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在修煉前還去看了看笑笑,笑笑依然用一雙無辜的眼神盯着葉南,葉南覺得胸口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晴如難得的沒有言語擠兌葉南,而是默默的陪着葉南,偶爾爲笑笑理了理頭髮。
有時候,葉南覺得笑笑對晴如都比對自己熟悉。
葉南真想逃到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狠狠的發泄一番。
離開了洞安生的府邸之後,葉南就進入了雲海原的秘境之中,每天除了和金甲奴鬥智鬥勇,就是陪着苦椹一起修煉術法,雖然葉南級別很高,但術法一途實在是拉胯,苦椹都覺得葉南對術法實在是沒有任何天賦可言。
“那你就把我當個沙包打就行。”葉南苦笑一聲,對苦椹說道。
苦椹神情嚴肅,認真道:“那不行,這樣吧,你用武技我用術法,這樣咱們還能相互磨礪。”
葉南瞧了瞧一臉認真的苦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着苦椹的肩膀說道:“我一個A級初期的異能者,用我最擅長的武技和你打,你覺得合適嗎?”
苦椹還想反駁,葉南擺擺手說道:“我還得把握力道,否則一個不小心你可能就要在牀上躺幾個月下不了牀,這樣的磨礪,沒必要吧。”
苦椹氣呼呼的說道:“我咋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呢,來,練練手!”
葉南沒了辦法,只好站正身體,慢悠悠的一拳遞出,苦椹只覺得面前一股原力壓到了面門,避無可避,只得退讓,沒想到葉南又是輕擡腳尖,苦椹又退,隨手甩出一團火焰,還沒能碰到葉南的身體就被圍繞在葉南身旁的罡風打散。
“這下你總明白了吧?你好好想想嘛,如果好處都給你們這些擅長術法的人,像我們這種依賴與近戰的異能者怎麼活呢,剛纔破開你術法的是戰鬥系異能者特有的神靈護體,可以擋住一些低級別的術法偷襲。”
“就像這樣。”葉南伸出一手,其上聚攏起一團煙霧,可細細看,發現那是一條條柔軟的絲線構成的。
“這就是原力,這也是戰鬥系異能者的天賦之一,你們只能感受到原力,而我們能將原力化作實體帶在身上。”
苦椹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團“雲霧”,一個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自己丹田處儲存原力的容器一下子就被填滿了。
“對了,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那血殺榜前十人的具體情況?”
苦椹仰起頭想了想,說道:“我聽我師父說過一點,那第一名是一位機械系的異能者,據說東海城的半數飛舟都是出自他手,而且年紀不大,天賦極高,同時他還精於鍛造,據說啊,只是據說,他一身都是仙品的裝備。”
“第二名和第三名我師父沒有多說,只是着重說了一下那排行第五的宋還秋,說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雷屬性天才,而且是正兒八經的人族,手持一件信物,可以呼喚來風伯雨師,雷將電吏,原力精純,意味非凡。”
“雷屬性啊,怪不得。”葉南點點頭,似乎明白了那個名爲宋還秋的女子爲何能越級別擊殺一位妖族了。
看着苦椹一臉迷茫,葉南解釋道:“雷屬性的異能或者術法先天剋制妖族,不然妖族突破的時候也不會引來雷劫。”
“我要是個雷屬性異能者該多好,別說雷屬性,風雨金火,隨便一個都行。”
“爲什麼這麼說啊,我覺得你真的很厲害啊,能和鳴孽打個平手。”苦椹一臉堅定道。
“唉,這離我想的那種神仙形象差的太遠,你見過哪個神仙人物天天吭哧吭哧和妖族打架,打的腦漿飛濺,都是手掐手訣,各種絢麗術法甩出,嘩啦啦的死一大片妖族,哪怕對手很強,葉南能以各式各樣的術法逃走。”
“不像我這戰鬥系異能者,和鳴孽打了一架差點把自己送走,要不是藉着鳴孽那一刀的威力我才能飛出道場,然後再一點一點爬出妖族的領地,恢復一點原力之後這纔敢御風回到火龍城。”
苦椹拍了拍葉南的肩膀,一歪頭,笑着說道:“我覺得你出劍和出拳都挺瀟灑的。”
“這種話還是閉着眼睛說吧。”
“爲啥?”
“你這麼實誠的人,別睜着眼睛說瞎話了,好了,開始修煉!”葉南沒有給苦椹說話的機會,站起身走向站在遠處,幾乎與秘境天地平齊的金甲奴面前,一拳打了上去。
結果當然不出所料,金甲奴一腳就把葉南踹入雲海之中。
苦椹開心的笑了起來。
讓你欺負我。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妖族入侵人族的第四個年頭了,妖族的步伐被阻滯在了西潮城和東海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極北之地的天王出山,和安天王一起守住了戰線,而底蘊最豐富,頂級戰力最多的東海城,反倒是沒有任何想要倒向哪一方的意思,只是想守住自己那一畝三分地。
爲此那位來自極北之地的天王還來過東海城一次,可洞安生沒意義答應這位天王的提議,雙方鬧得很不愉快,那位極北之地的天王腳踩從天而來的萬丈冰霜而走,對於這樣的示威,洞安生也不甘示弱,化作一條巨龍將寒冰絞碎,同時以赤雷送客。
除了這些大事情,還有許多小事情讓年輕一輩的異能者議論紛紛,爲什麼一位很久都不曾殺妖的異能者,還能高居血殺榜第四名?
血殺榜上的其他人物,每天殺妖的數目都在跳動,越變越多,而葉南的名字後邊就只有一句話,重傷鳴孽。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鳴孽是誰,多半認爲是一位B級圓滿的大妖罷了。
當初的血殺榜第一名已經退出了榜內,因爲他已經是一位A級中期的異能者,在東海城乃至所有的城池之中,一位B級圓滿的異能者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A級異能者更是一個門派的祖師爺級別的人物。
至於S級別,那就說都不用說了,全東海城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