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解決

039 解決

“小妹妹,你冷靜點,有什麼問題等安全了再解決。”

負責營救的警察在腰際綁了根安全繩索,站在隔壁空調架上,此時有幾個爲了抓新聞不怕死的記者衝進了隔壁房間,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戶,就爲了搶拍第一手新聞,面對鏡頭,水靈的神情愈發的悽楚,神情迷亂的搖頭,哭道:

“解決不了的,你們誰也解決不了,我好傷心好難過,我那兩個平常看起來很正義很正直的同學薛東海和樑青林,他們居然帶着壞人來找我,那個壞人還想把我~~把我~~把我~~~”

配合着表情,水靈緊緊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咬着下脣,哭得再也說不下去了,其實她說不說下去衆人也能猜得出來,不就想把她強-奸了嘛,她那兩個同學真不是人啊,平時心理得陰暗成什麼模樣,纔會做出這種出賣同學豬狗不如的事情來?

被屏蔽在走廊裡的薛東海與樑青林,原本想要進屋幫忙勸水靈,可從那些擁堵在走廊上的記者口中聽到了水靈轉述的話,兩人皆慚愧的低下了頭,他們實在是受不了周圍那些成年人的譴責目光,看着他們就好像在看未來的兩個強-奸犯一般,這讓天之驕子的兩個少年,心裡簡直比刀剮着還難受。

“你們兩位跟我回局裡!”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表情嚴肅的站在了薛東海與樑青林面前。很顯然從水靈的口述中,這牽扯了兩起誘-拐少女及強-奸未遂的案中案,柏雄既然是薛東海與樑青林帶來的,警察當然得將這兩位少年當成犯罪嫌疑人對待了。

一時之間,初次遇上這種陣仗的倆人瞬間便心慌意亂起來,薛東海梗了梗脖子,聲音有些粗啞道:

“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就只給我表哥提供了水靈的住所,他要做什麼我們事前根本不知情。”

“先跟我們回去再說。”

見薛東海有點兒不願意的樣子,警察叔叔拿出兩幅手銬晃了晃,他的意思很明確,要麼乖乖跟他回局裡,要麼被手銬銬走。這架勢嚇得薛東海與樑青林皆後退了一步,樑青林還好,他的性格屬於比較顧大局的那種,薛東海則是一邊退一邊搖頭喊道:

“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水靈自己被男人包-養了,還怕我們供出她的地址不成?我其實也就是想着反正她這個人的人品也那麼爛了,告訴我表哥她的住址也無所謂,她就跟我表哥一路人,不是好人!”

從這一段話裡,在座的成人都聽出來了,這位少年其實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表哥柏雄走的是邪道,但是在這位少年的潛意識中,覺得受害人水靈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士,所以便無所謂柏雄是不是會對水靈不利。要說薛東海有什麼大的壞心倒也不至於,只不過他涉世不深,根本就不知道這樣做會給水靈帶來怎樣的傷害罷了。

但人總得爲自己的行爲買單,不管是成人的世界還是少年的世界,不能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撇清所有的干係,薛東海與樑青林既然已經與柏雄扯上了干係,那麼帶回局裡詳細審訊那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美麗的少女,坎坷的身世,寧死不屈的性格,總是特別的能惹人同情,再配合水靈那貌似被打擊得有些模糊不清的神智,哦,當警察不爲民除害,那還是警察嗎?當記者不伸張正義,那還是記者嗎?

將薛東海與樑青林強行用手銬銬走後,經過了警察和記者的再三保證與哄勸,說是一定替水靈抓到張己誠,不讓罪惡逍遙法外,這場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的鬧劇,便正式收場了,她渾身哆嗦,眼神迷茫,披頭散髮的被警察叔叔從空調架上救了上來,衆人正準備送她去醫院時,門外卻意外的走進來兩名不速之客。

領頭是的一名身穿黑色警服,理着精幹的小平頭,年約40多歲的精瘦男子,一雙眼睛在衆警察與記者中焦急的搜尋着,等看到坐在牀沿上已經被救了下來的狼狽不堪的水靈時,大大的鬆了口氣。

而他的身後,則跟着一名身穿白色綢布中山裝,身形微高的男子,也是40來歲,與前頭那名身穿警服的男人不同,這位男士手裡夾着個鱷魚老闆包,手腕上一串粗大的金鍊子,與水靈的長相有着一兩分的相似,等看見了水靈,立即揚起滿臉的怒色,恨不得衝上去殺了水靈的心都有。

一見這倆人出現,水靈心中“咯噔”一下,只覺得大事不好,果不其然,還不等滿屋的人反應過來,那身穿白色綢布中山裝的男子幾個箭步就走上前,伸手,淬不及防,“啪”一聲扇在水靈的臉上,將她嬌小苗條的身子一個大力的扇倒在厚軟的牀上,嘴裡怒道:

“你這個賤胚子,惹出這麼大的事來,到底要臉不要臉?你哥哥和張大伯都和我說了,不光偷家裡的錢,還離家出走?你哥哥不就是要帶你回去,你還在這兒尋死覓活的給你老子丟人,鬧得這麼大,你怎麼就不乾脆跳下去?還不跟這些警察和記者道歉?”

衆人正不知道這是唱得哪一齣,帶着這白色綢布中山裝男子來的警服男便給領頭的警察隊長遞了根菸,又遞了張縣委書記張德芳給開的條子,打着官腔的笑道:

“辛苦了,辛苦了,我是??水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張樂彬,大家都認識我吧?這其實就是件小事兒,事情呢是這樣的,這個水靈啊,在家裡跟父母鬧了些矛盾,就偷了家裡的錢離家出走了,剛纔也是他哥哥來找她想將她帶回去,這孩子不懂事,非尋死覓活的鬧了這麼一通,我看這事兒呢,大家也不用備案了,人家家務事也不好給孩子留案底不是?回頭我請諸位上館子好吃好喝一頓,怎麼樣?”

負責解救水靈的辦案民警隊長一聽張樂彬這話,看着水靈當即心情就不好了,大家忙裡忙外的忙活了這麼半天,敢情就因爲水靈這姑娘太任性了?他低頭看了看張樂彬遞過來的條子,是縣委書記的筆跡,上頭還蓋了縣裡的戳兒,點名讓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隊長當即虎了臉,心生煩躁道:

“到底搞什麼?”

要說這??水鎮的派出所,其實比庸縣的公安分局還要低上一個級別,但張樂彬是副所長,手中又拿着的是縣委書記張德芳的條子,整個庸縣誰不知道張德芳和張樂彬是本家?而且這張樂彬怎麼說都是公安系統的人,轉來轉去還不都是幾個熟人,在華夏,制度是比不過人情的。

眼看着周圍所有人都一面倒的開始相信了張樂彬的話,水靈心中一急,捂着紅腫的臉搖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那名帶頭辦案的警察,妄圖博取同情,哭得泣不成聲道:

“不對,不對,他說的全都不對,叔叔,你相信我,張己誠真的是要害我的。”

“死蹄子,我讓你哭,我讓你哭…”

站在她身邊身穿白色綢布中山裝的水奇,一見水靈哭哭啼啼就煩躁,他剛巧和煤礦老闆在縣裡的茶樓喝茶,就接到了張樂彬的電話,話說得不清不楚,只說水靈偷了他的錢,張己誠帶人去抓她,然後水靈現在在xx酒店要跳樓。

這還得了?水奇當即丟下煤礦老闆,匆忙趕來xx酒店,在樓下就碰見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張樂彬,他原本就因爲張己誠丟了他的臉面一事不痛快,這一路來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兒看見水靈還敢冤枉張己誠,心裡不知道有多煩躁,於是一腳踹上水靈的軟腰子,當着所有人的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拳打腳踢起來,嘴裡還火大的怒罵道:

“老子告訴你,老子的家產全都是你弟弟水明的,你敢偷老子的錢,老子要你的命,還偷老子的錢買橘子筆記本?買名牌?賤-貨,賤-貨生的女兒也是賤-貨,這些錢,這個筆記本全都是水明的,全都是!”

那一腳又一腳的踹在水靈的身上,她倒在地毯上雙手護着頭,嘴裡嚶嚶嚶的哭泣,雙眸卻在雙臂的遮擋下閃着陰冷的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上輩子她拿了通知書回去後卻遭遇水奇拒絕的那一刻起,水靈對這個所謂父親就早已經沒有一絲感情了。

可是說實話,即便以前水奇多麼的不待見她,可到底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而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發狂了似的踹打着她,水靈的心還是莫可名狀的感受到了一絲絲的生疼。這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呸!!!

“老水,老水,別這樣,教育孩子怎麼能這樣呢?”

張樂彬見狀,站在那位帶頭的警察身邊,面帶微笑動口不動手的勸着,倒是身邊的幾位警察叔叔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即將水奇扯開。水靈經過上輩子那麼多的苦難,其實神經方面的耐痛能力很高,但她的皮膚本來就比較嫩,輕輕一掐就是一個紅印子,這會兒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全都青青紫紫顯得傷勢異常慘重。

可她還不吸取教訓,狠狠的攢緊手中的身份證,一邊可憐兮兮的哭着,一邊神智模糊的強調道:“張己誠連自己的親表妹都不放過,怎麼會輕易放過我呢?警察叔叔,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你還說,你他-媽的還敢說!!!”

原本被衆人已經勸着坐了下來的水奇,聽了水靈的話暴起,眼看就要拿過一旁的椅子來砸水靈,身邊衆人反應得快,將水奇攔了下來,而水靈則心中一陣的冷笑,面上卻裝得恐懼極了,她小聲的啜泣着,蜷縮着身子窩在牀腳,像是害怕極了一般,嘴裡卻還是不停的輕聲強調着張己誠要害她。

見着她這幅模樣,原本都相信這是家務事的警察和記者們,真的實在不忍心將這孩子就這樣丟在這裡不管,就算張樂彬與水奇說的是實情,可哪裡有親生父親這樣毆打自己的孩子的?那眼神中徹骨的兇光,根本就不像是一朝一夕得來的。

眼見着縣裡的警察和記者們都有所懷疑,張樂彬心中暗叫不好,忙提了提褲子,蹲在了水靈的面前,表情非常的和藹,伸手,如同一名慈愛的長輩般,還摸了摸水靈的頭,嘆息道:

“這孩子從小精神就不太好,瞧瞧,現在還患了被害妄想症,甚至還偷了家裡那麼多錢跑了出來,孩子啊,你想要橘子筆記本,爸爸不給你買,伯伯給你買就是了,可不能撒謊啊,撒謊可不是個好孩子哦。”

字裡話間,張樂彬總是誤導着別人,他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錯覺,水靈之所以要這樣的鬧,就是因爲她拜金,她想要名牌,想要橘子筆記本,因爲水奇不給她買,所以她才離家出走。

可恥!水靈蜷縮在地上,氣得發抖。她想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人,她以爲將事情鬧大了,張樂彬就無法一手遮天了,可是張樂彬離開了??水,還是一樣有辦法包庇張己誠。這官官相護的庸縣,簡直爛到根兒上了。

親人亂-倫那也就算了,最多是道德問題夠不上犯罪,可拐賣少女這是要判刑事罪的,這對於張樂彬來說,身爲公安系統的副所長,自己的親侄居然會做出這等違法犯罪的事來,那連帶着他這個人也會產生信任危機。所以張樂彬今日是豁出去要保張己誠,哪怕將水靈打上精神有問題的標籤。

而此時,水靈才知道壞了,她好像演戲演過了頭,不該詳裝承受不了打擊而精神不穩定的,這樣剛好給了張樂彬藉口打擊她。水靈腦子一亂,正想着要怎麼翻牌,只聽放在房間中的橘子筆記本里傳出來一道粗獷的男人聲音,帶着一絲隱約的暴虐,慢條斯理的幽幽道:

“誰說她的錢是偷的?她的錢是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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