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聽說了嗎?那偷盜稚童之人招供了”
“偷盜稚童?這案子不是官府都一直沒頭緒嗎?”
“確實,沒有任何頭緒的官府根本不知從何下手,案子就一擱再擱”
“你們是在說那偷盜稚童之案吧,恰巧,我今早上聽那衙門的人說道過”
一個抓着瓜子花生,袋裡還裝着酒壺的浪人走過來,坐在衆人旁邊,把瓜子一一分給衆人,說着,都開始嗑起了瓜子
“那你且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
“諸位莫急”
“諸位可知那江景珩?”
“江景珩?可是那商人?”
“哈哈哈——這位兄臺說笑了,那江景珩在半月前因救濟邊蜀之地,被朝廷招安,現在可是在刑部辦公呢”
“刑部?漬漬,那可不得了”
“聽說,當今這刑部尚書可不行,這刑部尚書好像是被撫官上位的啊,軟弱無能,掛着空頭銜,實則虛之”
幾人越說越起勁,手中瓜子也都差不多磕了一地
“就是就是,這刑部尚書手底下的薛侍郎先前在刑部纔是獨霸一方”
“這江景珩年級輕輕萬貫家私,必定不簡單,如今還入朝爲官,漬漬”
“好了好了,諸位且聽我講,這江侍郎可是厲害得很,直接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幾天,被那薛侍郎故意刁難,將這擱置已久的稚童失蹤案丟給他,怎料人家根本不慌,處理的綽綽有餘”
“要說這江侍郎也是真的狠,你們昨日去衙門看了那公開庭審嗎?”
“看了看了,兇手就是縣長的弟弟,誒~這都什麼事兒啊,被押上庭是滿身血跡,已無法正常行走,都是被人拖上來的,這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還有餘力狡辯啊”
“縣長弟弟?難怪衙門一直對案子找不到頭緒,感情着是這縣長在替他差屁股呢”
“距離昨日,那人好像才被捕一天,薛侍郎這邊還未落實,江侍郎那邊就已經逼供出來了”
“我看以後落在這江侍郎手裡的人都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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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珩獨自在這府裡作畫,安靜祥和,好不自在
“主子,薛侍郎找你”
“嗯”
還未等謝澤傳話見人,那薛侍郎就已闖了進來
“江景珩,你什麼意思?”
“薛侍郎,江某能有什麼意思?”
江景珩沒有回頭,只是在繼續畫着自己的畫
“那案子,你怎可那般行事”
“哦?哪般行事呢?不是薛侍郎叫江某去查的嗎?”
“屈打成招,這怎了得”
“我看就很好,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可以”
“你!”
薛侍郎氣憤的上前,將江景珩的畫掀翻在地,墨水灑了一地,有些還濺到了江景珩身上
江景珩站起身,不禁失笑,遍彎下腰來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畫,吹了吹上面的殘渣與墨水
“多謝薛侍郎助我加速完成這畫作”
“一味的急功近利,你如何在朝中站得穩腳跟,你如此行徑處理案子,比招人不滿”
“薛侍郎這是在關心我?這案子薛侍郎既已交由江某處理,能完成,就已是江某最好的交代,薛侍郎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薛侍郎氣不打一處來,“好,是我小人之心了,你繼續作畫吧,我告辭了”
薛侍郎氣氛着離開
望着薛侍郎離去的背影,江景珩不禁嘆氣薛侍郎啊薛侍郎,不要妄想靠近我,你如此善意反倒容易被讓人曲解,我不想牽連你
謝澤倒是很不解“主子,這薛侍郎擺明了就是在幫你,你爲何要如此迴應他呢?”
“阿澤,這人心最是難測,他離我太近,日後保不齊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終歸是會短命的,他於我而言用處不大,我留他何用?”
對於江景珩這一席話,謝澤也是沒有在反駁,主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能揣摩的,他又何必多問呢
“哦,主子,明日有刺繡會,主子可要出席?”
“你想去湊熱鬧?”
“這,主子,你在這邀請之中,不能說是我想湊熱鬧吧”
謝澤摸摸後腦勺,似是在爲自己找藉口
“罷了,去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