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本夫人就要跟大王成親了,這件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吧,我聽說明天整個山寨的兄弟們都能夠參加本夫人的喜宴,只有你們後寨守衛的兄弟倆不能參加,這不專門帶了些酒菜來犒勞你們,本夫人要整個山寨的兄弟們都爲我祝福,缺一不可!”
兩小兵聽了花容容的來意,互相看了看,有些猶豫:“可是……大王規定守衛的時候不能喝酒的,這恐怕有些不合規矩。”
花容容聞言一笑:“這有什麼,大王現在最寵愛我了,我說什麼大王都不會拒絕的,只不過大王現在忙着明日喜宴的事情,顧不得你們兄弟兩個而已,況且今晚大家都守衛森嚴,那裡邊的小生還能跑了不成,等到明日寨子裡所有的兄弟都在喜宴上開懷暢飲的時候,纔是你們打起十二分精神守衛的時候。”
兩個小兵心中的渴望被花容容調動起來,看着花容容籃子中豐盛的酒菜,不禁嚥了咽口水,試探着問道:“我們吃了,夫人不會告訴大王吧?”
說着,兩人還互相安慰着:“咱們多吃菜,少喝點酒,應該不會出事的,況且整個寨子裡都戒備森嚴,想他也不能插了翅膀飛出去。”
考慮片刻之後,兩人終於做出決定,恭敬的接過花容容手中的籃子,興奮的跑到一邊吃喝去了。
花容容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心中默默數着:3、2、1!
果然,兩個兄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手中的酒菜也撒了一地。
從小兵身上摸出柴房鑰匙,花容容急忙打開房門,只見上官晨一身塵土,整個人都被綁的嚴嚴實實,嘴裡也被一團白布緊緊的塞着。
花容容心中一疼,急忙快步走了上去,幫上官晨鬆綁。
上官晨見到花容容頓時面色一喜:“容容,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今天說的都不是真的。”
說着,張開雙臂給了花容容一個大大的擁抱。
花容容笑着輕輕推開上官晨,輕聲道:“傻瓜,我說的當然不是真的,不過現在不是擁抱的時候,你要趕快想辦法逃出去纔是,我們已經計劃好了怎麼出去,你只要守着嘉盛好好等着我們就好。”
上官晨神色一暗,眼神中劃過一絲落寞:“容容,其實你今天說得對,每次說了什麼事情,都是你在幫我,我確實有些懦弱。”
心中猶如針扎一般難受,上官晨心中快要恨死自己了,自己竟然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連個山野匹夫都不如!”
雙手已經死死的攥緊,上官晨一把拉住花容容的手:“我不會一個人逃跑的,要走,就一起走!”
“可是你帶着我會很不方便,你一個人走,勝算要大得多,只有你先逃出去了,我纔能有離開這裡的勝算啊,況且我已經列好了計劃,明天一定能夠出去跟你團聚,我這裡有幫手,你就不用擔心我了。”花容容心中着急,不時的擡頭看看外面,急聲說道。
上官晨凝下心神,快速的分析目前的局勢之後,只好點點頭:“容容,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如此了,你在這裡一定要小心行事,我回去以後馬上組織人過來救你。”
花容容應道:“嗯,放心吧,你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裡是整個山寨的後寨,守衛也最鬆懈,你一會直接從這裡穿過去,繞過這座山回去,千萬要小心。”
上官晨凝重道:“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你出來了這麼久,再不回去怕是有人要起疑心了。”
說話間,花容容從腰間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交給上官晨:“拿着這個防身吧。”
“嗯。”上官晨接過匕首,又深深的看了花容容兩眼,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花容容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心中有些惶惶不安,生怕一會兒得到消息說逃跑的囚犯抓回來了,直到天亮的時候,花容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門口傳來叩門聲,青瓷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起牀了,奴婢來給您梳妝打扮。”
剛剛閉上眼睛的花容容猛然睜開眼睛,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精神抖擻一些,起身爲青瓷打開門,一臉疲憊的模樣頓時將青瓷嚇了一跳。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還眼圈這麼嚴重?”
花容容扯了扯嘴,露出一絲微笑:“沒什麼,只不過有些沒睡好而已,好在直到現在也沒有稟報出後寨有人逃跑的事情,想必晨現在已經逃了回去。”
青瓷點點頭:“放心吧夫人,今天大家都在忙着佈置喜宴的事情,誰還會注意到柴房裡什麼時候少了個人,況且那兩個守衛恐怕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昨天我幫你準備的那些酒菜裡放的麻藥量,恐怕都能麻倒一頭牛了!”
花容容不禁動容,拉起青瓷的手道:“青瓷,多謝你,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夫人,咱們還是趕快梳妝吧,等到所有人都喝醉了,咱們就能離開這裡了!”青瓷笑了笑,正色道。
刀疤的房間裡。
一身紅衣的刀疤正喜不自禁的站在臥室裡欣賞自己,整個房間都佈滿了紅綢,顯得喜氣洋洋的。
身邊的小弟不斷的讚賞着大王,更是讓刀疤有些飄飄然,一想到花容容那個絕世美嬌娘馬上就要成爲自己的夫人了,刀疤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大王,今天這麼重要的時刻,您何不把您的黃金頭冠拿出來戴上呢,金黃色跟這大紅色配起來,大王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站在一旁的師爺看着刀疤着一臉喜氣洋洋的樣,不禁拍這馬屁提醒道。
“對對,本王的黃金冠拿出來戴上。”這麼一說,刀疤也不禁想起來自己珍藏的黃金冠,在這麼重要的時刻,自己帶着黃金冠娶這麼一位美嬌娘,一定會招來今天所有的山賊大王羨慕嫉妒。
說着,便走到櫃子前,打開卻不禁大吃一驚:“誰動了本王的櫃子?”
師爺頓時一愣:“大王的櫃子,向來都是重要的東西,除了您誰還敢動?”
說話間,刀疤已經翻開櫃子仔細的尋找起來,很快便起身說道:“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只是一箱子的麻藥,卻下去了一大半!”
師爺快步上前,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少了許多麻藥,其他雖然也有反動的跡象,卻並沒有損失什麼。
不禁皺起眉頭來:“會是誰呢?誰會不偷錢財,單單偷些麻藥呢?他偷這個又有什麼作用?”
成親帶給刀疤的喜悅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怒道:“竟然有人敢偷本王的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本王一定要把這內賊揪出來,千刀萬剮了,讓別人看看,敢偷本王的東西,究竟會有多麼嚴重的下場!”
“慢着大王!”師爺仔細的觀察了整個房間,已經有了些眉目,說道。
“你知道是誰了?”刀疤問道。
“大概猜到了。”師爺恭敬道。
“大王,咱們寨子裡的弟兄們都對大王敬佩萬分,自然沒有人敢偷大王的東西,況且就算是偷,也必然是偷值錢的東西,現在這黃金的頭冠都安然無恙的待在櫃子裡,卻獨獨少了半箱子麻藥,這就說明竊賊不是爲了錢而來的。”
刀疤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師爺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自然也是聽得懂:“你的意思是,動櫃子的不是寨子的兄弟,而是女眷?”
師爺點點頭:“是的,而且目標很是明顯,咱們寨子這麼久以來,從未發生過盜竊的事情,這個花夫人剛剛來,就被偷了這麼多東西,很可疑。”
刀疤卻連連搖頭:“不可能,花夫人很喜歡本王,看那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裝的,況且花夫人根本沒時間來本王的房間裡偷東西,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裡待着,沒道理過來偷麻藥啊。”
師爺湊到刀疤身邊,低聲說道:“竊賊的目標十分明顯,分明就是衝着麻藥來的,而目前最需要麻藥的,只有花夫人了,只不過花夫人剛來不久,應該不清楚大王房間裡究竟有什麼,所以她一定還有同夥在幫助她!”
刀疤一邊聽着,一邊微微點頭:“嗯,你說的有些道理,只不過她初來乍到,誰會是她的同夥?況且她拿了那麼多麻藥,究竟想要做什麼?” 師爺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爲刀疤的智商微微犯愁:“大王,花夫人要那麼多麻藥,一定是想趁着今天喜宴上把大家都麻暈,然後逃走!至於幫兇,熟悉大王房間的人就只有我和王夫人了,不知道花夫人有沒有跟王夫人見過面?”
刀疤握緊雙拳一下砸在一旁的木桌上,怒道:“見過,還是美人兒主動要求見王夫人的,這中間果然有貓膩!”
師爺被木桌發出的巨響嚇得全身一抖,驚倒:“大王息怒,既然王夫人已經跟花夫人聯合在了一起,咱們何不將計就計,看看她們究竟想要幹什麼,等咱們抓住她們之後,就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好讓她們從今以後死了這條心。”
刀疤聞言,緊皺的眉頭這才稍稍鬆懈下來,醜陋不堪的臉上掛起一絲冷笑:“哼哼,也好,本王就看看這個美人兒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跟本王鬥!”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花容容早已經梳妝打扮好,換上華麗的嫁衣之後,花容容整個人都顯露出不一樣的氣質來,大紅的顏色更是襯托的花容容皮膚白皙吹彈可破,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就連身邊的青瓷都看傻了眼,傻乎乎的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
許久之後,青瓷才從驚怔中清醒過來,忍不住讚歎一聲:“夫人,世間竟然會有你這樣的女子,完美到一絲不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只怕就是當今皇上見到了你,也會爲你的魅力傾倒吧。”
花容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如果青瓷知道自己就是前皇后,當今皇上的母親,想必會嚇一跳吧。
“好了,及時到了,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不要讓大王等太久。”想到一會兒就能跟上官晨團聚了,花容容心中的苦澀頓時消散了大半,嘴角劃過一絲笑容。
蓋好蓋頭,在青瓷的攙扶下花容容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剛走出房門,花容容便聽到不斷的道賀聲中,想必今天來了不少賓客,想不到這個刀疤在這裡還挺有號召力。
“夫人,附近的山賊頭目都來道賀了,人很多,想必今天大王一定會喝很多酒。”趁着大家都不注意,青瓷靠近到花容容耳邊低聲道。
“嗯。”花容容輕聲應道。
“歡迎大家今天出席我刀疤張的喜宴,大家請入席。”刀疤站在院子中央,中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四周頓時被道喜聲包圍。
“刀疤張,聽說你娶到一位絕世美嬌娘,怎麼也不說讓我們開開眼啊,沒有見到,就算誇得再厲害,我們也還是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花夫人究竟有多美。”下方有一個粗狂的男聲說道。
“是啊是啊,我看這是刀疤張誇大了吧,咱們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還能比迎春樓的花魁還沒美麗?再美就進皇宮做皇上的妃子了吧!”
“就是就是,刀疤張,你敢不敢讓新娘子出來給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