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哥,”紅色人影是一個身穿黃衣的女子,十七八歲左右,頗有幾份姿色,一進入就直撲到徐生的身邊伸手挽起徐生的手臂,“我可想你了,還想着等這一次事了就去九牛城找你呢!”
楚風雲看在眼裡,突然想到了陳對,這挽人手臂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啊!
就衝這一點,他突然對這個黃衣女子印象大好。
“咳咳……”楊閒突然輕咳兩聲,“楊晴啊,你有點矜持行不?你徐生哥來了,他跑不了。”
“矜持有用?”楊晴翻了一下白眼,乾脆兩條手臂箍着徐生的手臂了,“大姐說了,矜持沒用,自己的幸福要主動追求,她之所以能找到大姐夫在萬劍山都是頂尖弟子的好男人,就是因爲她主動追求。所以我喜歡徐生哥,我也要跟大姐一樣主動追求。”
徐生撓頭,耳後通紅,有點手足無措。
楊閒噙笑,似乎很喜歡看徐生的窘態。
楚風雲則是差點忍不住豎大拇指了。
彪悍的女漢子啊!
如無意外,楊晴說的大姐就是未曾謀面的師嫂了,看來也是女漢子一枚。
“三少爺,四小姐,不好了,又有人死了……”
堡中一名身穿勁裝的年輕護衛突然闖了進來,神色緊張。
楊閒臉色微變:“我們去看看……”,頓了一下,接着傳音對楊晴道:“徐生雖然帶了護院來,但小心起見,你也要緊跟着他。”
楊晴自是求之不得,但她也知道徐生雖然擅長捉鬼和佈陣,但武力卻是較低,確實需要保護他。
一行四人隨那名年輕護衛急急離開,前奔出事地點。
那是一個獨院,居住在這裡的人顯然在堡中地位不低,至少是執事之類級別的存在。
院門口圍了許多人。
“是何執事一家,唉!”楊晴簡直就是粘着徐生,挽着他的手臂,對前面有很多人渾然不顧,全然不怕別人說閒話。
楚風雲的注意力此時則是落在了院門上。
院門一片血紅,像是被人提了一桶血噴上去,血淋淋的很可怕。
門口地面上躲着四具屍體,就是何執事一家四口,一對兒女,兒子已有十六七歲,女兒十四五歲,正是一家最幸福的時候,然而卻是遭此橫禍,一家盡喪。
“三少爺和四小姐來了。”
“老三來了。”
圍着的人羣自覺讓出一條路,讓楊閒帶人進去。
屍體旁邊,已經有幾個堡中的高層在查看着,其中一個跟楊閒頗是酷似的青年一看到楊晴挽着徐生手臂的樣子當則怒斥:“楊晴,大庭廣衆之下如此,成何體統!”
楊晴臉微揚,不但不鬆手,反而更貼徐生,聲音含冷:“少堡主,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你管不了吧?”
正盯着院門看的楚風雲心裡微動,看了一眼這個少堡主,這鐵劍堡兄妹不和啊!
“你……我身爲大哥,我爲什麼就管不了你。”少堡主沉喝。
“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哥,我只服大姐。”楊晴寸步不讓,“楊和,你當你的少堡主,我當我的四小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大家相安沒事就好,明白嗎?”
“你……”楊和怒不可遏。
“這麼多人看着,你們兄妹就不怕人說閒話嗎?”場中一個年長的長輩忍不住出聲。
楊晴挑了挑眉,目光看向何執事一家,臉上再度浮現戚然之色。
楊和也將目光移開,似乎從徐生和楚風雲的臉上滑過。
楊晴和楊和吵架時,楊閒並不理會,似乎早就習以爲常了,他蹲下來查看何執事一家的屍體。
“還是如此。”楊閒臉色很沉重,“身上沒有任何傷勢,瞳孔是殘留恐懼,顯然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生生被嚇死。”
剛纔出聲阻止楊晴和楊和吵架的長輩點頭道:“又是那厲鬼所爲了,只是現在是大白天,此厲鬼竟然白天都能夠害人了,實力好像有了很大進步啊!”
徐生此時也一直盯着何執事一家看,此時突然出聲道:“這一家人,不是被嚇死的,與鬼無關。”
“不是?你誰啊?”那名堡中長輩是楊閒的伯父,名叫楊晃,是鐵劍堡大執事,地位很高,他剛說了是厲鬼害死何執事一家,跟着就有個傢伙否定了他的說話簡直打臉,於是神色便是一下子不好看了起來。
“晚輩徐生。”徐生如實報出性名。
楊閒補充:“九牛城天師世家的那個徐。”
楊晃怔了怔,臉色頓緩,道:“原來是九牛城天師世家的人……既然你說何執事一家之死與鬼無關,那你覺得與什麼有關?”
“人。”徐生目光移開,落到了被噴了血的門上,“門上的血是人噴上的,確實是真血……破門?”
徐生最後的兩個字是看向楚風雲說的。
楚風雲現在可是徐生的護院,當則上前。
見此,鐵劍堡許多人都嚇得後退,徐生說不是鬼,但不是鬼又能是什麼?他們心裡是不信徐生,認定了院中是有鬼的,現在要破門,極有可能會引起厲鬼的憤怒。
“你想幹什麼?”鐵劍堡一名身穿勁裝的護衛突然閃身擋在了楚風雲的面前,“你要是亂來,出了事誰負責的起?”
“我負責。”楊閒對徐生很信任,當則出聲。
楊晴朝楊閒豎了豎大拇指,楊閒微笑。
兩人如此,楊和看在眼裡,臉上也是浮現笑意。
那阻攔楚風雲的護衛瞄了一眼楊和後便退後。
“吱!”
楚風雲伸手將院門推開。
院中地面上,牆壁,敝開大門的廳堂裡,都有很多血。
“太可怕了……”
圍觀中很多人都感到全身發寒。
徐生雙眼則是眯起,舉步跨過院門。楊晴一直挽着他的手臂,自是跟他一起進去,楚風雲則是緊跟在後面,盡了護院的責任。
楊閒和楊和對視了一眼後,兄弟兩人也進去,楊晃和幾個堡中高層也跟進去。
徐生入院後手中早就多了一個古怪的圓盤,仔細看查院子各角落以及房間,客廳,廚房,就連茅房這種地方都沒有放過。
他走的時候,時不時看向圓盤,嘴裡更是念唸叨叨不知道說什麼。
走完一週再站到院子中間時,他更加堅定了,道:“這裡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