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不少好事之徒聽到了葉南這句話,都湊了上來。
若是放在別的城池,守衛聽到一個貧苦小孩子說自己要去戰學院估計會笑掉大牙,可惜南荒城之中最近確實有一位A級異能者帶回來了九位面黃肌瘦的孩童,起初人們都以爲是這A級異能者是收了僕人,更有甚者說這異能者看起來文質彬彬,不曾想還有童臠的癖好。
直到戰學院的長老親自接待了這幾位不起眼的孩子,驚爲天人,說南荒城崛起就在這九位孩子之中,舉城震驚,聽說天王都過去看了這幾位孩子。
於是守衛不敢怠慢,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着說道:“小兄弟,是誰讓你來的?”
葉南心想我說我自己來的你肯定不相信,只得撒謊道:“我師父鐵十八。”
此言一出,守衛震驚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顫聲說道:“誰…?”
“我師父鐵十八。”葉南不知道這守衛爲何變成了這般模樣,但還是重複了一遍剛纔說的話。
“請進!請進!這位小公子,小的剛纔多有冒犯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守衛畢恭畢敬的說道,就差給葉南磕頭謝罪了。
葉南一頭霧水,不知這守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忙拿起守衛剛纔扔在地下的布袋一溜煙的跑進了南荒城之中。
可憐這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得沒得到那小公子的原諒。
“別這麼緊張,那小子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少女落在兩個守衛身後,輕聲說道。
“二閣主!”兩個守衛看到身後那少女的模樣之後,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被人稱呼爲二閣主的少女撇了撇嘴,沒有理會在哪磕頭的守衛,自顧自的拿起一根掉落在地上的細針,這細針被少女拿在手中,立刻引來周圍原力的瘋狂聚集,只是一瞬間就被少女壓制下來,少女將細針收起來,望向葉南的背影嘀咕道:“鐵十八的弟子怎麼會有這玩意?”
葉南跑進城內,只是立在城門口的那幾座高大樓閣就讓葉南驚訝的合不攏嘴,街上行走的行人衣着華貴,氣宇不凡,說句難聽的,那停在酒樓馬廄之中的高頭大馬,踏雪青璁都要比自己這副落拓模樣好看多了。
一身破舊衣服的葉南自然成爲了街道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少好事的公子哥都對着葉南指指點點,爲了給他逗身旁美人一笑,衝着葉南扔下一枚金幣,葉南也不是那客氣的人,彎腰撿起來走到那坐在馬車之上的公子哥。
公子哥先是一愣,而後相視一笑,說道:“看你誠實,這金幣給你了。”
葉南很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
這反而輪到公子哥有些難爲情了,但還是放不下身子,坐着馬車揚長而去。
葉南哼着小曲,剛想要離開,眼前突然冒出來一位衣着樸素的少女,袖子挽了起來,露出白芷的如同嫩藕的胳膊,頭髮利落的紮了起來,中庭飽滿,眼睛有神,看上去十分精神。
“我叫朱棠梨,你是煉山長老的弟子?”
“煉山長老?那是誰?”葉南不解的問到,同時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一陣緊張感,眼前這女孩太耀眼了,就如同太陽一般熱烈,將他現在這副窮酸模樣照耀的無所遁形。
“你連煉山長老都不知道,還說是他的弟子?”少女瞪大了眼睛,有些將信將疑。
“你是說鐵大叔?鐵十八嗎?”葉南察覺到了少女言語之中的意思,急忙說道。
“你怎麼敢直呼師父的名字啊,要是我師父一定把我狠狠打一頓的。”少女伸出小手捂住了葉南的嘴巴,與葉南耳語道。
少女離得很近,身上獨特的芳香鑽入了葉南的鼻子之中,鬢角落下的幾根青絲落在葉南臉頰上,撩動着少年的心絃。
“阿朱,差不多行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一個有力的女聲呵斥道,葉南也清醒了過來,趕忙跳開。
“師父,我這不是…好奇煉山長老的弟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嘛…”少女一腳點地,低頭搓着手,一副委屈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被人叫做二閣主的女子出現在葉南眼前,一把將少女拉在身後,說道:“我是鐵十八的老朋友,叫我冬靈即可,我這弟子平時缺乏管教,性格又跳脫,別和她一般見識。”
葉南點了點頭,盡力想要平靜下來,說道:“見過冬靈前輩。”
“鐵十八要你過來的南荒城的?”
葉南不能確定眼前這人的意圖,經過胡蒲林那次事件之後,葉南變的小心了許多,自然不會把實話說出來。
“是的,鐵大叔要我到南荒城加入戰學院之中修行。”
“這也確實是鐵十八的行事風格了,拉完屎就跑,沒事,我不是罵你,去戰學院修行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我正好幫你引薦一番。”
“謝謝冬靈前輩。”這次葉南是真心真意的道謝,看着冬靈前輩坦誠的模樣,自己剛纔沒有說實話現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先去買點行頭去,再吃點飯去,雖然徒弟像師父天經地義,但你學他如何修行可以,別學他那邋遢作風。”冬靈似乎對鐵十八有些意見,一直說鐵十八平時如何如何不修邊幅。
朱棠梨一拉葉南袖子,悄悄說道:“我師父就是想見煉山長老見不到,這纔在你面前裝模作樣,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話應剛落,頭頂立刻捱了一記板栗,少女捂住額頭,委屈巴巴的盯着師父。
“再這麼口無遮攔,你就給我禁足三月!”
葉南不由得咋舌,這冬靈前輩看起來氣質不凡,可言行舉止都和他印象中的高人有很大的出入。
之後冬靈只是爲葉南置辦衣物,對於徒弟阿朱的請求愛搭不理,一旁是少女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一旁是冬靈前輩的熱心關切,搞得葉南有些左右爲難,畢竟自己纔是被夾在中間的那人。
飯桌之上冬靈向葉南把鐵十八這幾年來幹什麼問的是清清楚楚,面對徒弟的唏噓聲還要狡辯一二,說自己這是關心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