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告訴喬丟丟,這讓喬丟丟對 蕭瑟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也不是好事。
夏夜覺得,有時候,地球人真的很容易被情感左右,不像s星球人,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會糾結,會毫不猶豫地排除異己。
“蕭老師找我去,問了我一些問題,還讓我答應幫他一個忙。”夏夜緩聲說道。
“幫忙?幫什麼忙?”喬丟丟覺得吃驚,蕭瑟會讓夏夜幫什麼忙。
夏夜和喬丟丟正在說話時,不遠處五十米開外,朱澤洋正放輕了腳步,像一隻貓一樣,背貼着牆壁,一步步地走過來。
剛纔夏夜被蕭瑟老師叫進辦公室,喬丟丟的情緒緊張得有些這不符合常理,朱澤洋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
當喬丟丟忍不住走出教室的時候,朱澤洋後腳也跟了出來。
一方面是朱澤洋覺得好奇 ,另外一方面,如果喬丟丟和夏夜遇到了什麼事,他可以 想辦法幫着他們一點。
朱澤洋看到夏夜和喬丟丟朝着一個角落走過去,他將身體緊貼在牆上,終於一步步跟到了牆角。
朱澤洋支着耳朵,聽夏夜和喬丟丟說話。
朱澤洋和夏夜他們之間,僅僅隔着一個牆拐角,距離不遠,他能很清楚地聽到喬丟丟和夏夜的談話。
朱澤洋在偷聽 ,拐角那頭的喬丟丟和夏夜並沒發現。
見喬丟丟面色緊張地追問,夏夜繼續說道:“蕭瑟參加了y視的歷史講壇欄目,校方非常支持他,他正在準備講壇的資料和稿子。”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喬丟丟不解。
“ 他要我去幫忙,給他打下手,業餘時間,幫他整理一些資料。”夏夜說道。
“這麼多學生,他爲什麼只選你幫他整理。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喬丟丟有些着急,雖然現在兩人站在比較安靜的角落,但是她也不能說得太直白,以防萬一被人聽去,“夏夜表哥,你不能答應蕭瑟老師。你知道的,他對你心懷不軌。”
躲在拐角那頭的朱澤洋,聽了喬丟丟的話,他皺着眉心,抓着頭皮,一時間覺得信息量好大,他都有點轉不過彎來:“新來的蕭瑟老師要去電視講壇?要夏夜做他編寫稿子的助手?喬丟丟的意思是 說,蕭瑟老師對夏夜醉翁之意不在酒?還心懷不軌?
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忽然之間,朱澤洋的腦海裡靈光一閃,他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去!難道蕭瑟老師喜歡男男……看上了夏夜?
對夏夜有所企圖?
這個想法,讓朱澤洋感覺到,像是吞了一斤的紅辣椒,他不能無動於衷,他要吶喊尖叫。可是,他不能,他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不發出一點的聲音。
奇葩!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頂尚中學!污!太污!
朱澤洋支着耳朵,繼續聽夏夜和喬丟丟說話。以朱澤洋對夏夜的瞭解,夏夜絕對不會屈服於蕭瑟的。不過,真的想不通,蕭瑟這麼英俊,居然是……
毀三觀啊。
“夏夜表哥,你沒答應蕭瑟老師對麼?你可以說,現在學業緊張,馬上要高考,不能耽誤復
習。”喬丟丟對於夏夜說道。
夏夜的眼神閃動了幾下,說道:“我已經答應了。”
喬丟丟一愣,她實在沒想到,夏夜會答應蕭瑟。夏夜不是通過超能力得知,這個蕭瑟有很多疑點麼?爲什麼夏夜還要去接近蕭瑟?難道,是想要深入虎口?
可是,這樣太危險。
“夏夜表哥,你不要去。接近他,你太危。”喬丟丟不同意。
“喬丟丟,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你不用太過於擔心。”夏夜說道。既然他選擇將事情告訴喬丟丟,就不能再爲了喬丟丟的情緒而亂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蕭瑟真的是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即使他們躲着他,蕭瑟也會找上門來。
地球上不是有句話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是躲不過的。
喬丟丟看着夏夜眼神這麼淡定,雖然心裡有些在糾結,但夏夜已經下定決心,去和蕭瑟接觸,她也沒有辦法再勸說他。
喬丟丟也懂得,蕭瑟真是懷着目的的話,即使夏夜迴避他,他也會找上門。況且,喬丟丟也很想要搞清楚,那個出租車司機,和蕭瑟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
夏夜的堅定,讓喬丟丟的心漸漸平復下來。喬丟丟自我暗示:不要着急。夏夜同意了蕭瑟,肯定有了一定的計劃。她在這個時候亂了夏夜的心神,事情肯定會更加糟糕。
這樣一想,喬丟丟激動的心,似乎漸漸平靜下來不少。
“夏夜表哥,既然你答應了蕭瑟老師,那麼一切你都要小心着點,千萬不要讓他傷害了你。”喬丟丟說道。
看着喬丟丟,夏夜的心裡,涌動着一股暖意。這大概就是感動吧。當夏夜的心被這股暖意充盈的時候,再一次覺得,做有血有肉的地球人,比做冰冷如機器的s星球人有滋味。
“知道。”夏夜說道。
既然這樣,一切都不要再 糾結,只有勇往直前。想到這裡,喬丟丟輕輕舒出在一口氣,看了一下手機:“要上課了,我們回教室吧。”
夏夜點了點頭。
牆拐角處的朱澤洋一聽夏夜和喬丟丟要往回走,他不由有些慌神。現在要先夏夜和喬丟丟他們兩個一步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萬一被夏夜他們發現他在偷聽,這似乎有損他“玉樹臨風”的形象。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躲起來。
可是,躲到哪裡去呢?拐角處只放着一盆一米二左右高的闊野綠植。人高馬大的朱澤洋,即使躲在這盆綠植後面也無濟於事啊。
“完了!完了!他們走過來了!”朱澤洋在心裡着急嘀咕,“躲哪裡去呢?”
喬丟丟和夏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朱澤洋乾脆揹着身體,面對着牆壁,希望喬丟丟和夏夜不當他回事,從他的身邊走過。
“朱澤洋!”喬丟丟喊了朱澤洋的名字,朱澤洋在這裡幹嘛?而且還在面壁?剛纔的話,有沒有被朱澤洋聽見?
面壁的朱澤洋聽到喬丟丟的話,臉上露出了齜牙咧嘴的鬼臉。他慢慢轉過身的時候,鬼臉也換成了驚訝的臉色。
“咦,夏夜,喬丟丟,你們怎麼在這裡?”朱澤洋臉上的驚訝之情,似乎被放大。
“你怎麼會在這裡?”喬丟丟狐疑地看着朱澤洋,心裡判斷着,朱澤洋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我啊!呵呵!還沒上課,我來 走廊上閒逛閒逛。走廊上的空氣比教室裡要好多了,呵呵。”朱澤洋故意做了幾個擴胸運動,鼻子一吸一吸的。”
夏夜看了朱澤洋一眼,顯然,朱澤洋的異常神色,逃不脫夏夜的眼睛。夏夜覺得,他該找朱澤洋好好談談,所以,夏夜對身邊的喬丟丟說道:“你先回教室,我和朱澤洋有事談。”
“對。喬丟丟,你先回去,讓我們兩個爺們談談,你在這裡,有些不方便。”朱澤洋是個心裡藏不住多少事的人,剛纔聽到這樁奇葩事件 ,而且還發生在他最親愛的同桌身上,他不可能置若罔聞。
喬丟丟點了點頭,不管朱澤洋有沒有聽到,讓夏夜和朱澤洋談談的比較好。
所以,喬丟丟先朱澤洋和夏夜回了教室。
等喬丟丟離開,朱澤洋還在東張西望,他在想,怎麼跟夏夜開口。
看着朱澤洋這幅不淡定的樣子,夏夜開了口,聲音依然是如常的淡然:“朱澤洋,剛纔躲在那裡聽了很久?”
“呃……聽了一小會兒。”朱澤洋抓了抓頭皮,在夏夜面前,他似乎沒辦法撒謊,以夏夜的 銳利,一下子就能將他拆穿。
看到夏夜輕輕擰了一下眉毛,朱澤洋立刻 鬆了口:“好了,夏夜,我實話實說 ,我是擔心你和喬丟丟,所以纔跟出來的,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果然,朱澤洋全部都聽到。夏夜並沒說話,只是看着朱澤洋,心想怎麼跟他解釋?
朱澤洋拍了一下夏夜的肩膀,眼神裡全部是同情:“夏夜,沒想到新來的蕭瑟老師竟然有 這樣的嗜好!他要盯上你了,你絕對要堅決反抗,不能被他推到。”
“推到?” 現在的夏夜,已經漸漸習慣和熟悉了地球語言,也知道“推到”的意思。
“推到?不是指男女之間的麼?”夏夜雖然知道推到代表男女間的事情,卻不知道,在小概率裡,地球上有一部分人會對同性產生感情。
“夏夜,我看你是氣糊塗了。蕭瑟老師不是喜歡男男,想要把你掰彎麼?”朱澤洋急得抓着頭皮,看樣子,夏夜真的是被氣懵了,所以現在的他,肯定是腦子一片空白。
夏夜不再問朱澤洋,而是拿出手機,搜索了朱澤洋所說的那幾個詞語。這一搜索下來,夏夜才明白,朱澤洋是誤會了。
朱澤洋陰差陽錯的誤會,也是一件好事,夏夜不打算解釋,就讓朱 澤洋誤會下去吧。
朱澤洋見夏夜不說話,以爲他默認,就更加同情夏夜:“夏夜,你放心,這件事我幫你解決。我們抓到蕭瑟的證據,讓學校開除他。”
朱澤洋絕對是站在夏夜這邊的。
“不用。”夏夜說道。
“啊?難道你也是……彎的?要跟着他出櫃?”朱澤洋將雙手指塞進了嘴巴里,瞪大眼睛。 在他看來,夏夜的表現有些怪異,但凡取向正常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都該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麼?倒不是歧視,只是取向不同,觀念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