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那些粗使丫鬟說的有模有樣的,應該是真的吧,不然大房二房裡面內部的事情,那些粗使丫鬟就算想議論主子,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議論啊!”衛鳶尾說完輕勾起脣角,清冷的眸光在沈氏和宋氏以及各家小姐的臉上掃過去。
她現在就等着坐看好戲!
越是見不人的地方,知道的事情也就越多,那些粗使丫鬟婆子,雖然都是最卑微的身份,可是往往知道的事情卻是最多的。
得虧那些丫鬟總是在它面前議論,不然她也不會知道這麼多精彩的料啊!
沈氏和宋氏是怎麼也想不到,這些流言往往都是從自己身邊人散播出去的。
虧她們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結果她們身邊的丫鬟婆子,一轉身就跟別人說去了。
沈氏和宋氏放在紅木大圓桌上的手微微的抖着。
有幾個媽媽倒想是站出來給自己洗白,可是人家王妃也都是聽別的丫鬟說的,真假不知道,如果此時她們站出來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既然這樣,張媽媽還不帶她們去祠堂好好的調查調查?”沈氏沉着臉,看到自己的女兒投來哀求的眼神,沈氏眼神立刻鋒利起來。
看衛鳶尾這麼說,八成是真的了,這些丫鬟婆子平時都在跟前伺候着,她們主子說上幾句話,無意間都能讓這些丫鬟婆子聽了去,之後這些丫鬟婆子轉身就跟別人說去了。
而那些粗使丫鬟自然也是無意間聽到的。
這頓早膳吃的不歡而散,可以說衛鳶尾用這一頓飯幾乎是將以前欺辱過她的丫鬟奴才,婆子判了死刑。
就連那些狗仗人勢,以爲是主子跟前的紅人,她拿他們沒辦法的婆子丫鬟也都受了懲罰。
衛鳶尾估摸着等她明天醒來,大房二房身邊的人都會被統統的換掉。
至於她們是死是活,會被人牙子賣到哪裡去,那就不關她的事了,誰讓當初她們嘴賤,手也賤!
接下來她就要專心致志的對付那些主子們了!
此刻的大房和二房裡,兩位主子可謂是雷霆大怒。
屋子裡跪着滿滿當當的人,都哭着嚷着求沈氏和宋氏饒她們一命。
Wшw •ttκǎ n •co
就連幾個小姐都忍不住求情。
可全都被沈氏和宋氏給擋了回去。
尤其是沈氏仔細一調查三少爺真的有龍陽之癖,且時常與自己的書童在外面,府上廝混,更是立刻派人將三少爺身邊的書童全都換成了婢女,而那些書童自然都秘密的處死掉。
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她們大房還有臉嗎?她當家主母還能做的住嗎?
而宋氏那邊也果真調查處與五少爺走的親近的婢女,二話不說一杯毒酒賜了下去,屍首讓人拖出去給埋了。
一女同侍父子二人,這種事情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她們二房得受多少罵名啊?日後五少爺還如何娶親啊?
到了中午,沈氏和宋氏已經將院子裡的丫鬟婆子處置的差不多了,知道的越多,自然死的越快。
越是親近的人自然也是!
沈氏和宋氏爲了不讓這些醜事外傳,這些婆子和丫鬟們自然都拖下去封口了。
她們自然清楚這些都是衛鳶尾的小手段,希望她們內鬥起來,但是她們絕對忍不了身邊最親近的人出賣自己。
所以衛鳶尾的道她們是着了,也是認了!
大房和二房裡經過一番大換血之後,沈氏和宋氏幾乎都將衛鳶尾恨得死死的。
恨不得拆了衛鳶尾的骨頭,撕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
“林媽媽,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宋氏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活了這麼多年,鬥了多少姨娘,她還怕衛鳶尾這個小蹄子?
只要沒了邪王撐腰,這個小蹄子就是砧板上的肉,任憑她砍切!
“二夫人,老奴都已經準備好了!”林媽媽同樣狠狠的說道,恨不得現在就要了衛鳶尾的小命。
而與此同時,當丞相下朝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各房都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朝廷上邪王竟然直接提出要在丞相府一直住到邪王返回墨城爲止。
而皇上也同意了!
一時間可謂是人心惶惶,大房和二房的人更是驚愕連連。
不就隔着兩條街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爲什麼還要死賴在孃家不走?
而且還有那個可怕的邪王!
底下的一衆奴才們,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對於邪王來說,衛鳶尾儼然成爲了她們心中的小魔頭,比邪王還要恐怖萬分。
馬上又到了用午膳的時間,各房的人自然再次齊聚中信堂。
剛剛下完朝回來的衛丞相,身爲督察員左御史的大舅,內閣侍讀學士的二舅,以及邪王自然不知道在早膳時發生的一番血風血雨。
而沈氏和宋氏自然更是竭力的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像是早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臉上皆都掛着親切溫婉的笑容。
然後她們心中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衛鳶尾嘴中會蹦出些什麼來。
可是席間衛鳶尾卻只是過問了衛玲瓏的婚事,其他便再也沒說一句。
衛鳶尾本以爲丞相會將七姨娘趕出府,可是沒想到竟然還留着七姨娘這條命,讓她搬去了柴房。
這日子可是比她在丞相府時過的要好很多啊!
宋氏看到衛鳶尾站起了身,連忙使了一個眼色給林媽媽。
林媽媽會意,走過去假裝要給宋氏盛湯正好與衛鳶尾擦袖而過,而隨即林媽媽便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衛鳶尾走出門外,撫着自己的腰,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來葵水的原因,腰特別的酸。
很想去休息,可是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立即衛鳶尾暮色的眸光染上一片狠歷。
七姨娘,你在我身上弄出的傷,她可都要統統的還回去的……
柴房內
七姨娘沒有了主子身份,又吃住在柴房裡,沒有人伺候,起初還期盼着丞相回心轉意,可是越到後面也就越心灰意冷。
“該死的小野種……”坐在一堆稻草上的七姨娘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而站在柴房外的衛鳶尾正好聽的一清二楚。
“七姨娘可是在叫我?”簡陋破敗的門被衛鳶尾輕輕掀開一條縫,立馬一股塵土便在空中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