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嘲諷,喬佑延不急不躁,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以一種極淡的腔調,彷彿在陳述着今晚吃什麼一樣,“如果我真要想打什麼主意的話,我也不會藏着掖着,所以司馬掌權人儘管放心。”
聽着他的話,司馬景丞淡淡眯起危險的鳳眸,冷意瞬間迸裂,敢當着他的面承認打他妻子的主意,是活得不耐煩了,真以爲他不敢拿喬幫怎麼樣嗎?
如果不是爲了牽制曹幫,壓制其他一些小偷小摸的黑暗勢力,他早就讓喬幫從新城除名,但是惹惱了他,別說喬幫,就是曹幫,其他阿貓阿狗的幫他也一併連根撥起。
“看來最近曹幫沒找喬幫麻煩,這纔會讓喬老大有閒情雅緻的關心別人的妻子。”他說話的嗓音很淡很遠,聽起來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份量,然而話裡真正的恐怖卻是巨大的。
喬佑延又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恐嚇,如果換作別人也許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但他又不是普通人,又怎麼會畏懼於他的權勢地位,他不喜歡生事,但並不代表他會怕了誰。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過眉心,他淡淡笑了笑,雲淡風輕道,“這就不勞司馬掌權人費心了,喬幫有我在,自然不會讓那些小人佔了便宜。”
“是嗎?”司馬景丞單手插入褲兜裡,神態越發的慵懶,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派的悠閒,然而那對幽深的眸卻濃稠得看不到底,如黑夜般可怖而鬼魅,輕笑了一聲,他緩緩眯起黑瞳,輕描淡寫道,“喬老大如此有信心,難道沒聽說過世事難料,說不定有時候一些事情在不經意間就給你一個致命的打擊。”
話中藏着太濃的警告意味,就算是聾子也能聽得出來,喬佑延又怎麼會聽不懂呢,不過,他不是被嚇大的,又豈會是三言兩語就怕得失了方寸。
當然,以喬幫老大的身份,他確實應該怕司馬景丞,畢竟黑幫和軍方是死對頭,更何況是掌管軍方政權的司馬景丞,不過真以爲他單純的就是喬幫老大嗎?
勾脣輕嘲着,他不鹹不淡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還真有些期待。”
司馬景丞靜靜看着他,抿着脣未再多發一言,犀利的黑眸彷彿能洞穿一切,氣氛突然變得尖銳起來,空氣也跟着凝滯起來,兩道絲毫不妥協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一場爲女人產生的較量,誰更能先奪得女人的心呢?
病牀上,沉睡中的於忽聽着耳邊煩人的吱吱喳喳的聲音,柳眉皺了皺,眼簾下,一對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了兩圈,眼皮緩緩掀了起來,突然的亮光刺到了眼睛,她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
傳入耳裡的是兩個熟悉的聲音,冰冷而沒有溫度,就像是兩個沒有生命體徵的機器人,不斷重複着機械性的話語,其中一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是老公的聲音,另一個聲音聽上去也很耳熟,只是一時想不起是來自哪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