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那樣聽風珊珊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的緣故,當場爲之一愣。
謹小慎微的擡眼看了一下風珊珊,卻見她翹着蘭花指,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絲毫沒有顯現出任何懷疑。
只是,這樣灑脫的舉動,卻讓東籬安陽說不上來,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慌了。
按說風珊珊雖然自戀囂張,卻也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女人,她就那麼輕易的相信了自己?
若是對她產生絲毫的懷疑,卻又爲什麼會如此放心的喝下這杯酒?
也許是眼看着就要將眼前的心頭之恨推到地獄,東籬安陽一想到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讓風珊珊生不如死,所以,越是到這個節骨眼的時候,自己越是興奮,越是敏感吧!
只是,東籬安陽畢竟只是凡胎肉體,哪裡能看到在風珊珊喝下被酒的時候,白歌的魂魄,緊緊的貼在了風珊珊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替她喝下了那杯媚、藥..
東籬安陽又和風珊珊互相寒暄了幾句,眼看着媚、藥發作的時間要到了,東籬安陽這才找個了藉口,說去方便一下。
風珊珊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巴里嚼,越發的笑個像只小狐狸:“去吧去吧,你也到時候該走了,否則的話,人一多,倒不好辦事了!”
這話說得,讓東籬安陽又是一陣愕然,怎麼覺得,今天的風珊珊倒是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過,就算她現在發現了什麼,又能怎麼樣?媚、藥已經喝下去了,那可是姑媽特意調製的,守寡三十年的貞潔烈女,只要一沾,立刻就能變成蕩、婦。
藥性強烈的,若是沒有幾個男人幫她解毒,一定會毒發身亡的。
不過,這藥最毒的地方,還不在於此,而是解了毒之後,沒過多久,服用者便會皮膚潰爛,頭髮掉光,四肢猥、瑣,到最後,五臟六腑潰爛而亡!
嘖嘖,要是比心狠手辣,誰能比得過勝雪姑媽?
怪就怪風珊珊這個狐狸精,竟然勾引了攝政王不說,連國師也敢染指!
東籬安陽想到這,便特別篤定的起身,甩袖離開了——
風珊珊讓白歌招呼了她在陰間的幾個小夥伴,聚到了雅間內。
幾個女鬼穿着紅藍黑白的長袖大衣,青面獠牙的飄在空中跳着天鵝舞,風珊珊就抓着一個筷子,敲打着鍋碗瓢盆的幫她們伴奏。
一人五鬼之間,玩的別提多嗨皮了!
然而,沒玩幾分鐘,雅間門口,便傳來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着陌生男子的聲音:“你們說,那媚、藥真的有那麼厲害嗎?萬一那女人寧死不屈怎麼辦?”
彪形大漢一巴掌拍到了那乞丐的頭上,鄙視到:“讓你玩個青、樓女人你都畏首畏尾的,難怪只能沿街乞討了——咱們哥幾個在這,還制服不了一個女人?實在不行,敲暈總可以吧?”
頓了頓,看那乞丐似乎還心有餘悸的樣子,彪形大漢又說;“要不,你在門口給守着?我們兄弟幾個先進去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