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林凡的想法有很多。
不是他太能腦補，而是在地球的修仙資源實在是少的可憐，沒辦法，只能自己創造！
靈氣復甦？
說的輕巧，可問題是，現在的林凡，並非是某個靈氣復甦世界中的一員，而是他想要讓地球的靈氣復甦！
這其中的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難度也是大的離譜。
因此，隨隨便便就想成功？除非白天多喝點酒，晚上做夢的時候或許能夠夢到。
所以他不得不多多思考，想出很多種可能，而後從這些可能之中選出‘最優解’。
而現在的最優解，就是自己拿一塊地，然後搞一個藥材公司什麼的，自己來種植‘靈藥’！
靈藥多了，靈氣丸子不也就多了麼？
靈氣丸子多了，就能讓自身的實力逐漸變強。
強了有什麼用？林凡不確定，但至少他可以確定一點，想要讓地球靈氣復甦？
就自己目前這點修爲，必然是不夠的，修爲越高，才越有可能。
他也想過與史文珂合作，畢竟史文珂自己就經營着C市最大的中藥材公司，旗下肯定也有種植藥材什麼的。
但靈氣、靈藥這東西……
他還是有些信不過。
在自身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前，就瘋狂暴露自己的不凡，那無疑是傻嗶一樣的行爲。
就算史文珂信得過，誰能保證她公司裡的人全都信得過？！
“那麼，先找娜姐問問看吧。”
林凡撥通了周娜的電話。
“咦？”
看見來電提醒，周娜笑了：“這還真是巧。”
接着，她按下接聽鍵：“巧了！”
林凡微微停頓：“什麼巧了？”
“我還正想找你呢，在家吧？你等着，我五分鐘到你家門口，帶你去個地方。”
“啊？”
“啊什麼啊？就這麼說定了！”
林凡看着忙音陣陣的電話：“……”
“行吧，當面說似乎也挺好的。”
……
幾分鐘後，周娜到了。
這次卻並非步行，而是看着一輛紅色小寶馬，不是特別貴的型號，但卻很接地氣。
車窗降下，周娜取下墨鏡，單手一揮。
“上車！”
林凡見狀，也沒廢話，直接坐了上去。
誰知周娜啥也不說，直接一腳油門，車輛遠去，接着更是出了青山鎮。
“也對。”
林凡暗暗嘀咕：“如果不出青山鎮也沒必要開車。”
“你咋不問問我們去哪兒？”
途中，周娜一邊開車，一邊詢問。
林凡脫口而出：“你這不就說了嗎？”
同時，這廝心裡也是有些嘀咕。
難道咱在想齊紫霄開車的時候是個什麼景象也要告訴你？
在這個世界，女司機這種生物，很多時候都是‘恐怖+危險’的代名詞，但也並非沒有開的不錯的女司機。
目前看來，周娜就是其中之一，她開車很穩，也十分自然，並沒有半點手忙腳亂，甚至還能淡定聊天。
“切，什麼都要女人主動，難怪是個單身狗。”
周娜紅脣一勾：“得了吧，這次是正好你在，帶你去玩玩。”
“哪兒玩？”
“山裡！”
“山裡？！”
“嗨，不然還去城裡？那有啥意思？說起來，你練過功夫吧？”周娜眼角餘光看向林凡，那表情似乎在說你小子別騙我。
“啊？！”
林凡一愣：“那……我說我沒練過你信嗎？”
“我信你個鬼！”
“就我買那些個茶几，都是實木的，質量怎麼樣我最清楚，你能給弄斷了，要不是練了至少十年八年，怎麼可能？”
得！
原來是這事兒誤會了。
他無奈聳肩：“好吧，的確練過一點兒，但只練過那麼幾天，然後就沒再練。”
咱這可是實話。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確練過，但也的確只有幾天，然後就被齊紫霄給廢咯。
“裝，你小子繼續給我裝。”
周娜翻了翻白眼：“我先給你交個底，我呢，家裡也是有點家傳武學的，跟你比那肯定是比不過，至少我拍不斷那茶几。”
“不過你也別想着我打不過你就對我那什麼……”
林凡：“……”
這話怎麼感覺像是在提醒咱一樣？
其實，他早看出來了。
周娜練過，但卻不是什麼武功、內力，只是單純的做過一些‘肉體’訓練，所以她的體質等，比一般統領女人要好的多。
“所以娜姐，咱們這到底是幹什麼去？”
“看熱鬧。”
閒聊間，周娜終於把此行的目的緩緩道來。
“那馬國你知道吧？就是那個什麼混元掌門人的，還自創了什麼五鞭，看上去跟抽風似的那個。”
“額，就是那老騙子唄？”
“就是那老騙子！”
“他呢，就是一個縮影，這些年，時代變了，當年安身立命的功夫、本領，練的人早就找不出幾個。”
“這些你應該也知道，但是利益驅使下，不知道多少人跳出來，一個吹的比一個厲害。”
“原本我們也沒當回事兒，可現在，卻是有人爲了出名蹭熱度，把這些個老騙子全都打了。”
“打就打吧，本來這也是好事兒，但那些人偏偏把我們華國功夫貶低的一文不值，這不？跑去找一個自己在家練通背的師傅挑戰。”
“我們這些個最後一代練武的朋友都看不下去，準備去助陣什麼的。”
林凡：“……”
好嘛！
原來是這事兒！
他恍然，同時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卻是恍然。
時代變了！
從周娜口裡說出來，似乎只是一個輕飄飄的詞而已，但對很多事物和傳承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就拿武術來說吧。
華國的武術，肯定是沒有那些個飛天遁地、出手就是降龍十八掌啥的。
可，武術真的沒有實戰之力？
怎麼可能！
現在活躍的大多是騙子，只不過是因爲時代變了而已，這個時代，已經不需要會打的人了……
而在當初呢？
林凡幾乎可以確定，任何一個能流傳幾百上千年、而且叫得出名字的拳種，絕對都有實戰能力！
爲什麼？
因爲在古代，動不動就是兵刃相向、時不時還要打仗抓壯丁，人家練功，那都是爲了自保、爲了活命、爲了殺敵、爲了建功立業！
就跟現代人讀書爲了改變命運一樣，人家練功也是如此，那真的是吃飯的本事。
十年如一日，練了一個殺招，你說他不能實戰？
怎麼可能呢？
或者說，如果不能實戰，在那些個混亂的年代，能有那麼多人追捧，並且傳承下來？
只不過到現在，時代變了，不需要他們去打、去拼了而已，再加上國家政策，要的就是套路、是表演。
所以活躍的，自然也就都沒什麼實戰之力了。
“現在能打的……很厲害？”
林凡忍不住詢問。
畢竟他對華國的武術之類的，也並不瞭解。
“你應該很清楚吧？”
周娜反問，隨即又道：“沒那麼神的，雖然有真正練打法的，可懂實戰的，歲數基本都很大了。”
“年輕一輩呢，也有刻苦的，但基本都沒有實戰經驗。舉個簡單的例子，跟練拳擊的相比……”
“拳擊手實戰有多少？對於距離的把控、什麼時候該閃躲、什麼時候該反擊，把握的都很好。”
“練武術的呢？實戰能力肯定有，但真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指不定一個距離控制不好，就被人拳擊選手給KO了。”
“而且殺招你還不能用，所以……怎麼說呢，真要打起來，還是傳武輸的會更多。”
這也很現實。
人家每天練習、時不時上臺比賽什麼的，實戰經驗多到爆，可練傳武的大多都是興趣使然，自己蹲家裡一練，有多少實戰經驗？
關鍵真打起來你還不能下死手，這就限制很大，比如很多傳武其實是用兵器的來着，你跟人比武，總不能拿着兵器往死裡打吧？
“所以這次……那練通背的師傅，沒多少勝算？”
“對。”
周娜也沒瞞着：“這很現實，經驗擺在那裡。”
“而且蹭熱度那傢伙，雖然在UFC裡算不上什麼，但體格擺在那裡，也受過專業訓練，打過不少比賽。”
“通背師傅呢，不是沒贏面，但不高。”
林凡緩緩點頭：“你們這圈子的人，現在多嗎？”
“少。”
周娜依舊淡然，聽不出什麼蕭瑟之感：“據我所知，C市加起來還不到五十個。”
林凡微微驚訝。
幾千萬人中，不到五十個？
那是真的很少了。
不過時代在變化，這個數據倒也是的確說得過去……
“對了！”
林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蹭熱度的話，該不會有直播和錄視頻什麼的吧？”
“這次不會，雙方約好了，不直播、不錄視頻，那蹭熱度的傢伙能答應，估計也是知道通背師傅是真練過，他也不確定自己能贏。”
“如果這次贏了，下次估計再去挑戰其他練家子，就會直播了吧。”
“總之，我們這次去呢，就是去看看，畢竟你也是這個圈子的人，而且很可能我們這一輩之後，整個華國都找不出幾個有真本事的人了。”
“看一次少一次吧。”
“明白了。”
林凡點頭：“有多遠呢？”
“快了，就咱們C市的一座山上。”
……
車輛在高速路上疾馳，林凡卻瞬間想了很多。
那就是……
聽着意思，華國的武功肯定是沒有電影中那麼神的，至少，‘內力’這東西並不存在。
可爲啥咱從紫府聖地帶回來的功夫，卻能修煉出內力？
是華國沒有那些個功法嗎？
想着想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事兒。
“對了娜姐，你還有空地嗎？最好是離青山鎮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