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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在飛機上不得不將手機關機,等到達上京的時候,已經有好多條未接電話出現,其中居然有不少謝牧打來的電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謝牧與周子萱在一起之後爲了避嫌,她與謝牧的關係,已經回不到那種哥們的肆無忌憚的時代,所以這次這麼多未接電話,纔會讓鍾瓷十分疑惑。
鍾瓷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鍾瓷想也沒想就接了。
“怎麼了,謝牧”鍾瓷疑惑的問道,下飛機的入口還有廣播員正在廣播,鍾瓷一邊走着,一邊接着電話。
“你現在在哪?”謝牧聲音沉悶的說道。
“怎麼了?”
“是不是在上京你去找楓絕了?你就那麼喜歡他?他是網上認識的好不好,你理智一點”謝牧激動的大叫道,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我只是路過上京,恰巧楓絕在這,請我吃飯,有什麼不對的嗎?”
“有什麼不對的?你最近在搞什麼啊先是出去打工,現在又往上京跑,又要去見網友,你腦袋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我應該讓阿姨問問你到底在做什麼,你現在心怎麼那麼野,S市留不住你了是不是”謝牧那邊越說越激動,鍾瓷卻也拉下臉來。
“你還想打小報告?我去上京怎麼了?有錯嗎?你去告啊,告訴我媽啊”鍾瓷也怒了,謝牧完全無理取鬧,讓她頗爲難堪,加上本身她就是很獨立的人,不喜歡別人約束她管教她,偏偏謝牧每每都這樣,以前她是暗戀謝牧,從來沒有表現出強勢的一面,可是現在的她不同了,她反感謝牧這樣的態度。
“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去別的地方看一個網友,你覺得光彩嗎?萬一你出了什麼事呢?再說這件事情,傳出去也不好啊”
“傳出去?誰傳出去?你?我要去的是新疆,要去烏市,看楓絕只是順便而已,如果非要有什麼人特意傳出去,那隻能說那個人別有用心了”鍾瓷冷哼着說道。
實際上,在謝牧說萬一她出事了的時候,她已經消了火氣,謝牧是擔心她,但是以她現在的能力卻完全沒有必要,因爲鍾瓷是一個異能者,且不說楓絕什麼樣,想要動她鍾瓷的人,起碼不會是一個遊戲上認識的敗家子。
而謝牧現在這種歇斯底里,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掌控的煩躁,現在的鐘瓷,與他印象中的,千差萬別鍾瓷的“假男友”事件剛剛告一段落,又冒出一個楓絕,這讓他不可避免的以爲,鍾瓷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爲他造成的,他以爲鍾瓷喜歡他,所以才弄出一個假男友的事情來試驗他,可是他現在與周子萱在一起,使得鍾瓷再次找尋了一個目標,這一次,恐怕是真的
“鍾瓷,你現在回來好不好,我會跟周子萱分手,回來好不好?”謝牧在那邊的聲音,從最開始的憤怒不已,到現在的苦苦哀求,已經變了一個樣。
鍾瓷在電話那邊苦笑了一下,說道:“謝牧,就當我沒聽過這句話,你跟周子萱好好的”
“鍾瓷,我們到底怎麼了啊?爲什麼老吵架,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謝牧在電話那邊說道。
“謝牧,你應該明白,不是我要吵架的”鍾瓷說道。
這麼說着,手機提示她有第二電話,她知道是楓絕來的,於是說道:“謝牧,你先冷靜一下,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也許你說的對,我心野了,以後自然也不可能侷限於S市,會去別的地方,甚至會出國,很多事情已經改變了,我不希望你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爲,而且,我聲明我絕對對楓絕沒有什麼意思,如果你非這麼理解,我無話可說,我本身有保護我自己的能力,好了,我掛了,有事等回頭再說好嗎?”
謝牧那邊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掛斷了電話,鍾瓷大鬆了口氣,也覺得十分疲憊,她還真對謝牧沒有辦法,就算念着以前的情分,也不能往狠了說,讓謝牧沒有面子。
她掛掉謝牧的電話之後,想要接通楓絕的電話,可是楓絕那邊卻掛斷了,她只能再打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和鉉彩鈴,一個身穿休閒裝的男子正在她面前,似笑非笑,然後說道:“真讓我傷心,什麼叫做我絕對對楓絕沒有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就這麼差勁,你就沒想過點別的”
他說着,晃動了一下手機,手機上顯示着來電提醒,上面的字儘管距離很遠,但是以鍾瓷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寫着“瓷錦”兩個字。
“楓絕”鍾瓷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顯然沒想到,楓絕會這麼年輕。
楓絕看上去要比莊嚴年輕很多,但是鍾瓷知道這個敗家子有自己開的公司,儘管對方在遊戲中吊兒郎當,但是現實中見面卻絕對不一樣。
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三四,而且很帥,皮膚乾淨,五官明亮,氣質上風度翩翩,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十分優秀,讓鍾瓷眼前一亮。
而對方的眼中,沒有絲毫隱瞞的欣賞,鍾瓷帶着黑框眼鏡,仍舊遮擋不住她深邃的雙眼,穿着雖然並不算時髦花哨,卻別有一番細膩柔和,她給人的感覺很精緻,不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十分驚豔的大美女,卻讓人賞心悅目,內心十分舒服,而且很平易近人。
“也沒帶什麼東西啊?你這是旅遊嗎?”楓絕看了看她兩手空空,除了一個露白色的精緻小手提包,沒有其他物品,大爲不解。
“帶那麼多東西多累,東西買回去纔好啊”鍾瓷笑了一下。
“走吧,先帶你去吃飯,飛機上的東西不好吃”楓絕說道,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十分熟絡,沒有生疏的感覺。
楓絕十分健談,因爲鍾瓷定的是下午的飛機,兩個人接觸的時間也只有那麼幾個小時而已,楓絕招待鍾瓷去了一家西餐廳,邊說着遊戲裡面的趣事,包括許多人物的八卦,兩個人倒是談得很盡興,無論是楓絕對於鍾瓷的印象,還是鍾瓷對於楓絕的印象,都非常不錯。
“有沒有想考到上京來?”楓絕說道。
“不一定,也許會出國”鍾瓷含笑着回答,實際上,來上京也肯定在她的行程之中,畢竟北堂鎮的根基,就在上京,她自然會來這裡剷除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餐廳的門被打開,走進了一男一女,鍾瓷身軀不可避免的一震,露出凝重的神色。
那男子風度翩翩,一點也不比楓絕差,甚至由過之,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十分吸引人注意的氣息,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往他身上看去,透漏出奇異的波動。
鍾瓷眼神微微一眯,就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另外一個女子。
對方帶着黑色的寬沿帽,似乎是爲了遮擋陽光,但是在帽子的邊緣,可以看到白色的頭髮,茶色的墨鏡套在她的臉上,擋住了半張臉頰,下巴很尖,皮膚蒼白,就算只是半張臉,仍舊讓人覺得有一種病態的悽美。
她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並沒有睜開,可是墨鏡卻是反光的,讓人看不到她裡面的雙眼有多麼漂亮,更加看不到她是否睜開。
韓越齊,北堂銘
鍾瓷覺得她心臟鼓動,一股血氣衝上了頭頂,被欺騙,被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與北堂銘交好,甚至到了無話不談的親密好友,北堂銘爲一流的古武世家重要的後代,屬於青年一代中的標誌人物,向來高傲無比,儘管她少年華髮,可是沒有人會嘲笑她,反倒多了份敬畏和畏懼。
她能夠看破生死,是北堂家族最大的依仗
不過,北堂鎮在追殺鍾瓷這件事情上,想必沒有讓北堂銘看上一看,是對自己太過有自信,也是小看了鍾瓷。
鍾瓷的目光望向韓越齊,眼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殺氣。
她以前從不知道,北堂銘跟韓越齊居然是認識的,甚至能夠讓北堂銘出來,跟着他來西餐廳吃飯據說,北堂銘從未出過家門,性格孤僻,原來都是做戲嗎?
想着,鍾瓷不禁冷笑,甚至有些嘲弄,她拿北堂銘當做好的朋友,卻遭到如此欺騙,恐怕她擁有天工織綢的異狀,也是北堂銘透露出去的。
而這個時候,楓絕也詫異的順着鍾瓷的視線,望向了門口。
“你認識他們?”楓絕皺了下眉頭,說道。
鍾瓷被楓絕問得頓時清醒過來,然後說道:“怎麼可能,我第一次來上京”說着,低下頭喝了一口飲料,她眼中的殺氣,也漸漸隱藏起來。
而就在她低頭的時候,門口的北堂銘,卻突然睜開雙眼,默默的看了鍾瓷的方向一下,緊跟着,又閉上了。
誰都沒有看出異狀,北堂銘隱藏在墨鏡下的雙眼,黑色的瞳孔居然呈現灰白色,遠遠看去,彷彿一片空白一樣,沒有一絲生機,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