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也想到了一件事,對李少龍說道:“千變劍修你不是強力玄士嗎?等下幫莉莉把那該消失的印記給弄掉。要是讓本人碰到那些捕奴隊,本人非把他們全部打成肉醬不可。”
李少龍擡頭看了看莉莉額頭那個淺藍色的道法印記,發現少女正用希冀的目光觀察着他,他忍不住輕聲道:“放心,小意思。”
說完,一揮手,取出了一個道法卷軸,然後在莉莉的額頭貼了一下,將這個像是一朵花的道法印記用道法臨摹下來。
心細如髮的李少龍發現姑娘的額頭明顯有幾道擦傷的痕跡,他心中嘆了一口氣,清楚這是怎麼造成的,絕對是莉莉想將這些印記給擦掉,甚至不惜用石塊之類的狠狠地割傷了皮膚。
可憐的莉莉又那裡清楚,道法如果能用石頭通過自殘剷掉,那還叫道法呢,就算她把皮肉削到骨頭,那個印記依然會存在的。因爲,這個印記是銘刻在莉莉的靈魂中,肉體的印記不過是一種形式,真正的核心藏在她的身體中,她的信念深處。
李少龍對自己的道法造詣非常放心,因此並沒有將這個道法印記放在眼裡,以爲瞄兩眼,然後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掉。不過,他仔細看了看這個道法印記,心中驚呼一聲道:“赤月!”,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赤月道法印記絕對是這方世界的禁術,因爲它能完完全全地禁錮一個玄士。實際上,李少龍心中已經開始罵娘了,是誰這麼殘忍,竟然用了這種印記禁錮他玄士。在這方世界中,有關赤月的記載,全都是充滿了惡毒,可怕,邪惡,讓玄士無計可施這種形容詞。
用它的形狀構建的道法印記排列極端地規範和嚴格,讓破解者無計可施。對強力玄士來說,赤月形的道法陣象徵着堅固,永恆和不可能被破解。奴隸印記也不過是道法陣的一種,它只是道法陣的一個分支,嚴格說,它還是應該稱之爲道法陣的。
因此,奴隸印記也應該用赤月結構來建立,不過因爲這代表着一個玄士將永遠地被奴役,死後靈魂都得不到安息,因此,這是被嚴格禁止的,也沒有那一個強力玄士敢冒着這種激怒全天下強力玄士的風險來給玄士釋放這種道法印記。
李少龍只希望,莉莉額頭上的只是道法卷軸造成的或者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構建的,這樣他還是有一點把握解除這個道法陣的。事實上,赤月這種道法印記也是有難有易的,它就似乎一個品牌,那些最難破解的道法陣經常都是這個品牌中的,不過在這個品牌的並不必須都讓玄士束手無策。
李少龍只希望這次運氣能好點,不過他現在也沒空仔細查看這個道法陣的結構,這是一件非常消耗信念力的事情,在這地方做不了。好在,他們已經來到金陽殿,因此李少龍對着秦軒他們說道:“本人還有事,先走了。”
臨行前,還向秦軒投去一個幽怨的神情,這讓秦軒非常是莫名其妙,只以爲夜以繼日的道法研究已經搞壞了這個可憐強力玄士的頭腦。想到這,秦軒非常絕對地點了點頭心想道:“也對,二十幾年的抽象的道法研究,誰會不瘋狂呢?”
要是李少龍聽到了秦軒這話,必須會氣得跳起來對秦軒說道:“要是本強力玄士瘋了,也是因爲你。都找了些什麼難題來啊,什麼冥王寶藏,什麼熱氣球,什麼赤月,這都是玄士乾的活嗎?”
不過,莉莉非常感激地觀察着李少龍跑進了房間,還以爲是李少龍急着給他解除印記呢。白猿因爲今天已經夠痛苦的了,因此在那裝死,竟然不想理外界的事情,只想着讓秦軒儘快地兌現承諾的大餐。
倒是一向以木訥和遲鈍的魔修發現了什麼,因爲王猛注意到,李少龍看到莉莉那個道法印記後,表現就非常不正常,想到這,他若有所思地觀察着李少龍房間。房間內,可憐的李少龍正在焦躁地轉來轉去,嘴中不斷地念叨着:“赤月!赤月!赤月!”。
他太過專心的思考那個赤月道法陣的結構,甚至連王猛走了進來都沒有發現。王猛觀察着李少龍抓狂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擔憂地說道:“怎麼那個道法印記非常難搞嗎?”
王猛對道法的認識並不是非常不少的,不過也絕對不少,畢竟活的久了就有這麼一個好處,什麼都會清楚一點。李少龍這時才發現王猛的到來,擡頭來看了王猛一眼,機械地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這個道法陣是本人見過最難的了,也是最複雜和最嚴謹的。”
聽了李少龍的話後,王猛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必須非常貴吧。”
一聽到王猛這話,李少龍猛然記起了什麼,喃喃道:“對啊。本人怎麼沒想到呢?像這種道法印記價格不間斷是居高不下,沒有五百萬靈晶竟然拿不下來,拍賣行的玄士怎麼會做這種虧本買賣。難道是捕奴隊的玄士用了這種卷軸?什麼玄士會對一個魔修宗門奴隸使用五百萬靈晶的道法卷軸呢?”
王猛臉上開始陰晴不定起來,用疑惑地語氣說道:“你是說這個莉莉有難題?”李少龍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確定,不過這個女孩必須不簡單就是了。看來,她不是一個普通奴隸,否則,如此珍貴的道法陣不會浪費在她身上。”
聽了李少龍的話,王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着又記起了什麼,對李少龍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秦軒好了,他必須會直接向莉莉問明白的,本人怕到時候會打草驚蛇。不過,話說你真的沒辦法搞定那個什麼道法陣嗎?”
李少龍愁眉苦臉地說道:“光聽你說就頭大了。不是搞不定,而是非常難搞定,非常非常地難,非常非常地煩玄士,過程本人連想都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