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蘇大風身體一震,無疑,這是一個瘋狂的計劃,這個時候回到娛樂城可以想象得到有兩種可能,要嘛是警察遍佈娛樂城,要嘛是越南幫的高手如雲。
“你怕了?”阮文武細細的眼睛冷冷的看着蘇大風。
……
一瞬間的停頓,蘇大風腦袋裡面瘋狂的計算着各種各樣的可能姓,顯然,這是一場豪賭,而且,無論是輸贏,收穫和付出都將是成正比的。
“走!”
思考只是電光火石之間,蘇大風立刻決定了。
人生不就是一場豪賭?
當然,最關鍵的是,如果他放棄這場豪賭絕對會被阮文武看輕,這將影響到他的發展計劃,現在,阮文武是蘇大風唯一的手下。蘇大風非常清楚,張揚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人了,阮文武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兩人再次準備了一下,狠狠的灌下了幾瓶鮮奶補充體力。
這一次,兩人的武器不是西瓜刀了,而是兩把鋒利的56式軍刺,這是一種更致命的武器,不過,和西瓜刀比起來不是很適合羣毆。
當看到阮文武拿出兩把軍刺,蘇大風都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當武器用到了軍刺的份上,已經說明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很多人不知道軍刺的厲害,只有真正的軍人,那種上過戰場的軍人才知道軍刺的殺傷力。
56式三棱軍刺有一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外號,叫“放血王”,據專業醫生的評判,世界上的任何一種軍用刺刀都比不上56式軍刺的威力巨大。當然有利有弊:三棱軍刺除了捅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用處。
這軍刺還有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名字——‘戰俘刀’,是戰後清理戰場,用來處死未死敵軍和清理戰俘的,用這種無聲的殺人武器來處理,在極短的時間內讓受刺人大出血死亡。後來《曰內瓦公約》禁止屠殺戰俘,所以“戰俘刀”也就不用作清理戰俘了。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夜幕如漆。
娛樂城的燈火熄滅,就像籠罩在一層黑紗裡面,就在兩人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幾輛警車離開。
“你們越南幫倒是挺厲害的,出了這麼大的人命案居然能夠買通警察!”蘇大風看着一羣警察上車,問道。
“他們還沒有這麼厲害。”阮文武把咬在嘴裡的軍刺非常小心的拿下,這個時候,他們正潛伏在路邊的綠花叢中,摩托車停在一里路開外一根大樹背後。
“那如何做到?”蘇大風疑惑道。
“很簡單,把所有的屍體搬走,立刻打掃娛樂城,然後,隨隨便便安排幾個混混互相劃破幾刀交給警察帶走就可以了……”
“哦!”
蘇大風恍然大悟,這種辦法雖然有點愚蠢,但是,卻是非常有效,當警察來到這裡沒有看到屍體,只是看到一羣鬥毆受傷的混混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夠做的只能把混混帶走調查。
實際上,警察也不希望死人。
當然,這事情看起來簡單,其實也很複雜,這需要把一些目擊證人暫時控制,而且,警察局裡面也要有說得上話的人。
終於,大門恢復了寧靜,最後一輛警車也閃爍着警燈離開了。
“走,我們走後面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阮文武非常熟悉這裡的地形,兩人繞到后街道一條狹窄的巷子裡面,翻過一堵低矮的圍牆潛伏到了一個天井一般的院子裡面。
這個時候,整個娛樂城靜悄悄的,似乎已經沒有了一個人。
蘇大風根本沒有說話的時候,阮文武的身體在黑暗之中就像幽靈一般,他只能集中精神跟隨在他的身後,不然會跟丟。
終於,兩人從一根水管上面爬上了上樓的一個窗戶,窗戶雖然被厚厚的窗簾遮擋着,但是,蘇大風還是依稀看到裡面射出亮光,而且,窗戶似乎沒有完全關閉,可以聞到濃烈的煙味和聽到咳嗽的聲音。
赫然,蘇大風的心臟一跳,因爲,他感覺到阮文武的身體停止了蠕動。
三!
阮文武把三根指頭幾乎是放到了蘇大風的面前他纔看到。
二!
蘇大風看到阮文武的指頭變成了兩個,渾身的肌肉猛然繃緊。
一!
遽然,兩人從那窗戶的臺階上躍起,兩人的身體猛然撞向那窗簾,窗簾因爲撞擊而飄起,明亮的燈光把夜幕拉開……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當蘇大風滾落在地上第一眼就看到阮文武那鋒利的軍刺已經刺穿了一個四十多歲強壯男人的胸膛,那強壯男人雙手緊緊的捂住胸口,一雙眼睛大大的睜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房間裡面坐着六個人,當阮文武刺穿那壯年男人一瞬間,房間裡面彷彿被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人目光都睜得大大的,看着那軍刺捅進那厚實的胸膛……
不過,這一瞬間的凝固立刻被蘇大風打破了。
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蘇大風的軍刺刺破了一個人的心臟後,房間裡面的靜謐纔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一時之間,菸灰缸,茶几,椅子都在空中亂飛,人們根本沒有目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對抗動作……
但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兩把軍刺出現得太突然了,而且,阮文武每一擊都致命,他似乎對這裡特別熟悉,身體就像魚兒遊動一般,不停的在混亂之中獵殺生命。
很快,六人就變成了屍體,甚至於,有兩具屍體的手上已經握住了槍柄,可惜,他們沒有機會上膛,軍刺太致命了,當軍刺離開他們身體的一霎拉他們就失去了生命……
“你阿叔的兄弟死了嗎?”蘇大風看着已經爬到窗戶邊準備逃走的阮文武喊道。
“死了,我們快走,樓下的殺上來了!”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聽到“咚咚”的腳步聲音了。
“等一下。”
蘇大風拿起掉在地上的一卷紙巾在一具屍體上塗抹上鮮血,飛快在雪白的牆壁上寫下一行觸目驚心的血紅打字:他不是最後一個,談判!
“咚咚……”
“呯!”
在一陣密集的敲門聲後,一聲悶響,關閉的木門上面的鎖頭被打得一跳,顯然,下面的人已經殺了上來,而且,他們的手中還有槍,是上了消聲器的手槍。
“走!”
“走!”
就在木門被踢開的一瞬間,阮文武已經當先跳了下去,而蘇大風也緊跟而下。
“撲通撲通!”連續兩聲悶響,兩人摔在了地上。
“呯!”
“呯!”
……
樓上又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蘇大風感覺自己的肩部一陣撕裂的疼痛,中槍了,蘇大風咬緊牙關靠在牆邊,他不能動彈,因爲,阮文武的手像鐵鉗一般牢牢的抓住他。
他們不能動,現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是牆角下。
終於,樓上的槍聲緩了下來,緊跟着一陣驚慌的喊“大哥”聲音,終於,樓上的人似乎都關注到了被刺死的大哥屍體上而沒有開槍了。
……
兩人有驚有險的回來了,蘇大風被子彈打中的肩胛骨,張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子彈弄出來,當然,張揚也沒有問,他懶得問,因爲,他幾乎是目睹了整個時間的全過程,甚至於,子彈擊中蘇大風肩胛骨的一瞬間他都知道,從頭到尾,兩人的安全都在張揚的控制之下……
兩天!
兩天!
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兩天的時間是蘇大風的計算結果,他認爲,對方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有兩天,當然,這只是猜測,如果兩天得不到消息,他們的獵殺行動還會瘋狂的進行下去。
逼迫越南幫的人走上談判桌纔是蘇大風想要達到的目的。
殺死一個頭目只是殺雞儆猴。
當然,蘇大風最關鍵的目標是把所有的越南幫老大集中在一起,只有在一起了纔好談判,何況,他還有張揚這個殺人機器,如果越南幫走到了檯面上,只要有張揚手中有一把槍,任何人都不會有機會。
蘇大風相信,越南幫的人肯定也希望在談判的時候幹掉他們,所以,蘇大風相信越南人會找他們談判。
果然,第三天的時候,蘇大風接到了電話,這個電話是卡拉打的,他成了雙方談判的聯繫人。至於老約翰,他根本不想插手這種幫派之間的仇殺。
現在的卡拉和約翰對與誰合作根本無所謂,他只是不希望舊金山這麼亂下去,如果越南幫長期內訌,那舊金山就是一個火藥桶,絕對會引起美國一些強力機關的關注,這是任何一個混黑道的人不想看到的,所以,談判成了唯一的選擇……
至於雙方是不是真的有誠意談判,這不是卡拉考慮的事情了,他的任務只是爲雙方聯繫後提供一個既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戮又可以談判的地方!
這是一棟鄉下的別墅,很大很空曠,看那古老裝修就知道有些年代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在客廳的旁邊有一個八十多個平方的小會議室。
張揚坐在首坐上一臉玩味的看着坐在身邊不遠的蘇大風。
張揚很清楚,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過了今天,他就要走了,顯然,蘇大風想利用他把事情一勞永逸的解決。
蘇大風是一個很能夠充分利用資源的人。
現在,他們正在等越南幫的老大,卡拉安靜的坐在張揚的對面喝咖啡,不停的用小眼睛觀察着張揚和蘇大風,似乎想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一般,而蘇大風眼睛不停的在阮文武身上巡視……
來了!
就在各懷心思的時候,會議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羣一臉鐵青,一臉殺氣的越南人,居然有十七人之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