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公主想到這都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沒有想到嫁禍人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春風院中,衛官姝與蘇蕾兩人正做在樹下聊天,兩個人不過是經過短短兩天的相處,兩人的感情就猶如親姐妹一般。
尤其是衛官姝但凡有什麼便拿來與蘇蕾一塊兒分享,更是對蘇蕾體貼入微。
而缺少關愛的蘇蕾對於衛官姝的關心十分的感動,心中更是暖洋洋的。
她還倒真是羨慕衛鳶尾能有這樣一個姐姐,可是她呢?她的妹妹卻是那樣的惡毒!
想到這蘇蕾心中有些隱隱的不願意衛鳶尾回來了,親情和關愛這是她一直都缺少的東西。
如果衛鳶尾回來了,那衛官姝未必會在對她這麼好了,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爲她這張與衛鳶尾極爲相似的臉罷了。
衛官姝之前也曾跟她透露過,她既想衛鳶尾回來,也不想衛鳶尾回來,十分的糾結。
而她也自然明白衛官姝的感受,想要衛鳶尾回來這樣他們姐妹兩就可以團聚了,不想衛鳶尾回來,無非是不想讓衛鳶尾難受,被王爺利用,且夾在兩人之間爲難。
“蘇姑娘你與我妹妹長得如此相像,且身形也極爲的相像,若是王爺將你誤當成我妹妹,或許我們三人之間的糾葛也好解除了些……”衛官姝無不苦澀的說着。
蘇蕾初聽到衛官姝這樣說的時候,簡直嚇了一跳,要她代替衛鳶尾?
可是在仔細想想這並沒有什麼不好,她可是不止一次的從府裡的丫鬟那邊討論王爺與衛側妃之間的事情了,都說王爺是如何的寵愛衛側妃,更是每一晚都留宿在衛側妃的房間,甚至這麼長時間了連個妾室都沒有娶過,更是不曾染指府裡任何一個丫鬟過。
雖然蘇蕾也知道這都是表面現象,可是這已經不是一個丫鬟那樣說了,這足以證明王爺與衛鳶尾之間在人前做戲做的十分認真,如果她可以成爲衛鳶尾的話,那她也是願意的。
“衛小姐,遠觀我是與衛側妃有着幾分相似,可是近看卻還是相差很大的!”蘇蕾的眸光閃耀着,好似有一抹期翼的光從蘇蕾的眸底閃過,轉瞬即逝。
這個細節十分的微笑,可是衛官姝卻還是撲捉到了。
面上雖然掛着溫和親切的笑容,可是心底卻是止不住的冷笑,蘇蕾,就憑你這樣也想跟她搶雲邪嗎?
不過蘇蕾有這樣的想法,確實是她需要的。
柳兒腳步匆忙的走進院子,貼在衛官姝的耳朵上說了幾句話,衛官姝的臉色稍稍變了變,隨後便起身對着蘇蕾說道:“蘇姑娘,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這裡若是還缺什麼,你便與我說,我讓柳兒給你送過來。”
說完衛官姝便與柳兒離開了春風院中。
“你真的親眼看見阿彩又將那東西給送回去了?”衛官姝覺得十分的納悶,按照西亞公主的性子將銀笙的骨灰偷過去,無非是想發泄自己對衛鳶尾的怒氣。
而這發泄的方式當然是將銀笙的骨灰罐給砸了,可是阿彩怎麼又給送回來了?
“奴婢親眼看見的,不會有假!”柳兒十分篤定的說着,自從上午阿彩將銀笙的骨灰罐子抱走之後,小姐便一直讓她注意着阿彩的動向。
阿彩來去時,手中抱着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她不會看錯。
衛官姝細細想了一下,隨後便立刻來到了偏殿中,銀笙的骨灰罐果然在供桌上安安靜靜的放着,就好似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一般。
“柳兒你去將那罐子打開!”衛官姝對着柳兒說道,柔弱的眉宇間卻分明帶着一絲鋒利。
柳兒不敢說不,即便心裡害怕,還是哆哆嗦嗦的將銀笙的骨灰罐子打開了,打開的同時卻也別過了頭去,同時心裡默唸着:阿彌陀佛。
“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衛官姝站在一旁也沒敢上前,畢竟是死人的東西,誰敢碰呢?
這下柳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可還是慢慢的將頭轉過去,當看到骨灰罐裡裝的是什麼的時候,之前那害怕的神情瞬間便變成了驚愕:“小姐,這裡面裝的不是骨灰,是沙子!”
很好,果然如她所料想的一樣,西亞公主定然是爲了泄恨將銀笙的骨灰全都給倒了,也算她這次長了記性,竟然還知道將銀笙的骨灰罐子給還回來。
衛官姝冷笑着,眼眸中瀰漫着深深的惡毒,同時心裡卻也覺得十分的痛快。
西亞公主將銀笙的骨灰倒了,若是衛鳶尾被王爺找回來了,知道了這件事,衛鳶尾定然會盛怒不已。
銀笙是衛鳶尾的貼身丫鬟,衛鳶尾對銀笙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主僕可比的,簡直可以說是親姐妹,但是西亞公主竟然將銀笙的骨灰給倒了,衛鳶尾發現不了也就罷了,若是發現了,以衛鳶尾的個性肯定是跟西亞公主拼命的。
之前的衛鳶尾雖然厭惡西亞公主,可是卻還沒有到西亞公主死的地步,而這一次恐怕西亞公主是非死不可了。
而作爲知道一切的她,當然會在合適的時間讓衛鳶尾知道這一件事。
西亞公主,你完了,只要等她重新得到雲邪的心,那就是西亞公主的死期,她特別喜歡這種作壁上觀,也特別期待衛鳶尾將西亞公主整死的時候。
等衛鳶尾替她解決完西亞公主,而她正好可以利用西亞公主的一舉剷除衛鳶尾!
第二日藥聖便帶着衛鳶尾和黎楚兩人進入了惡人谷的谷里正是成爲了惡人谷中的一員。
“我說小丫頭,那個與你一起進去的寧止,我和棋癡兩個人可是找了許久,別說是人了,就是具屍體都沒有找到,他是去哪裡了?”本來藥聖是不打算問的,畢竟這裡是他的地盤,人不見了,他怎麼可能說不清楚呢,可是他與棋癡甚至通知了侍衛都沒有找到寧止的身影。
這個寧止實在是太神出鬼沒了,突然之間出現在惡人谷又突然之間消失在惡人谷。
衛鳶尾眸光十分平靜的看向藥聖:“我也不知道,我從幻境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