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立即就一連串的連珠炮般吐出:“我要其他人判罰,因爲你本身就身不正,又怎麼可以判罰我?身爲大臣,卻在皇宮穿着女人衣服,整天到萬歡殿裡鬼混,你還有什麼臉去管別人?”
玄漪用手輕輕拍了拍嘴,打了個哈欠好似沒有放在心上一般:“以前那條法律規定我不能穿女人衣服?現在那條規定我不能去萬歡殿?其實萬歡殿很不錯的,現在開始,你也只能去萬歡殿了,祝你玩得愉快。”
大家頓時鬨笑了起來,有兩個人還喊了起來:“大人,等制服脫下來,我們帶你去,和如意殿主商量一下,幫你找個加塞的好位置。”
這些確實沒有規定,而且自從王下命不準男人穿女人衣服後,玄漪也確實再也沒穿過女人衣服。這樣的話,只能找狠的說了,玄澈聲音變得生硬,義正詞嚴大聲道:“象你這樣的人,昨夜跟惜妃在一起,陛下爲了你的名聲,將惜妃賜給你,不要以爲一葉可遮目,現在宮裡全都知道了,你這樣的道德敗壞,敢辱王妃的人,還有什麼臉面站在這裡?還居然道貌岸然的拿着王恩賜的權力來判罰官員?你這樣一個混蛋、敗類,我都爲你臉紅。”
爆料呀,特大爆料!惜妃,這個皇宮內外皆知的王最寵愛王妃,昨晚跟玄漪在一起。。。大家聽得都愕然了。
玄漪身體微微一顫,但隨即冷笑了起來。與往常的笑咪咪不同,此時爲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他的語氣也放重了:“玄澈,你說我行,但不能誣衊陛下!陛下昨天將惜妃賜給我,所以我才從波塞冬尼亞趕回了皇宮。幸好是陛下將惜妃送我的,如果我去延春宮領。那你僞造的領用資料會讓我滿身是嘴都說不清。”
玄故一聽,立即先故意嘲諷地笑起來:“這事幸好陛下能作證,總不能說陛下胡說的吧?”大家於是跟着笑了起來,表示對玄澈胡說的輕蔑。
“慢着!”玄澈將雙手舉了舉,以示安靜,隨即又大聲道:“那麼你怎麼說,惜妃不堪受辱,不願意在你身邊,自己跑到礦場去的事?連女人都不如的傢伙,可恥、可恨!”
“因爲我看她嬌生慣養、還對我發小脾氣。所以下令讓她去礦場幹活,讓她好好想想明白。”還未等大家腦子轉過來,玄漪聲音也放大了。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玄澈大聲地呵斥着:“我安排自己的夫人關你什麼事?是不是要將夫人也陪你過一夜,這樣你纔不會誹謗中傷,還幫我做僞證?”
“不願意呆在一品大臣身邊,自己跑去礦場。哪有那麼傻的女人?”一個士兵哈哈笑了起來,表示不信。
玄故更是咬牙切齒着:“這位大人,玄漪大人的夫人可是陛下賞賜的,玄漪大人調教自己的夫人,關你什麼事?你再眼紅,玄漪大人也不會讓她陪你的。”
士兵們又哈哈大笑起來。並嘲笑起跪在地上的玄謂。玄謂的臉紅一片,閉着眼睛喊了起來:“玄澈大人,你還是換制服吧。你的命比我好多了,以後你要在他們一起了。你還是不要讓他們再笑話下去了!”
意思很明確了,這些士兵雖然打不過玄澈,四品文臣的體質,打一個六七品的武官是小意思。但那麼多的士兵,晚上摸到屋裡時不時整一下。那也是夠嗆的。
“辯完了沒有?”玄漪的語氣中顯然帶着警告的意味,他狹長的狐媚眼盯着玄澈:“沒有的話繼續說,說完了就脫下制服,接受安排。。。畢竟你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安排兩字拖長而來,玄澈乖乖地自己解開制服釦子了。
一品大臣也是極其善辯的,玄漪前世就是高手,五十歲不到就成爲智者,無人能辯得過他。這次王還幫着他,皇宮裡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就是被弄得合理合法。如果不想在這個區當士兵,而且分到這個玄故手下,應該明白怎麼做。
制服被脫下,只穿着襯衣的玄澈被侍衛,顏面盡失的灰溜溜帶走。士兵們一片歡騰!
玄故指着地上依舊跪着的玄謂:“大人,那麼他怎麼處置?”
玄漪收起了一臉的陰沉,嫣然一笑,看得玄故眼都花了。玄漪笑着道:“你說說看,想怎麼處置?”
奪走女人、打死打傷他的士兵,這種仇當然要報!玄故立即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處死!”
“哦,處死!”玄漪撓了撓頭皮,隨即又問:“光死就有好多種方法,你想用哪種?”
那就要查查了,玄故動用體內芯片,進入主機的王律條款,很快就搜索到了。他驚喜地喊了起來:“阿狄尼赫斯二世的律法啓用了!”
玄謂一聽更是面如死色,運氣也太背了,怎麼會趕上頭一個?
玄故找到了相關的條例,大聲地道:“未有特權及王命、殘害同胞者,四品以下官員當場一棍杖斃。”
其實應該是杖斃,扒去所有衣服,亂棍打死,據說那時血肉橫飛,再硬的男人都會慘叫連連。王覺得太過殘暴,改爲一棍。
能死就行,而且當街打死,士兵們頓時歡騰起來,大聲叫好。
玄漪對着拿着棍子的侍衛勾了勾手指:“這就是行刑的棍子嗎,扔在地上讓大家開開眼!”
侍衛將棍子往地上一扔,長一丈有餘,胳膊般粗,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玄漪美眸微斜,臉上帶笑:“哎,你去行刑!”
“我?”玄故一愣,瞪大了眼。
“當然啦!你不是要報仇嗎?現在給你那麼好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你將成爲阿狄尼赫斯二世律法啓用的第一個行刑者,足夠和你的兵炫耀了。去呀,去呀!”玄漪笑着,還推着他後背慫恿着。
“頭,去,去呀!”士兵們當然絕對支持着。
去就去!玄故立即跳下了二米高的高臺。此時玄謂已經被兩個侍衛,壓着雙臂,按在一條行刑用的四腳長木凳上。
撿起了杖棍,玄故高高舉了起來,剛膽汁起來,就聽到臺上玄漪象是開玩笑般的悠悠聲音傳來:“一棍斃命哦,一棍子下去沒死的話,你可要倒黴的。”
“打呀,打呀!”士兵們喊了起來,但玄故依舊高居着杖棍。沒有打下去。
現在打仗都是在戰艦內,用炮轟一下就基本定了。短兵相接、近身肉搏的事自然有特種兵去。象這種只會駕駛飛碟和戰艦的兵,也最多用拳頭打打鬧鬧。但要殺死一個同一個星球人,這有點難度的。
果然玄故舉着杖棍半天。玄漪看他要狠下心時,嘿嘿一笑:“你手下那麼多的兵,七品應該有個五六百號人吧,隨便叫一個替你也行!”
玄故鬆了口氣。也顧不上擦汗,立即將棍子遞給了身邊最近的士兵:“你去!”
這士兵接過了棍子,舉了起來,此時才發現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的。就算是平時的三維訓練,也是用其他星球人作爲假想敵,並且張牙舞爪的撲過來。現在擺在面前的是和自己一樣大活人。如果是上回一樣的羣毆,打紅了眼,那麼打死打傷也行。但一個毫無還手能力的活人放在跟前,要一棍子打死,好象跟做人的原則有點相駁。
士兵還是放下了棍子:“頭,我下不了手。不是有規定,不能殺放棄抵抗的敵人。現在叫我怎麼下手呀?”
“連殺個人都那麼困難。”玄漪捂着額,隨即對站在旁邊一直看熱鬧的玄武道:“看看這些兵。怪不得那些星球老是宣佈獨立。只要說投降,你們就放過他們,等戰艦走了後,他們再宣佈獨立,來來去去簡直就象是開玩笑。”
“少說廢話了!”玄武冷冷地回敬着:“辦完後你要去林西卡薩星球了,看你去後他們以後還會不納貢嘛。”
“算了!”玄漪微微嘆了口氣,對着玄故道:“既然你們都行刑,就在我們侍衛裡隨便挑一個吧。”
玄故也真隨便指了一個四品的侍衛。玄武對着這個侍衛下命:“你去行刑。”
侍衛走了過去,士兵趕緊地將手中的棍子給了他。
“多謝!”侍衛冷冷的感謝,拿着棍子隨即轉身,對準了壓在長木凳上的玄謂,舉起了杖棍就快準狠地一棍子打下去。
濃稠的鮮血,混着粉白色的腦漿,立即從打爛的腦殼裡噴濺而出,一條命,就這樣結束了。士兵們中有人驚呼了出來,還有兩個側頭乾嘔了起來。
玄漪從高臺上跳了下來,看了眼趴在長木凳上的屍體,微微點了點頭,很是隨意的樣子:“嗯,不錯,辦後事吧。”
“拖走!”玄武手揮了揮。兩個侍衛出列,左右擡起了已死犯官的二條垂下的胳膊,往外走。士兵們不用命令,立即讓開一個通道,臉上帶着幾分嫌棄的看着這腦袋開了瓢,已經看不清楚是誰的屍體。
六品武官的身材遠不如三四品的侍衛,屍體雙腳離地,還在輕輕晃盪。走了幾步,還沒走屍體上那顆如打爛西瓜的腦袋,軟塔塔地從頸骨斷掉的脖頸處催了下來。血繼續一滴滴往下掉,滴在了石板地面上。
士兵們臉上表情越發明顯了,玄故感到怪噁心滲人的,臉往旁邊側,不再去看。此時廣場上雖然人數衆多,但他們沒有一絲聲音,安靜異常。
玄漪笑眯眯地拍了拍玄故的肩膀:“知道爲什麼每次叛亂,註定失敗了吧?侍衛重生後先要當幾年的特種兵,到其他星球上真槍實站的。告訴其他的小官,如果不想讓他們的兵去送死,還是好好的寫舉報信,陛下一定會爲他們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