籟,令人如癡如醉,而此時這仙音並非給人欣賞,而是在護持着姬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爲美,惡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無之相生也,難易之相成也,長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聲之相和也,先後之相隨,恆也。是以聖人居無爲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也,爲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
一篇洋洋灑灑的經文在洛邑上方迴盪着,這經文晦澀難明,很多人即使聽到,也不知道其文中所言是何物,而這經文誦讀的聲音起初還只在洛邑上方迴盪,最後竟然向整個洪荒蔓延而去,清晰的傳遍洪荒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這經文足足在洪荒上空迴盪三遍之後,只見到整個洪荒的天空之中佈滿了紫芒,最後猶如凝聚成一道凝實的紫色猶如實質匹練,最終延伸至洛邑,化作一件大紫色的道袍,披在老聃的身上,此時的老聃一身氣勢盡數內斂,可是那熠熠生輝,深邃的眼眸,卻體現着老聃的不凡。
就在這紫色的匹練進入守藏室化作老聃的道袍之後,整個洛邑的異象消失一空,就是那陣如地龍翻身的地動山搖也消失不見,而那原本坐在守藏室的老聃卻已經長身而起,只見其步步生蓮,漫步在空中。
而不知何時,已經有一隻板角青牛早就已經停留在空中,老聃輕輕一跨,便已經倒着坐在板角青牛之上,只見其也沒有驅趕,這板角青牛便搖晃着尾巴,朝着洛邑之外走去,而此時大周的衆人如何不知,這老聃乃是一個隱藏在守藏室的得道高人,此時已經突破了什麼桎梏,離去了。
周靈王作爲天子,號稱秉承天意,爲其牧民,見到這個場景,趕緊率先躬身跪拜,而其後的一衆朝臣雖然不知道這老聃爲何會是一個得道高人,可是周靈王作爲天子已經跪拜了下去,他們還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也紛紛跪拜了下去。
而在這參拜的人羣之中,那周靈王的長子姬晉雖然也如衆人一般參拜,但是其目光卻一直看着那老聃在空中緩緩而去的背影,眼睛之中浮現出複雜的神色,而原本在其頭頂盤旋的玉笛,此時被其拿在手中,看起抓着玉笛的手掌有些發白,就知道此時姬晉的心中定然有着巨大的波動。
“這種氣勢就算原本我全盛時期也沒有如此的威勢,難道這人實力比我全盛的時期要強上那麼多麼?放眼洪荒,有這修爲的也就是區區數人,聽這經文,無爲、有爲,正是太清一脈的要旨,可是太清聖人應該在三十三天外,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呀?”
“難道是太清聖人的弟子玄都?”
“不!不可能!”
“玄都雖然時常伴隨在太清聖人的左右,可是其修行終究時日短淺,不可能達到這個境界,若是太清的弟子都達到這個境界,那又何必與玉清聖人合夥算計上清聖人呢?”
此時姬晉心中波瀾起伏,這姬晉原本也是在紫霄宮之中聽道的大能之一,不過按照這老聃所講的經文,姬晉已經能察覺出對方是太清一脈,但是對於這老聃的身份還是確認不下來,畢竟三清一脈,根本沒有如此修爲的弟子。
修爲唯一足夠的太清聖人根本不可能違背道祖之命,出現在洪荒,假如現在只有太清聖人出現在洪荒,那麼可以試想,這洪荒便是人教之洪荒了,這有失天道至公的道理,此時姬晉無路如何也是不會相信的。
……
魯國,陬邑尼丘山下:
正在手握這一卷竹簡的一個少年在洛邑的異象發生之時,面色就是一變,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下探,彷彿要被這異象壓的跪下去一般,不過隨後只見其身後五色靈光閃現,在空中隱隱形成一個輪轉的圓盤,把自己罩住,這才使得這少年穩住身形,此時這少年長長吐出濁氣,目光有些驚詫的看着天邊的異象。
直到天邊佈滿了紫芒,隨後收斂激射向洛邑,這少年這才隨後一揮,把圍繞在頭頂不停旋轉的圓盤收起,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紫芒消失的方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孔宣的元神轉生而來,不知道是受了轉生的影響,此時這少年沒有了孔宣的孤傲,可是孔宣那印刻在骨子裡卓爾不羣的氣質卻是一脈相承。
此時孔宣也是驚詫,能有如此跡象,如此威勢之人,修爲還孔宣之上,孔宣現在雖然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和聖人之間的差距,孔宣也自認爲自己已經到了準聖的頂峰,距離那聖人的境界,只有一步之遙,可是對方的氣勢如此強大,比孔宣交過手的準提聖人還要強上很多,不過聖人都已經去了三十三天,這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域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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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不止是孔宣,就是那姬晉等人都沒有想到太清聖人居然還能自三十三天下到洪荒之中,也如他們一般,轉生到了人族。
不過孔宣也不是什麼鑽牛角尖之人,既然沒有想出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孔宣乾脆就不去想了,孔宣自認自己的實力,只要不是聖人,自保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對方也不見得和自己的就有衝突,畢竟這些轉生的大能各有目的。
念及至此的孔宣也不顧及天空之中剛纔迴響的經文,而是手持着竹簡再次閱讀起來,此時的孔宣遠比參加封神大劫之時更加像一個“人”,這是洗盡身上修士的思想,徹底融入人族,此次轉生不僅僅是鍛鍊心智,最重要的尋那一線機緣。
“不愧是大世之爭的世道,諸般高手全部登場,這未知名的高手,不知道是太清一脈的哪一位?”
“看來這的要好生籌劃一下,只有深入研究人族的各種書籍,自其中尋找到人族未來的路在何方,這才能把握先機,大爭之世,這以靜爲先,靜中之爭,乃是不爭之爭,上善若水,不爭便可開山劈石,這纔是吾輩修行之人之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