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一處別院之內。
那拉冰燕方纔躍入其中,一眼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男子,當下急忙迎上前,恭敬道:“樓主,舒靖容體內的子蠱已經發作。”
男子云淡風輕,一身白衣站在哪兒就仿若遠處天邊的雲朵,高潔而縹緲,他的身上有一種優雅,也有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疏離。
“是啊,發作了,我可以感受得到。”男子的聲音淡淡柔柔,聽着格外舒服。
那拉冰燕用一種癡迷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男子,卻最後低下頭來:“權紹皇不一定會放舒靖容離開,樓主我們三日之後還要動身離開麼?”
“你放心,權紹皇如果真的愛她,就會讓她離開。”雲攬月伸手接下樹上飄落的一片樹葉,輕笑道,“我倒是希望他不放人,但是憑藉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會放人!所以三日之後,按照原定計劃,讓暗月樓埋伏的人動手,逍遙閣如今柳如霜不在,通冥谷也因爲幽城的事情大損,正是動手的好機會。”
此時另一邊房間裡向陽跑了出來,正好聽着雲攬月的話,撇了撇嘴:“公子,你到底是爲了舒靖容才這麼做的,還是爲了侵吞逍遙閣和通冥谷?”
如玉男子緩緩笑了開來,鬆開手讓落葉漸漸飄落,轉身看向向陽,笑容彷彿多了幾分人味。
“我要帶舒靖容離開,如果不將權紹皇與連天啓幾人攔住,如何能將人帶走,向陽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怎麼還是和個孩子似的。”
向陽臉上閃過一抹不解,還有幾分怒色:“公子,我纔不像孩子,像孩子是人分明就是公子你!那舒靖容到底有什麼好,她都已經和權紹皇在一起了,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這個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一定要將她弄到身邊做什麼,爲此還耗費了心血來飼養子母蠱,公子,向陽不明白!!”
雲攬月手上動作頓了頓,卻是笑了開來:“向陽,你還小,你不懂!”
“我已經不小了,在我看來,公子你是瘋了!爲了一個舒靖容根本不值得。”向陽滿臉憤慨。
爲了一個舒靖容,不惜墮入修羅,承受了暗月樓的修羅煉獄,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沾滿鮮血走上暗月樓樓主之位。
耗費心頭之血飼養子母蠱,功力大損,身子也因此耗損了根基,這些也只爲了一個舒靖容!
機關算盡,弄出幽城疫病,柳如霜離開,埋伏準備對付逍遙閣與通冥谷,一切的一切全都只是因爲一個女人!!
向陽怎麼都不能理解,他家公子爲何會如此執着,只是一個舒靖容而已。
雲攬月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轉身進了房子裡。
院子裡只剩下一臉悽然的那拉冰燕,與渾身上下都表達出憤怒的向陽。
“那拉冰燕,你說公子是不是瘋了,爲了一個舒靖容將一切都拋棄,甚至還……”向陽跺了跺腳,惡狠狠的道。
那拉冰燕看着早已經看不到人影的方向,苦笑:“是啊,公子瘋了,我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