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將全部的靈力全部傳給我，讓我來動手，而短時間你體內的靈力還不能恢復，所以會比較虛弱？”
舒靖容正撫摸着那塊陣眼的巨石，聽着他的話轉頭看向他。
站立在一邊巨石之下的子夜，此時眼眸之中流光淡淡，彷彿遠山之間的層層疊疊，讓人看得並不真切，卻覺得美麗惑人。
“沒錯，但是我想你也會想到，同樣的情況之下，當你破壞了陣眼之後，你也會同樣變得非常虛弱，這塊巨石的分量甚至可能讓你短時間裡受傷。”
子夜看了看她，有些歉意的說道：“本來應該我來的，但是憑藉我單系的靈力，恐怕還不足以破壞這塊巨石！”
這塊巨石足足半徑有十米，高度更是驚人一般的超過了十米，這樣一塊巨石確實想要快速破壞，並沒有那麼容易。
這話裡的意思……是說信任麼？
若是他不能夠信任她，那麼一旦趁着他虛弱的時候對他下手，他也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而同樣的她也要信任他，得到一定恢復的時間，服下丹藥他能夠在她動手破壞陣眼的時候恢復，當她破壞陣眼之後，如果他想要對她下手，也有着同樣的機會。
所以他此時定定看着她的雙眼，意思很明白！
是否願意給予他這樣的信任，若是願意，那麼他也會給予她同樣的信任。
現在兩個人的狀況，有點像是在賭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亦或者兩個人都活着！三種情況卻只是在他們兩個人的一念之間。
舒靖容看着他平靜的雙眼，感覺他此時似乎說的是真的，並不是在隨便瞎說。
但是這個賭局，換做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都是有利於她的不是麼？畢竟先處於虛弱之中的人將會是他，既然如此，爲什麼他還要說出這樣的提議。
舒靖容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看着他，笑道：“我有點好奇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環境之下，居然造就了你這樣一個人，敢於將一條命放到屬於敵人陣營的人手裡。”
“因爲我的心比我看的更清楚，它會拋開那些現實情況，只是看一個人的內心！”子夜毫無愧色的笑了，“清澈眼眸若你這般的人，即便手上因爲現實沾染了鮮血，內心依然還是鮮紅乾淨的。”
舒靖容愕然的看向他的雙眼，平靜無波，並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你這是在誇我純淨？說我純潔的和那沒擦屁股之前草紙一樣乾淨，雖然現實害的必須擦屁屁，但是骨子裡其實原來還是乾淨的？”
子夜聽着她的比喻，一怔之後卻是突然笑了開來，彷彿冬日暖陽，瞬間融化開一片冰面，柔和而溫暖。
舒靖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一個多麼不適合的比喻，哎，她做什麼提起擦屁股的草紙，她這不是將自己比作要給人擦屎了！！
一時間，她的臉頰多了幾分紅暈。
那不是羞愧的，只是因爲對自己的惱怒氣憤而氣的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