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軍說了這麼多,宋江一臉詫異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呢?!自己家的孩子丟了,做父母的自然是掘地三尺也要仔細找的,孩子就在一個半米深的土坑裡愣是沒找着?這說不通啊!”
“誰說不是!?所以當時孩子的家人就懷疑人可能是被害死的,兇手是等風頭過後纔將孩子的屍體扔進那個土坑裡的……可憐那孩子還沒滿十六。”吳軍搖頭說道。
顧昊似乎也聽出了其中的問題,“那也不對啊,如果是被人害死後拋屍的……沒必要大費周章的把羊的屍體也扔進土坑裡吧?”
吳軍無奈道,“兇手是怎麼想的誰能知道啊,而且我還聽說,不論是羊還是人的屍骨上全都是牙印,似乎是被什麼東西一口一口給吃掉的……”
鄧凱這時剛剛吃了一口紅燒香豬肉,一聽吳軍這麼說,頓時皺眉說道,“咱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說這麼噁心的事情?”
吳軍一聽就趕緊陪笑說道,“二少爺說的對……看我這張嘴,喝了兩杯就沒有把門兒的了。”
本來還想問出更多事情的顧昊頓時就瞪了鄧凱一眼,示意他先把嘴閉上!後者見狀只好輕咳了一聲說道,“也不是不能說……就是別描述的那麼細緻就行了。”
顧昊聽了不再理會鄧凱,而是繼續追問吳軍道,“當地人之間有什麼關於本地的傳說嗎?”
吳軍聽了就笑道,“怎麼沒有……?這說起來可太多了,而且很多聽着都挺邪門的,我們剛來的時候就被告知了很多的忌諱,比如什麼進山不能穿紅啊,女人來那個也不能進山之類的……可惜我不是本地人,知道的也不多,要不這樣吧,明天我給各位找個當地人,讓他給你們做地陪,保證專業啊。”
吃完飯後,鄧凱一邊剔着牙,一邊有些納悶兒道,“你們三個也真是的,那麼好的東西竟然一口都不吃,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改吃素了。”
在席間始終沒怎麼說話的孟喆這時有些嫌棄的說道,“那些山裡的動物在死之前滿心怨氣,怨氣重污穢生,光是看着就已經讓人倒胃口了,也就你能下得去嘴……”
顧昊聽了則附和道,“的確是怨氣夠重的了……現在有些人爲了逞一時的口舌之慾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塞,殊不知這樣做會給自己憑空增加了多少業障出來。”
鄧凱一聽立刻就不幹了,“那你們幾個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明知道吃了這東西不好也不知道攔着我點?!還有你宋江,你最不夠意思了!有什麼好事我不想着你,你自己不吃就忍心看着我吃下那麼多的業障嗎?”
宋江聽了就大呼冤枉道,“我不吃不是因爲什麼害怕增加業障,是我真的不想吃……我一想到那些小動物本來在山裡活得好好的,結果卻被人類抓回來給吃了,光是想想都覺得它們可憐。”
“豬不可憐?牛不可憐?我見你平時也沒少吃啊!”鄧凱沒好氣的說道。
宋江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鄧凱的話,畢竟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在生命面前誰又比誰更高貴呢?最後還是顧昊出言替宋江解圍說,“我們自然不能跟你比啊,你一世福報加身,吃幾口野味兒的業障根本就算不什麼……我要是跟你一樣福澤深厚我也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鄧凱一聽顧昊說自己福澤深厚,趕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問道,“真的假的?顧大師你說我福澤深厚?!”顧昊一臉真誠的點頭說道,“那當然了……你要不是上輩子積了大德,給自己掙了這一身的福報,憑什麼你從出生起就好吃懶做到現在還吃穿不愁啊?!”
鄧凱聽後嘴角一抽,一時間還真不知道顧昊這話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於是鄧凱就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小子怎麼說話呢,誰好吃懶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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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個面色黑亮,體格精瘦的高個子男人跟着吳軍一起出現在宋江幾人的面前……
吳軍道,“二少爺,這是郭成,是酒店的一名專業地陪,你們要想了解什麼事情問他就行了。”
郭成這時主動和宋江幾人打招呼道,“你們好,我叫郭成,接下來的幾天就由我做幾位的地陪,你們叫我大成子就行了。”
對方的年紀在三十歲上下,宋江自然不好意思叫人家大成子,於是他就笑着說道,“你好大成哥,我叫宋江,這二位是孟喆和顧昊,鄧二少應該就不用我再介紹了吧。對了,你是本地人吧?”
郭成笑道,“放心吧,地道的本地人……”
顧昊聽了就隨口問道,“那前段時間幾個科考人員走失的事情你知道嗎?”
就見郭成剛剛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他神色凝重的說道,“怎麼不知道,跟着一起出事的本地嚮導就是我一個關係不錯的大哥,我之後還參與了搜尋工作。”
宋江一聽這不巧了嗎,於是就故意裝作納悶兒的問道,“既然是本地嚮導應該經驗豐富纔對啊,又怎麼會發生迷路的情況呢?”
郭成聽了就嘆氣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大鵬哥回來後情況一直不好,根本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他說完後又趕緊解釋說,“哦,大鵬哥就是我說的那個大哥,他本名叫劉鵬,自從回來後整個人就癡癡傻傻的,根本沒辦法和人正常溝通。”
孟喆聽了就開口問道,“他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在家裡呢……他家條件一般,出事以後住不起康復醫院,就只能在家裡休養了。”郭成沉聲說道。
誰知孟喆聽後竟然提出想要去看看對方,郭成聽了很是不解,他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幾位不是來這裡玩的嗎?爲什麼要去看一個出事兒的嚮導?”
宋江一聽就連忙解釋說,“其實我們幾個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想調查那次走失事情的真相,畢竟一同出事兒的還有三名科考人員,他們幾個遭遇的情況絕不可能用簡單的走失事件來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