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紹皇擡手貼近脣角,舌頭劃過手背,擡頭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小心別倒自己身上!”他斜睨着她,突然開口說道。
倒自己身上?什麼意思?
舒靖容腦子突然之間感覺有點短路了,疑惑的目光看向他,看着他將手背上的葡萄酒喝去的樣子,那一霎那間,似乎有什麼她明白了。
“流氓!”
默默的嘀咕了兩句,她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傢伙現在的厚臉皮程度越來越高杆了,連這樣的暗語都來了。
舒靖容就這麼直接在他的邊上坐下,看着場上各方人時不時投射而來的目光,她也只能夠當作沒有看到。
片刻之後,周圍人都已經開始談笑起來,倒是沒有繼續死盯着她。
舒靖容微微低下頭,輕聲問道:“你爲什麼會來這裡?你不是在藥王谷療傷,師父有沒有跟着你一起來?”
一個體內隨時都有巨大危機存在的人,還這樣到處亂跑,她真是覺得這傢伙是不是不要命了,尤其還是來西楚。
權紹皇的神色隱約中帶着點柔色:“妮子,你現在是在擔心我麼?這麼久沒見着,我怕你出去拈花惹草,唉!不省心啊。”
“拈花惹草?這個用在我身上不太適合吧,我覺得這吸引狂蜂浪蝶什麼的,還是權爺您老人家比較在行,瞧瞧那些眼波含情的小姑娘們!”
對於權紹皇這個妖孽的魅力,舒靖容可是清楚的很,場上那一片片時不時掃來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是吃醋了?”
權紹皇放下手上不夜光杯,桌子下面的手悄然的抓上了舒靖容的小手。
舒靖容身子一怔,感受着對方指尖傳來的點點熱度,好似從來沒有注意過,什麼時候他的手指變得如此冰涼?
難道也是因爲體內靈力不穩定的緣故麼?
眼底瞬間多了幾分若有所思,舒靖容想要將手指抽回來,卻被對方一把抓着。
“我手上都是你倒的葡萄酒,單單讓我一個人黏糊怎麼行,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也試試黏糊的感覺。”權紹皇突然挑眉涼涼說道。
大手整個附上小手,將小手抓在手心裡,那葡萄酒黏糊的異樣感覺立刻傳了過來。
舒靖容眉頭一皺,一臉嫌棄的眼風掃過去,權爺您老人家要這樣麼?
“有福同享,有難還是自己當着吧,我不和你搶!”舒靖容對着他手心一擰,趁機抽出自己的手。
說完之後,她直接拿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盡。
對着他就是一揚眉:“酒我還是喜歡用喝的,對了,我不喜歡酸,所以不隨便吃醋。”
權紹皇半眯雙眼,似笑非笑掃着她手心裡的夜光杯:“這麼着急喝我的杯子,小心別倒出來了。”
“咳咳!咳咳!”
舒靖容一口酒還沒下肚,就聽着他涼涼的這麼一句,直接嗆得咳嗽了起來。
“唉!”權紹皇接過她手心的夜光杯,自己滿上一杯拿到脣邊,靠近杯沿的脣角不自覺揚起,“瞧,你這激動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