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妃左右看了看,不解地問:“怎麼不見其他妃子?”
睿恆笑着道:“那是我根本沒告訴她們有什麼閉幕式,所以她們都不在自己的房間。你不是也不知道嗎?看來我的官員嘴都挺緊的,沒有讓我失望!”
原來如此,怪不得成了目前的情形。
廣場的人開始相互提醒,醉的人也被推醒,紛紛往高臺聚攏。
夜星已升起,突然發出了響亮的警報聲,星球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嚇了一跳。但隨後睿恆的聲音隨着“嗚嗚”的警報聲響起:“狂歡節即將結束,明天又將是新的開始,今夜讓我們在輝煌中告別過去吧!”
天空兩邊慢慢騰起黑色來,將最後一抹代表白天的紅失去、雲越來越少的星空遮蔽起來。那是天罩系統!
當整個天罩遮住了整個星球后,一束光芒不知道從哪裡打了出來,直射到天空,隨後在半空如同爆炸一般的發出絢麗的火花,並在衆人的驚歎聲中,停留幾秒後象真的焰火一般漸漸消失。
還未等大家開口議論,又有兩束從不同地方冒出直射天空。。。煙花自造機不停地將仿真焰火射上天空,一時間黑色天空被各種顏色的光芒點亮。
醉意惺忪的人們擡頭望着天空,明明知道怎麼回事,卻依舊被這驚豔璀璨的效果所驚歎。
瑾妃讓繞在她身邊的男人帶她去廣場,遙遙看到在高臺之上,惜妃正和睿恆並排而坐,欣賞着漫天的焰火,氣得差點沒跳起來。也只能將氣撒在身邊男人身上,而男人大多不傻,一看此情況。立即明白了自己是和王妃在一起。於是勸喝酒,半瓶酒灌下去後,一看她用絲巾包着的身份鏈,不就知道是誰了嘛。
恭妃則提着裙襬,露出兩條白花花的長腿一路飛奔到高臺後面,要拾級而上,但被臨時調來的兵擋住了。
“讓開,我要上去!”恭妃氣得大吼,怎麼沒人通知她還有閉幕式?她要趕緊地回到睿恆身邊坐下,不能讓惜妃得到獨寵。
一排士兵站得直挺挺的攔在臺階口。最靠近恭妃的士兵道:“對不起,我們接到命令,任何晚到的人都不能上去。請這位還是到前面觀看吧!”
恭妃看了看士兵制服的肩膀。沒有任何官位的肩章,於是接着酒勁發作起來。她一把扯下圍在左手腕上的絲巾,露出淡紫色的身份鏈,對着士兵就大吼:“你這小小的草頭兵,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王妃。現在就給我讓開路!”
跟着恭妃一起來的三四個男人,一看頓時樂了起來。果然是王妃,等明天可有得吹噓了!
“你有我也有!”士兵舉起了手,袖子故意往上撩,露出白色手套來,在手背處有個小小的刺繡。是橄欖枝繞着一把出鞘的劍。
士兵雖然重生的時間和哈迪斯相仿,但嘴巴也不是等閒的:“這位一定看得懂,是哈迪斯大人部隊的徽號。我們只要接到了命令。除非陛下和哈迪斯大人的命令,否則死也要倒在這裡。如果你有本事,就讓陛下和哈迪斯大人下命吧,或者踩着我的屍體上去!”
身後的男人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還是不要上去吧,哈迪斯部隊的人到哪裡都會讓三分的!”
恭妃立即白眼對待。
“哈迪斯大人正在休假。”旁邊一個士兵站得筆直。面無表情地補充道:“我們目前也聽從玄武大人的命令,請王妃不要讓我們難辦!”
這下把恭妃給氣得。顧不上形象地大吼起來:“是不是欺負我身邊沒侍女,陛下、哈迪斯、玄武大人又在上面,我沒辦法聯繫到是嗎?”
轉身對着身後跟了她三天的男人,氣焰極盛的用命令口吻道:“你們哪個立即聯繫玄武大人,告訴他,我要上去,讓這些兵全讓開!只要誰幫了我這個忙,等結束後,我自然會感謝他的!”
“這個~!”幾個男人都面露難色,有個終於道出緣由:“我們官職都小,不敢驚動玄武大人,哈迪斯大人和陛下更是不敢。”
恭妃一聽就發作起來,指着這些男人的鼻子大罵:“你們不是都一個個說官職很高嗎,關鍵時刻怎麼都縮了?官銜小又怎麼樣,難道小到連聯繫芯片都沒裝嗎?還是怕我兌現不了感謝的承諾?真是膽小如鼠、沒用、孬種。。。”
反正恭妃氣急敗壞之下,將語言芯片裡能罵人的詞彙全都抖出來了。
品位高的四品以上官員纔不會站在這裡,早就上了高臺,坐着看閉幕。怪不得有些人偷偷地離開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男人大多不敢出聲,但其中一個被罵出了火氣,終於反擊了起來:“說得沒錯,我們就是怕你兌現不了承諾!你以爲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樣是傻子嗎?都已經閉幕了,狂歡已經結束。到時你坐上飛碟回皇宮,還兌現個什麼!”
說得有道理,另一個男人索性撕開臉皮,譏諷挖苦了起來:“王妃那麼有本事,何必來求我們。儘管繞到臺子前面,用剛纔嗓門喊陛下。陛下見到了王妃,不就能上去了?”
於是笑聲一片,士兵要不是有任務,也一定跟着笑起來。
其中一個人還帶着譏諷的語調慫恿着:“反正王妃膽子比我們大,儘管過去喊就是了!我們試目以待。”
象瘋子一般跑到臺前又喊又跳,要引起注意。萬一王見到她卻沒有任何反映,那麼真是丟人丟到地球去了!
恭妃只能紅着臉,轉身就在一片鬨笑中逃跑了。
開始降溫了,只見膝蓋般高的寒氣就象白煙一般瀰漫在廣場上。廣場上不少衣服單薄的人都回到自己的官邸或者宿舍去加衣服,還有的直接就躺在自己官邸的院子裡觀看。
盛大的仿真焰火,從波塞冬尼亞的每個區亮起,在城中的任何地方都能看到。
惜妃感覺有點冷,寒氣從衣服縫隙中往裡鑽。她拉了下大氅,用暖和的大氅將自己包裹得嚴實點。
“冷嗎?過來吧!”坐在旁邊的睿恆看到了。笑着拉起了她,往自己大腿上抱去。
“這樣不好吧?”在大庭廣衆之下她有點猶豫。
“別人也這樣呀!”睿恆笑着指了指臺下依舊在的人。
廣場上有不少男女相互依偎和擁抱取暖,想在外面堅持看完整個閉幕。
惜妃這才釋然!
坐在後面的玄漪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右邊的玄武,對着前面狀況怒了努嘴,輕聲道:“很恩愛的呀!”
隨後有側頭對着坐在左邊的哈迪斯道:“看來陛下沒有受惜妃和大人友好的接觸的影響,越發寵愛了。”
哈迪斯看着,天上絢爛的焰火在他灰眸中彷彿變淡變冷了,他緩緩道:“哪怕受了影響,照樣會這樣。因爲這樣才能使骨頭更加香!”
“狗爭骨頭不是見血就是見到狗骨頭!”坐在一旁的玄鴻用古拉丁語悠悠說出諺語來。就是說狗爭骨頭,可能會爭到狗受重傷。骨頭都能見到,狗骨頭是一語雙關。
玄武也加了一句:“不要到時候,狗咬狗一嘴毛!”
哈迪斯冷哼了一聲:“那麼只希望狗最多兩條。兩位大人千萬不要爭骨頭!”
其他一品大臣相互看了看,不再說話,只觀賞焰火。四人心中各有各暗藏的想法!
躺在睿恆的懷中,欣賞着漫天的焰火,這一切都象是夢。最爲美好的夢!
剛纔坐着,看着最近發射的焰火,時間長了不免脖頸痠痛,只能時不時將目光望向遠處的煙火發射點。而在睿恆懷中,身體是半躺着,看着一點都不費勁、而且在睿恆強壯的臂彎裡。又溫暖又安全。
回眸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睿恆,他美麗到極致的臉龐遠比焰火更耀眼。當睿恆微微低下頭,笑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臉龐被不停發射到半空的各色焰火所照亮。
她忍不住看着睿恆笑靨喃喃道:“如果這一切是夢,請讓我永遠不要醒過來!”
睿恆笑容更盛,在一朵巨大猛然爆炸在半空的煙花襯托下,他輕聲而深情道:“我二百三十一歲了!我要努力活下去,活得越久越好。這樣纔不會忘記你。。。我此生都不會忘記你!”
眼淚一下從眼眶中滾出,整個人從心開始都暖了起來。如同火在身體隨着血液飛快地流動一週。她立即感動得哭了出來,實在是太幸福了,只要能在睿恆身邊,她一定是幸福的!
睿恆低下了頭,用紅潤的脣接住了她的眼淚,柔聲道:“你一哭,我就心亂。我的生辰慶祝還沒有最後結束,我不准你哭!”
“是的,是的!”她慢慢地坐起,用手背擦拭去眼淚,哽咽道:“我應該開心,陛下也應該開心。。。所以,我要給陛下生日禮物。”
睿恆有點意外:“什麼禮物?”
她含着淚,笑着道:“生日之吻。”說完就雙臂緊緊摟住了睿恆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睿恆從觸不及防,到驚喜地也緊抱住惜妃。。。
臺下立即發出許多歡呼聲,四個一品大臣聽到了,目光從各處的煙花投放點,轉向前面。只見王和惜妃正相互緊緊擁抱着,在漫天絢爛的焰火中深情相吻,此時已近結束,焰火比前面更多放了數倍,簡直能將整個天空照亮,配合着天上地下的一切,那場面真是動人心魄、感人肺腑。
此時此刻,大家都鑑證着王和惜妃的感情,那是幾乎能感動天地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