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一驚。
“這個明巖是瘋了嗎?”
“他怎麼敢這麼跟朝天宗的親傳弟子說話?”
“年輕人實在是太魯莽了。”
……
王珂不屑的看了明巖一眼,冷聲斥道:“朝天宗弟子如何行事,哪裡輪得到你品頭論足,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
韋東差點就要拔刀,特麼的,朝天宗是牛逼,但也不能這麼欺負人,真當這世界沒有王法了嗎?
“呵呵,我們朝天宗的弟子行事當然是會講證據了,自然不會蠻橫不講理。”傲輕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在他眼裡,一個明巖只是個小丑罷了,除了能給他增添點樂趣外,別的再無用處。
“那麼這人說我摔碎了他的法器,可否拿出證據來?”明巖指着劉飛問道。
劉飛心中很不舒服,以前自己只是一名散修武者,也就算了,要地位沒地位,要實力沒實力的,誰愛指他鼻子就指唄,他也不在乎。
可是現在則不同了,他是搖身一變成了朝天宗的外門弟子,直接是一步登天了,地位何等尊貴,豈能容忍旁人指着他鼻子質問。
別說明巖只是一個小小百寶閣的掌櫃,哪怕是韋東敢這麼做,劉飛覺得自己都敢直接憝回去。
這就是人的身份不同了,地位不同了,自信心也就不同了。
不過他還沒開口,就見丰神如玉的傲輕狂,淡淡一笑,那笑容完全能迷倒一大批清純美少女。
也不得不說,這貨的脈象也實在是太好了。
這點讓明巖還是很羨慕的,前世在地球,明巖就是長了一張大衆臉,沒有什麼特色,人家在大學談戀愛談的飛起。
就他卻是隻能苦逼的繼續當個單身狗,不是他太醜,而是太低調了,低調到隨時都會把你忘記似的。
明巖記得,大一那會,好不容易在別人的牽線下,談了一個女朋友,對方是個很靦腆的姑娘。
明巖好不容易談了個女朋友,自然是把對方當成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真是寶貝的不行。
然而,一個月之後,兩人約好去看電影,明巖先到電影院門口等着,誰料小女友到了之後,在門口看了一圈愣是沒看到明巖。
最後竟是衝另一個陌生的背影走了過去,是把這人誤認爲是明巖了。
這種誤會,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血條食堂,學校小路,凡是人多的場合,小女友都會認錯人。
最後,分手了,只要是個正常的姑娘,都受不了,談了半年之久的男友,到頭來,自己卻還是感覺很陌生,經常還會認錯人。
這就是小透明明巖。
現在明巖看到舉手投足都好似在發光的傲輕狂,心中沒有點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前世他能有這貨的長相,也就不會那麼苦逼了。
“無需證據,我們朝天宗弟子所說的就是證據,毋庸置疑。”傲輕狂淡淡一搖頭,平靜的語氣,卻是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感覺。
韋東的鼻子差點給氣歪了,自己夠霸道了,可特麼眼前這貨比自己還要霸道了三分啊,真是牛得不行。
劉飛血液沸騰,感覺大表哥帥呆了,男人就是要這麼霸氣,自己一定要向他學習,向他看齊。
圍觀衆人有的搖頭,有的目露崇拜,有的嘆息,也不知道帝國賦予十大宗門諸多特權,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現在,只是一些十大宗門的弟子,就能如此囂張,行事肆無忌憚,明明是在陷害別人,卻是能說的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要是這些宗門的長老級的選手呢,是不是會比這些弟子行事更加霸道呢?
……
“那依你所言,要如何解決呢?”明巖似笑非笑,說實話,對方這麼霸道裝逼,讓他很是不爽。
只是,眼下,明巖不得不承認,自己恐怕不是這位大表哥的對手。
據他估計,就算是韋東,恐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唉,真是無奈啊,實力不如人,只能是眼睜睜看着人家裝逼,而不能上去狠狠打臉,必須要抓緊時間變強。
“如我師弟所言,你們進行一場生死不論的比鬥,不論是誰生誰死,事情就到此爲止,不論是誰都不能再糾纏不清。”
傲輕狂笑着說道。
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他是不會親自出手的,因爲那樣只會弄髒了自己尊貴的雙手,對付廢物,也只有廢物。
沒錯,在他眼裡,這個劉飛其實也是個廢物,從某方面來說,這人甚至比明巖還要廢物三分。
明明實力遠在明巖之上,竟還一度被對方逼到絕境,簡直就是廢物中的極品。
“師兄說得對,只要來一場比鬥就行,說那麼多其實也沒啥用,還是用拳頭說話比較簡單。”劉飛冷冷一笑。
論手段,論腦子,劉飛覺得自己可能是不如明巖,但如果是論實力的話,劉飛覺得自己完全能碾壓對方的。
他雖然是個散修武者,修煉資源非常貧瘠,但好在修煉歲月夠長,從第一天開始修煉,至今已經修煉了有十個年頭了。
修爲也已經踏入肉胎境五重天,一拳的力量足有五百斤,打死人,那是輕輕鬆鬆沒壓力。
只要明巖敢點頭,劉飛就相信,自己絕對能一拳打死他。
圍觀衆人聽到這話,不由臉色微變,明巖纔剛剛開始修煉,修爲最多才肉胎境一沖天,畢竟時間太短了。
而這個劉飛可是肉胎境五重天了啊,比鬥根本就毫無意義,說比鬥倒不如說自殺更合理。
傲輕狂輕輕的看了眼,有些得意忘形的劉飛,風輕雲淡般的說道:“明巖你是肉胎境三重天,倒也與我這師弟修爲相差無幾。”
這話一出,一羣看熱鬧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明巖才修煉了多久啊,就已經是肉胎境三重天的修爲了。
這傢伙的資質也太好了吧?
要知道這貨白天還得開門做生意,可是沒有時間修煉的呢。
“我答應了。”明巖忽的輕輕朝前走出一步,神色隱隱含着些許被冤枉後的憤怒之色,看上去,他這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要跟劉飛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