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神魔君
“小雜種,讓你裝糊塗,讓你假清高……”
“打!打死他!”
幾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一邊叫嚷着,一邊踢打着地上一個看上去比他們都要瘦弱的孩子。
小小的身體緊緊的蜷縮在地上顫抖着,用縮小自己的體積來避免着受到更大的打擊。由此看來,這樣的‘優待’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地上那孩子顫抖的身軀上可以看出此時他非常痛苦,但是他仍然一聲不吭,他那撐在地上的手由於用力過大已經有些發青了,顯然他在極力的忍耐着。
看着地上的倔強孩子,那些踢打他的少年更是加大了腳上的力度,突然,地上那個倔強的孩子猛地站起來,抓住一個離他最近的孩子就開始瘋了一樣的亂打。另外幾個孩子被突然暴起的他嚇呆了,然而一剎那的時間他們反應過來時,他們的同伴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了。
“雜種,快點放開周通,快點鬆手……”伴隨着驚怒的叫聲,回過神來的幾個孩子立馬彎腰企圖拉起那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周通,幾人由於害怕打到地上的周通這時紛紛停手,畢竟拳腳無眼。然而倔強少年卻是死死的抓着周通,無論周圍的人怎樣拉拽周通,他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死死的抓着不鬆手,這時他那原本清秀的臉竟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另外幾個少年都被這樣的他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茫然地站在那兒看着他繼續毆打周通,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都讓開,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想幹什麼,難道要造反不成?”這時一箇中年漢子的聲音出現了。
這時這幾個不知所措的少年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一樣,紛紛開口道“鍾叔快來看看,葉翔這小雜種不知道發什麼瘋正在毆打周通,您快點來阻止他吧。”
被他們稱作鍾叔的中年漢子看着這時仍在亂打一通的葉翔和麪目全非的周通,幾步走上前去,只見他伸出的右手輕輕捏了一個法訣擊在葉翔的胳膊上,頓時那幾個站在邊上的少年看到葉翔原本怎樣也拉不開的手卻一下子自己鬆開了。
突然感覺到整個手臂麻木的葉翔這時也清醒了,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成豬頭的周通,又擡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鐘姓大漢,已經明白了剛纔發生的事情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又在這裡打架,我不是之前已經警告過你們了,不要讓這種事情再發生。”鍾姓大漢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鍾叔,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行人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葉翔,周通好心的與他打招呼,誰知道他不但不領情反而毆打周通,我們想要勸架但是葉翔就是不聽,還說要打死周通。對了,鍾叔他們都可以作證的。”說罷他轉過頭去對着背後的幾人施了一個隱晦的眼色,其中一個少年說道
“是的,是的李恆少爺說的都是實話,你要相信我們,鍾叔……”周圍的幾個明顯以說話少年爲頭,這時都附和的說着
看着明顯也是捱了不少打的葉翔,鍾離懷疑的問道:“他們說的對嗎,葉翔?”說完饒有興致的看着葉翔
“鍾叔,你可以相信他們,現在我說什麼都是枉然,畢竟我是一張嘴,不過我還是給您說一句,周通捱打是應該的,不光是他,今天在這的所有人我會全部記住的。”說完這句話的葉翔並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拍拍身上的泥土向家裡走去。
看着那有些單薄的身影,鍾離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對着身邊的幾人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就離開了。
“李恆少爺,那葉翔太囂張了,我們不能這樣放過他。”看到鍾離已經離開了,李恆周圍的幾人又開始討論了。
“哼,葉翔這個小雜種竟然敢威脅我,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對了大家擡着周通回家吧,到時周通他爸看到兒子捱打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李恆看着遠去的葉翔恨恨的說道
“就是,再過幾個月李恆少爺就要年滿十五歲了,到時只要李恆少爺修煉了你們李家的青木引氣訣就可以成爲一名修煉者了,那時收拾葉翔那個雜種還不是手到擒來。”另一個孩子也開口了
幾人一邊說一邊擡着昏迷不醒的周通向周家走去
回到家的葉翔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知道母親又出門給大戶人家洗衣服去了,他趕緊去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然母親看到又會傷心的,自從九年前母親帶着自己來到這個小村子後自己就一直受到村裡幾個孩子的欺負,雖然他有時也會反抗,但是母親總是告訴自己要忍着。畢竟是孤兒寡母的,家裡沒有個男人撐着,受欺負總是難免的。
雖然今天葉翔捱打了,但是他十分的開心,因爲他狠狠地打了周通一頓,周通是那幾人中心眼最壞的一個,從小到大凡事作弄葉翔的計劃基本上都是他想出來的,就拿這次,原本遇到幾人的他本想繞道開來的,誰知道周通竟然在那李恆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於是一行人偏偏朝着他走來。
按照葉翔原來的習慣挨幾句罵,挨幾下打爲了不讓母親擔心他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偏偏周通又罵他“小雜種”,這是他最不能忍受得了,因此他暴起毆打了罪魁禍首——周通
拿出藥箱的葉翔熟悉的清理着自己的傷口,他要在母親回家之前把自己弄得不那麼狼狽,不然母親又得傷心難過。
“這幫人渣這次下手還真重,看來以後要多打幾個人才能找回來,哎,看來自己要想辦法提升實力了。”擦拭着自己胳膊上傷的葉翔呲牙咧嘴的自言自語道
突然聽到自家大門的聲音,葉翔趕緊吧藥箱藏了起來,走出屋門去迎母親,因爲他知道母親回來了,他不能讓母親看到藥箱。
“娘,您回來了啊,快點休息一會吧,我去做飯。”說罷遮掩着有些淤青的額頭向廚房走去,只顧遮掩額頭淤青的他忘了手臂上也是有不少傷痕的。走到廚房的葉翔怕了拍胸口大鬆了一口氣想到:還好母親沒有看到,等一會天黑母親更發現不了。
看着表演的有些拙劣的葉翔,葉母並沒有拆穿他,只是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淚水,當孃的怎麼會發現不了自己兒子的小伎倆呢,其實每次捱打後的葉翔,即便他總是遮遮掩掩,但是葉母都會發現的,她之所以不說是因爲她也沒有辦法,自己家勢單力薄沒有向大戶人家興師問罪的能力,只能告誡兒子忍着點,希望兒子的老實能少受點欺負,但她不知道有些人你越是忍讓他越是變本加厲的找你麻煩。
其實今天葉母知道葉翔和別人打架了,打的人正是今天她洗衣服的周家人,因爲她回來時周家的管家不但沒有給自己工錢,反而告訴她以後不用來洗衣服了,還說什麼讓葉翔小心點,連周家大少爺都敢打。對於沒有給自己工錢的葉母沒有在意,反而着急回到家中看看自己的兒子有沒有受傷。
“娘,飯我已經做好了,您準備一下吧,一會我們吃飯。”這時葉翔的聲音打斷了正在思考的葉母。
趕緊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葉母朝着廚房喊了一句:聽到了,小翔你也休息會,娘來開飯。說罷走向了廚房
不一會,簡單的飯菜就擺上了桌子,各有心事的母子二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靜的吃着飯。
看着悶頭吃飯的兒子,葉母出聲了:“兒子,吃完了母親有些話對你說。”
聽了母親的話,正在吃飯的葉翔連忙放下碗筷迴應道:“娘,我吃好了,您說吧,我在聽。”這時他心裡卻想了:難道自己今天的事情被母親知道了,該死的,如果我娘今天傷心流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以後我不會再忍着你們了,欺負我的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想到這裡的葉翔握緊了拳頭
“翔兒,今年你已經十四歲了,再過一年你就要長大了,這些年是母親沒有本事,不能讓你過上好日子,讓你經常受欺負,其實每次你被欺負娘都知道,只不過娘不願意說出來,娘怕說出來你會更難受,這些年娘對不住你啊。”說完葉母便抽泣起來了
“不要難過了娘,我知道您也不容易,您每天都去給那些大戶人家洗衣服其實就是爲了讓我過的更舒服一點,我謝您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您啊,要怪就怪我父……”說道這葉翔停住了,因爲他不想讓母親知道自己對父親的一些抱怨,因爲他害怕母親會更傷心
“翔兒,其實我也知道這些年你其實有些怨恨你的父親,但是娘想你父親也有他的苦衷不能回來。”看着不說話的葉翔葉母說道
“不說這些了,母親,以後您就不用去洗衣服了,我現在長大了,明天開始我就會去清源山上打獵,打到的獵物足夠我們花費的了。”葉翔這時正色的對母親說道
“時候也不早了,翔兒你去早點休息吧,碗筷你就不用管了,讓娘來收拾吧。”看到懂事的兒子葉母這時也輕鬆了不少
離開了飯桌,葉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的他並沒有睡覺,而是盤腿坐在了自己的牀上,兩手平放在盤起的膝蓋上,雙掌朝天,呼吸均勻,丹田的收縮節奏與心跳隱隱配合相應。
不錯,此時葉翔正在修煉一套無名功法,這套無名功法是他從五歲時就開始修煉的法訣。到現在已經修煉了九年了,但是這套無名功法葉翔並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特殊的作用,既沒有讓修煉九年的他成爲一個修士,也沒有讓他身強體健,力大無窮,不然這些年他也不會被李恆、周通幾人經常欺負了。
運轉了幾個周天無名法訣,葉翔停了下來,他躺在牀上開始思索起了他修煉的這套功法來。原來這套無名功法是葉翔五歲時父親送給自己的,送給自己這本功法後父親給母親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他們的家,三個月後母親帶着剛剛五歲的他離開了原來的家,來到了這個讓葉翔母子倍受欺壓的清源村,但是葉翔的父親卻沒有回來。雖說這本無名功法現在爲止並沒有什麼實質xing的提升但是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精神十分充沛,每天只睡很少覺也不感覺疲憊,還有就是恢復力變強了,每次受傷第二天總是能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