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愛一個人時會關心她的一切,健康、家人、工作、生活、心情、甚至衣、食、住、行和交友······總之您會無時無刻的都牽掛着她、想念着她,想爲她做事、爲她工作、爲她做一切的一切···,甚至,放棄作爲一個男人的尊嚴。
——李建自序
我對父親的記憶是很模糊地,雖然在我上高中後,媽媽經常給我講爸爸的事,但還是無法與我真正記事後的記憶重合,直到很久之後,媽媽病重時才告訴我,我父親真實的樣子······
我出生在一個繁華的城市,那裡四季如春沒有冬天的寒冷和夏天的炎熱,在那個城市裡,我爸爸從事着一份很體面的工作,在一個外貿公司當銷售部經理還是一個小說作家。爸爸每天都按時上下班爲人正直,卻又不失圓滑從不抽菸喝酒會彈吉和做飯還會搏擊,爸爸每天下午下班都會給媽媽帶回一朵火紅的玫瑰送給媽媽,而媽媽這時總會興奮地接過爸爸獻上的玫瑰,然後用雙手捧着將玫瑰輕輕地放在自己的鼻尖下,深深地嗅一口玫瑰的芳香那個時刻的媽媽,閉着眼睛、全身放鬆一臉的幸福並沉浸其中,而此時爸爸便會溫柔的注視着媽媽臉上那幸福的笑容然後將媽媽輕輕地擁入懷中,這時沉浸在玫瑰花芳香中的媽媽就會張開雙手緊緊地和爸爸用擁抱在一起,閉上眼睛互相感受着對方的心跳,享受着那一刻相愛的溫馨與幸福······
爸爸每隔半年就會帶媽媽去旅遊,媽媽喜歡看夜景和各種美麗的花朵還有軍人的威武各種古城、花城白天看爸爸便帶着媽媽去花晚上看夜景。一直到生下我爸爸都會帶着媽媽每半年旅遊一次每次至少一個月,媽媽還經常給我講他和爸爸旅遊時的趣事,記得有一次媽媽想去江南的水鄉玩,爸爸第二天早上買票晚上到江南帶着媽媽一起看江南的夜景,看着那從一排排房屋中穿過的河流和那在河中划船穿梭於各商店的鄉民,媽媽興奮地直跳像小孩一樣拉着爸爸的手左右搖晃,非要爸爸帶他去划船,別看爸爸在公司是經理而且專管營銷如何說話是爸爸的長項,不會划船但爸爸從不拒接媽媽的要求在公司爸爸可以說是“指點江山豪情壯志”但在媽媽面前卻從來都是小綿羊,不管媽媽提出什麼要求爸爸都會答應,加上爸爸專管銷售對察言觀色看人心理很有一套,所以只要媽媽有什麼想法或者要求爸爸基本都會提前幫媽媽搞定的。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管一個男人有多優秀有多大的脾氣在自己心愛的女孩面前都是小綿羊。
坐在船上後媽媽興奮地東張西望而爸爸就會讓媽媽坐在自己的腿上安靜的看着媽媽眼中充滿了柔情與濃濃的愛意。划船的師傅載着他們划向鎮中心而此時媽媽坐在爸爸的腿上摟着爸爸的脖子幸福的躺在爸爸的懷裡臉上充滿了幸福。快到鎮中心時媽媽不知怎麼想的突然要自己划船,爸爸心疼媽媽不敢讓媽媽自己划船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媽媽只得當做沒有聽見······而此時,聰明、美麗、大方、溫柔善良外加一絲調皮可愛的媽媽就會拿出她的絕招撒嬌、裝哭有時也會真哭出來,每到這個時候爸爸就都會答應媽媽。(在爸爸心中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重過媽媽,聽媽媽說媽媽以前是北京一家公司的“白領”而爸爸當時是武警部隊的一名戰士,由於要爲全部隊表演節目,爸爸他們積聚到了離媽媽公司很近的營地,每天爸爸他們都要到營地旁邊的:“xx公園”進行武術訓練。有一次爸爸和往常一樣練習“雙節棍”媽媽當時看到了,在旁邊觀察了爸爸很久之後在爸爸一個人時媽媽主動走到爸爸面前要過了爸爸手中的“雙節棍”。當時媽媽颯爽的英姿自信的眼神和一流的“雙節棍術”直接震撼了爸爸的心靈,之後媽媽在和爸爸的戰友交談時所表現出的落落大方、自信、聰明、優雅深深地吸引着爸爸,當時在部隊爸爸算是一個優秀正直對自己和對他人很嚴厲的班長能打能練人是中隊出了名的嚴厲班長。但不知爲什麼爸爸在媽媽面前從來都是小綿羊每次和媽媽說話爸爸都很緊張主要是怕說錯話惹媽媽不高興,由於爸爸當時在部隊不能隨便外出,不可能請媽媽吃飯或者帶媽媽看夜景賞花,所以即使爸爸知道媽媽喜歡都市夜景和看美麗的花朵卻也不能爲媽媽做些什麼,加上爸爸在媽媽面前總害怕說錯話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出來一個辦法,用寫小說的形式把自己當兵幾年的生活、經歷、和自己的性格生活習慣還有想對媽媽說的話都寫在了書裡,然後以想把書發到網上爲藉口把自己寫的小說交給媽媽讓媽媽幫助他把小說發到網上而且還故意寫錯字和格式讓媽媽幫着改。這樣媽媽就可以看到爸爸想對媽媽說的話,也多虧爸爸的文化課不錯加上“愛的力量’讓爸爸在上午排練舞蹈下午排練舞蹈晚上練習武術的情況下中午不睡覺晚上寫作到一點總共僅15天的時間裡寫出了將近10萬字的小說或者說是爸爸寫給媽媽的情書不得不說爸爸真厲害。後來爸爸在媽媽的幫助下小說發到了網上而且爸爸還在媽媽過生日或者**節時送給媽媽女兵穿的軍裝和部隊的一些紀錄片當然只能媽媽自己看不能發到網上······中間還有很多的故事。後來爸爸對媽媽說——我”武愛您“無權無勢今生能得到您的垂青是我的榮幸,爲了您我願燃燒自己的生命拼命工作爲了您我願答應任何事情,後來爸爸也真的做到了。
媽媽從那划船師傅的手中接過竹竿開心的划船而爸爸則緊張的站在媽媽旁邊守護着媽媽。媽媽在換船師傅的指點下將竹竿從水中拔出又插入水中,不過媽媽劃得船太不穩了,本來劃得挺穩的船在媽媽的的划動下竟然在原地轉圈了而媽媽卻越劃越開心全然不顧船的搖晃,爸爸勸媽媽停下卻一不小心掉在了水裡,媽媽看着掉在水裡的爸爸愣了一下之後就指着掉在水中的爸爸笑了起來,後來聽媽媽說爸爸不會游泳還是划船的師傅把爸爸救起來的。
我5歲那年,爸爸帶着媽媽和我到泰山玩,一路上吃了很多小吃、拍了很多照片但我卻從未見過那些照片,媽媽告訴我是搬家時丟了,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那些照片·······,到了泰山後在山下的旅店住了一宿,第二天天還未亮爸爸便帶着媽媽和我向山頂爬只爲看那日出,媽媽告訴我爸爸在登山時還給媽媽買了一朵玫瑰爸爸說要在登上山頂後對着初生的太陽送給媽媽,但不幸的事卻發生了,媽媽在登山時滑了一腳,爸爸爲了將媽媽扶住自己的頭磕在了山壁上當場便暈了過去,是登山的好心人將爸爸送到了醫院,爸爸進行了緊急搶救但最終未救活,聽媽媽說:他在爸爸的墓前呆了整整一個月,之後便收拾行李帶着5歲的我離開了那座繁華且四季如春的城市離開那讓我向往多年的故鄉······
媽媽帶着我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直到山西興和鎮的小鎮並在這裡定居下來,我在這個叫興和鎮的小鎮裡和媽媽一起生活了6年。
剛到興和鎮時,媽媽到處找工作但由於種種原因媽媽並沒有找到工作,沒有工作的媽媽帶着5歲的我很快便將家裡的錢用光了,或許是上天不忍心看到媽媽帶着5歲的我捱餓。有一次媽媽爲我買煎餅果子聽到老闆說:“這煎餅果子,一個賣5塊錢一天至少可以買100來個。媽媽用僅剩的10塊錢買了二個煎餅果子,那時我已經餓了整整一天了現在回憶起來,那個煎餅果子是我吃過的最香的一頓飯”。
媽媽看着我快速的吃完一個煎餅果子又遞給我一個我看着媽媽沒吃便和媽媽說道媽媽您快吃吧,這煎餅果子可香了而媽媽卻說她不餓,我當時雖小但我明明看見媽媽沒吃怎麼會不餓,但媽媽卻不吃。最後我又吃了二口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媽媽纔將那剩下的煎餅果子吃完,邊吃還邊對我說:“媽媽實在吃不下但仍了又可惜···。直到我上高中後媽媽告訴我當時的情況,我才知道那被我咬了二口的煎餅果子對媽媽的身體是多麼重要,我也很慶幸自己那時才5歲如果那時我7歲或者8歲我的飯量一定會將那二個煎餅果子都吃了,或許那時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了。
媽媽吃完那個被我咬了二口的煎餅果子後便高興的對我說他找到了工作了,之後媽媽便帶着我跑回家把那僅有的二間房以5000元的低價賣了之後媽媽便帶着我買了一輛腳蹬三輪和一個竈臺還有一些麪粉和火腿。晚上媽媽便帶着我住進了公共廁所廁所是單間有門的那種在裡面放上一個凳子媽媽抱着我就可以睡覺了。第二天早上,媽媽便早早醒來把我抱在腳踏三輪車上載着我和那些做煎餅果子的東西在城裡轉。雖然不用營業執照和車牌可以省下很多錢,但剛開始媽媽賣煎餅果子時生意並不好,因爲從未做過生意更沒有想過找一個人流多固定的地點賣煎餅果子。
每天早上6點醒來晚上10點纔會回來,而媽媽則蹬着那三輪在鎮上不停地轉,那時的我不懂事並不知道火腿的珍貴每當媽媽只顧蹬三輪時我便偷偷吃一塊火腿,那味道真香。
雖然每天從早上轉到晚上但每天最多隻能賣出30多個煎餅,有時多賣一個我都可以看到媽媽那興奮的笑容,這樣的日子大約過了二個多星期,媽媽終於摸清了一些規律,媽媽發現在商場、學校、和十字路口賣煎餅果子買的多。媽媽便帶着我找到一所高中,在那學校門口賣煎餅果子那天生意真的很好,很多上學放學的學生都跑到媽媽的攤位買煎餅。我記得還有很多大哥哥大姐姐逗我開心,那時我的心裡是很高興的。那天晚上媽媽在回廁所的時候一路上都在笑還不斷地對我說:小偉,你知道咱們今天買了多少煎餅嗎?108個···108個呀,這可是以前5天都賣不出去的,但當時年僅5歲的我卻不清楚這些帶表了什麼,只是覺得媽媽高興我就也跟着高興。
那天晚上,媽媽爲我買了一支奶油的雪糕,高興地我在地上直跳。我吃雪糕時媽媽正在廁所的馬路邊上看星星,我拿上雪糕跑到媽媽的身前爬進媽媽的懷裡,一邊吃雪糕一邊順着媽媽看的方向望去,此時的天空中掛滿了亮晶晶的星星,我一邊吃着雪糕一邊看着星星直到睡着。
第二天早上,媽媽很早便起來準備,因爲早上7點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媽媽帶着我剛到學校門口便有哥哥姐姐來買媽媽的煎餅,後來買的人越來越多隻一個早上就賣出了100多個。9點以後買的人就少了,媽媽便坐在凳子上休息直到下午賣煎餅的人才又多起來。之後連續三天都是這樣,媽媽又摸索出了規律,由於早上起牀較早大多數學生都不吃飯所以早上的生意比較好,而中午大家都會回家吃飯,因爲中午時間比較長距離下午有三個小時所以中午買煎餅果子的人比較少,到了晚上放學時大部分學生都會選擇玩一會所以晚上的煎餅買的人多。
記得有一次媽媽帶着我到學校門口賣煎餅果子,車剛停下就聽到有人喊“賣煎餅的,趕緊走趕緊走,離開這裡。那個人穿了一身保安制服,媽媽走過去偷偷給他塞錢那保安把錢收下但還要趕媽媽走,媽媽拉着他的手臂請求他不要趕我們走,但他根本不管媽媽的哀求,厭惡的看了媽媽一眼還拿走一大袋煎餅,嘴裡說道看你們孃兒二挺可憐的下午放學後走人,說完也不管媽媽的苦苦哀求徑直向學校里門口的屋子走去。媽媽一臉憂傷的走到我身邊見我愣愣的看着她媽媽便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切下一塊火腿送到我嘴裡。那天下午那個保安又趕我們走,媽媽的哀求和向那保安下跪的場面都深深地銘刻在我的心中。後來我想爸爸願爲了媽媽而不惜一切甚至生命,媽媽爲了我願意放棄尊嚴,他們的事情深深震撼了我,也成了我識人的一個標準,就是當一個人願意爲你放棄尊嚴時他是值得相信和依賴的。
就在媽媽帶着我要走的時候一箇中年男子攔住了我們,並將那個保安叫到身邊,當着媽媽和我的面對那個保安說以後他們可以天天在這裡賣煎餅果子其餘任何人都不可以在附近賣,你要能管得了就留下管不了就走人,那保安連說管得了。
從那之後媽媽便帶着我在學校門口賣煎餅,每天都可以賣一百多個,媽媽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每天晚上回家時媽媽到會給我買一根雪糕,而那保安也在沒有騷擾過我們。媽媽也曾買禮物送給那個中年人但他堅決不要媽媽便將禮物放在地上就跑了,之後每次經過我們的攤位時他都會買一個煎餅並會關心的和我們說上幾句話。直到我上學後我才從媽媽的口中知道他是這所中學的副校長是我們的第一位貴人。在廁所住了一個月後,媽媽帶我搬進了離這所高校不遠的一個小區在那裡買了一室一廳,是分期付款的,住進新房後家裡的生活便好了起來。媽媽每天早上6點到學校門口賣煎餅上午9點回家之後做飯然後陪我玩。那時媽媽給我買了積木,媽媽教會我玩積木,我一有空就玩積木,也讓媽媽少操不少心。下午5點媽媽便會帶着我去賣煎餅直到晚上9點纔回來。
半年後,媽媽爲我報了幼兒園。由於我們是外來戶要多交一些錢,雖然有些捨不得但媽媽還是交了,並叮囑我要好好學。
我進入學校後就只想着學習很少和同學玩,每天同學們玩耍時我便一個人坐在教室裡學習,同學叫我玩我也不去。老師也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沒效果。老師將我性格孤僻的事告訴媽媽媽媽也爲我想了很多辦法但還是沒有效果。
那個時候我沒有玩伴每天除了學習便是看書,媽媽每週都會給我10塊錢讓我買吃的。剛開始我買糖吃,後來我喜歡上了看小說,童話、神話、武俠···我在上三年級時便將書店裡買到的小說都看了個遍那個書店至今還在。
記得我第一次到書店買書書店老闆看我才八歲便和我說如果我每週能看二本書就只收我一塊錢。(那時租一本書要5塊錢),我當時就答應了。記得第一次借的書是“格林童話”和“一千零一夜”,每天上課我便偷偷看小說僅用6天就看完了,書店老闆不信要考我書中的故事她隨便點了一個故事我就可以把故事情節說出來,之後我便每週看二本書。
我那時每天都會幻想自己是擁有神力的勇士,是武俠小說裡的大俠,拯救世人,行俠仗義。有時甚至幻想自己可以得到奇遇,變成那神話中的人物。後來奇遇真的來了但和我想象中的場景卻有很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