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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幾個人屁滾尿流的跑了之後,司馬侯才從驚愕中反應回來。
那邊林依依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數落着說道:“你啊,別以爲自己強就嚇唬人,等回頭惹禍了還要墨軒給你差屁股,我剛纔看了那小子手上戴着空間指環,肯定不是一般背景的人家。”
鍾瓷對於林依依的擔憂不爲所動,說道:“你手上也帶着空間指環,沒什麼好怕的”
林依依一愣,說道:“也是,不過他一看就是一個小人,備不住會派人偷襲我們,不行這兩天我回工作室住,保證生命安全”
“你在我身邊住更安全”鍾瓷口氣涼涼的說道。
“我可受不了你家墨軒那醋罈子”林依依說着,跑到司馬侯身邊,說道:“你怎麼樣,能走嘛?”
司馬侯這次傷的真不輕,起碼斷了兩根肋骨,腿上也有傷,這要是常人早就痛的齜牙咧嘴了,但是司馬侯卻不吭一聲,甚至還能破口大罵跟司馬驍拌嘴,但是想要動,卻也不能了。
原本剛剛自己繃着一口氣,現在一放鬆,身體各處疼的讓司馬侯都咬舌。
鍾瓷左手中指向司馬侯屈指一彈,伴隨着鍾瓷眉心金光一閃,異能剎時間將對方傷勢籠罩,居然連皮外傷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鍾瓷的十指異能在衍化圖中的百年時間已經刻畫完全,除了迷字更改爲盾,與前世相差無幾,這是她最常用的招式,只是顯然卻有些匹配不上她的等級了。
司馬侯身體靈活的翻起,他本來想抱拳相謝,但是又覺得在現代,這些表面上的感謝實在有些傻氣,對方救自己幾乎是輕而易舉,也許只爲了一時順手而已。
“司馬侯,你不錯這樣,姐現在剛到上京,正好缺一個小弟跟班,你就跟着我,肯定有你吃香的喝辣的”林依依拍着對方肩膀說道,儘管胳膊伸的有點長,也有點僵硬。
就在這個時候,林依依眼睛瞪大,似乎發現了什麼驚恐的事情,然後轉頭偷偷跟鍾瓷說道:“你家老爺來了,你看,我說還是回工作室安全吧”
鍾瓷微微一笑,說道:“我先走了,你也找點睡,拜拜”
鍾瓷一揮手,向墨軒那個方向走去,摟住對方的一隻胳膊,還側過身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司馬侯在看鐘瓷的時候,眼中多了一份畏懼,看到墨軒的時候,只覺得深不可測,看兩人的關係也知道對方是情侶,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喂,別看了,姐纔是你老大,我家鍾瓷已經許配給人了,你不夠格”林依依順嘴打擊了一下司馬侯,當然司馬侯沒別的想法,被林依依一說,反倒哭笑不得。
司馬侯也是一個活潑的年輕人,今天林依依爲他出頭,多少有些美女救英雄的意味在裡面,對林依依自然是感激不盡,但是林依依幾句話,卻讓他沒有了欠人情的負擔,反倒覺得林依依這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可教:“大姐,你的意思鍾瓷我沒資格追,那我有資格追你咯?”
“就你?毛長齊了嗎?再練幾年吧”
“大姐,你真粗魯一點也不淑女!”
“淑女能當飯吃嗎?那你淑男給我看看”
兩個人相繼遠去,大學中林依依收服的第一個小弟,在以後,都堅定不移的跟隨者林依依的步伐,造就了他們的傳說。
此時的鐘瓷跟墨軒,卻並沒有使用瞬移的力量,而是徒步在夜深人靜的大路上行走,路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鍾瓷的思想,不由自主的被墨軒的影子吸引,猛然回想起來,當初墨軒的那份蓋世魔功。
他的麒麟傳承走向歧途,無異於墮入魔道,善惡皆只是墨軒一念之間,對方會因爲一個不高興,就驅動能力殺人,死在他手上的人,自然從不會少。
如果是上一世,面對這樣的絕世強者,她肯定只會仰望跟逃避,最好千萬別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不然會萬劫不復。
縱然是再重生一次,鍾瓷都不會想到,她與墨軒居然能夠結合,最終走到一起去。
而現在,已然成了牽絆
兩個人在行走着,卻悄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其實他們腳下距離地面會一定的距離,減少摩擦與沾染浮塵,只是那距離小的看不見。能夠瞬移,走路似乎只成爲散心的娛樂而已。
“你有心事?”墨軒說道。
鍾瓷停下腳步,說道:“你滅了夏家?”
墨軒深邃的眼鎖定了鍾瓷,雙眼凝視,直達內心深處。
“你覺得我做錯了?”墨軒問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做到了哪一步”鍾瓷急切的說道。
“相關者,殺”墨軒說完身上殺氣一震,就算這殺氣不是針對鍾瓷,可是鍾瓷還是內心深處一陣戰慄。
現在的墨軒,實在太邪,太惡,太讓人恐懼了
墨軒伸出手,輕撫着鍾瓷的臉頰,看到對方眼中滿是擔憂,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嗎?”
鍾瓷無言以對,她的表情她的神色,已經表現出來了。
“屠盡天下,只要無愧於心,你放心”墨軒神色邊的柔和,罕見的溫柔在鍾瓷面前,已經習以爲常,鍾瓷鬆了一口氣,墨軒以現在的修爲,怎麼可能這點小事情就墮入魔道?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墨軒爲了她放下心,繼續說道:“夏家長老其中三位被我擊殺,他們是害死我母親的罪魁禍首之一,夏利波我廢了對方的武功,整個夏家被連根拔起,雖然沒有殺光,可也名存實亡,所有武功典籍都是墨家白家所賜,現在只是收回,至於在世俗中的財力權利,我也在施加壓力”
鍾瓷心底放下心,這些事情,對於墨軒可能造成心魔,但是未嘗不是對他的一種解脫,這些事情困擾了他20多年,爲母親報仇,纔是真正糾結在心的事情吧
“夏姚呢”鍾瓷突然想起那個女人,以鍾瓷的人生觀來看,夏姚雖然討厭,可是罪不至死,她不希望墨軒殺她
墨軒皺了下眉頭,顯然是對這個極品女人深惡痛絕,於是說道:“我沒動她,在半年之前,她就瘋了”
鍾瓷非常詫異,但是想想也知道,沒得到陰陽傳承,夏姚對於整個夏家就什麼也不是,甚至有可能是罪人,遭受到的懲罰也許比墨軒出手的時候還要狠,夏姚又一向心高氣傲,武者其實更容易墮入心魔,神經錯亂
對於這樣的女子,鍾瓷只能嘆息一聲,並沒有同情,她只在意,墨軒是否安好,不僅僅是因爲那句“一方死亡,另一方不得善終”的說法,兩個人,是真心承認了對方。
……
上京司馬家家族的住宅,在上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建立了一座豪華的別墅,可想而知需要多麼龐大的財產。
儘管已經收拾妥當,可是司馬驍的狼狽仍舊暴漏在其他長輩着眼前。剩下幾個跟隨者他的古武者在回來的時候,更是狼狽不堪。
現在的司馬驍,一點也沒有在統系學校時候的囂張跋扈,更加沒有那份欺行霸市之氣。
現在的他,臉上悲憤欲絕,但是腰板卻站的筆直,眼圈通紅,臉頰雖然處理過,但是痕跡卻沒有消失,更何況林依依釋放的是鬼力,就算外傷好了,那綠色的鬼力如同跗骨之蛆,讓司馬驍不得不消耗內力,控制住那鬼力,不讓其擴散,綠瑩瑩的鬼力,是最好的證明。
上京四大家族,司馬世家的家主司馬連鷹,更是怒不可遏。
“真是惡毒無比”司馬連鷹怒道,卻也不敢處理司馬驍臉上的傷口,對於這個寶貝兒子,他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好在兒子很聽話,自己這番溺愛,卻也成了才,不辜負他的一片栽培,誰不想望子成龍?他司馬連鷹有兒如此,以是大感欣慰,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他能不震怒?
司馬驍卻露出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說道:“父親,我沒有事,你不比動怒”
這個時候的司馬驍,就算是鍾瓷在此,也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演技高超,奧斯卡獎信手拈來。
“快去叫薛神醫來一趟”司馬連鷹連忙說道。
“這傷口是鬼力所致,叫神醫有些太過小題大做了,不如請名門道長來看一下,那傷驍兒的人不是一個厲鬼,也絕對不是好人,這着實惡毒道長一直都嫉惡如仇,正好讓名門道長除掉對方”家族的三長老在旁邊附和道。
司馬連鷹立刻又吩咐下去,同時找來兩位司馬家族的貴賓,那薛神醫看到司馬驍的傷勢,頓時皺起了眉頭,但是礙於自己爲司馬家的座上賓,雖然心裡有些埋怨對方小題大做,卻也不好表現,可是他的臉色,顯然已經拉下來了。
“果然鬼力深厚,這類鬼氣,按普通鬼怪之能,起碼也是鬼母級別,在我名門眼皮底下,敢如此囂張,真是不知死活”那名名門道長怒罵道。
名門道長手中一道符文出現,吐了一口口水,貼在了司馬驍的臉上,司馬驍眼角不可避免的抽搐了一下,看着對方的黃牙跟激動時噴出的塗抹,儘管心中惡心抗拒,可是身體上仍舊保持不動,隨着符文貼上,臉上的鬼力很快蒸發,消失無蹤
神奇的是,那符文並沒有消失,反倒在名門道長的咒語下,變身成爲一個紙鶴,嘴角居然隱隱有綠光鬼力,紙鶴煽動翅膀,向外飛去。
“我這就去捉那厲鬼,連鷹兄不必擔憂”名門道長緊跟紙鶴,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