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青狐給上官晨第二次解了毒。這一次解完毒之後,再過七天之後,就是最後一次解毒了,按照花容容的計劃,等到最後一次解完毒,她會和青狐一起,偷入皇陵,盜出北冥珠,救活影邪。然後,她和上官晨,青狐和影邪都會離開這裡,去尋找世外桃源,從此安靜的生活,不再厲害紛爭。
可是,令花容容沒有想到的是,進入臘月之後,按照規矩,皇上和太后,帶上妃嬪和子嗣,還有皇室宗族,一起前往皇陵祭祀,並且要在宗廟裡淨住七日,以表對祖宗的敬畏之心!
所以,當小果子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花容容的時候,花容容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臉色並未表現出什麼不妥,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說道:“知道了,出發前說一聲就好了!”
時至今日,在花容容的心裡,她的身份依舊是沒什麼改變,她覺得,她不屬於這個皇宮,她和皇上之間就沒有什麼交集,她唯一的身份是上官晨的愛人,兼職明王爺的妾!
更甚者,她覺得,明王爺的小妾這個身份要比什麼容妃娘娘更爲尊貴!
花容容一合計,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下旬,而到臘月初一祭祀的時候,上官晨的蠱毒正好最後一次也已經解了,所以,她想,那個時候,應該是進皇陵盜北冥珠的最佳時機!
所以,花容容仔細思量了一番,然後就趁着天色已經黑了,便朝着摘星臺走了去!
可是沒曾想,青狐聽了她的建議之後,當即否決了,花容容不解的看着她,“爲什麼啊?到時候上官晨也會去祭祀,我們救出影邪之後,就可以山高水遠了!”
青狐搖了搖頭,“我總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雖是每年也都會有祭祀,可是現在,我們還沒有弄清楚,皇上和修建皇陵的闕雲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單憑這個,我們此行的危險性就加大了不少,所以,我認爲,在我們去之前,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弄清楚!”
花容容的性子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她聽罷青狐這麼說,當即覺得她有些杞人憂天,“哪會有那麼巧的事啊!可能是兩個人重名呢?”
青狐卻沒她想的那麼樂觀了,當即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花容容,說道:“你先做好一切準備,我得去試探試探皇上!”
當天晚上,佈下結界,設置好了障眼法之後,花容容便回了王府,而此時,上官晨依舊還在忙着,看到花容容回來,很是高興,當即就摟到懷裡,一通親熱,當花容容的脣離開了他的脣之後,她笑了起來,上官晨瞧着她燦若星辰的眸眼,心情也是萬般好的捏了捏她的臉,用鼻子在她的臉上蹭了蹭,滿是寵溺的說道:“笑什麼啊?”
花容容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嬌笑着說道:“我們這樣好像是偷情啊!”
上官晨抿脣笑了起來,手掌摩挲着花容容的肩膀,說道:“可是,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啊!”
花容容擡眼瞅了瞅他,在他後腰上輕輕的掐了一把,笑着說道:“哪裡合法了?我們可是一沒媒妁之言,二沒拜天地,我們是直接入了洞房呢!”
上官晨笑了起來,他握住花容容的手,探入到自己的衣襟裡,花容容的手指觸及到一個溫熱的物件,像是一本書冊,而等掏出來的時候,花容容則是愣住了!
上官晨懷裡放着的是當初花容容閒來無事自己做的結婚證,用毛筆歪歪扭扭寫的字,挨着頭親密無間的倆小人兒明顯是抽象派的畫風,當時,她畫完之後就只顧着去傷春悲秋了,卻不曾想,上官晨將這一份“結婚證”好好的收藏了起來,更是貼身帶着,讓花容容一時之間也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感動和滿足,在她的心底慢慢的上升,上官晨低頭輕輕咬着她的耳朵,柔聲說道:“你是我上官晨唯一的妻,唯一的……”
如今他們二人的身份,讓他們的前途已經陷入到了近乎黑暗的地步,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放棄,上官晨對花容容說過,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就逃出青州,去一個自由的地方,然後,兩人再也不分開了!
而花容容此次前來,也正是爲了這個事,直到這個時候,她突然的反應了過來,一把握住了上官晨不安分的手,佯裝很是焦慮正經的說道:“過些日子,不是要去祭祀嗎?那個時候,你的毒也都解了,在拿到北冥珠之後,我們就遠走高飛,你說好不好?”
花容容忽視了青狐所提出來的問題,她一心想要和上官晨遠走高飛,所以,她的心裡什麼都已經裝不下了,只剩下了上官晨!
上官晨根本就沒有多想,他思量了片刻,只要謀劃的好,這一次祭祀,未免不是一次好的機會,所以,他點了點頭!
上官晨低着頭,親了親花容容,說道:“要是我們跑了出來之後,我們去哪裡?”
花容容搖了搖頭,手指繞着上官晨垂落在胸前的一縷長髮,小嘴微微撅着,低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不知道呢!但是出了青州城,一定要去一次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寺院,我要去還願!”
上官晨不解的捏了捏她的臉,打趣的說道:“當時,你在寺廟裡第一次見到我,是不是就覺得我實在是太帥了,然後就開始打我的主意,死活也不願意讓我走?”
花容容被他說的臉紅紅的,吸了吸鼻子,來表示自己的抗議,卻惹得上官晨更是一陣心動,低頭含着她的脣邊,輕輕的吸吮着,可同時,他也要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欲,望,花容容現在懷孕還不到三個月,胎兒還不穩定,所以,夫妻間的一些事情只能委屈了上官晨……
可現在,相擁而眠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就已經是幸福異常的事了,花容容蜷窩在上官晨的懷裡,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而漸漸入睡!
一直到了第二日,上官晨準備起牀去上早朝,而花容容還在睡,上官晨叫了她好幾聲,換來的都是花容容皺着眉來回的轉身,而後,上官晨便有些心疼了,這便不再叫她了,只等着下了早朝回來和她一起用早膳!
上官晨出門的時候,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當時,他被青狐下了蠱毒,被太后要挾花容容,他那個時候,覺得,他和花容容此生已經緣盡了!可沒曾想,花容容在皇上面前說話當真是犀利無比,說的皇上是顏面掃地,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而且,皇上還只能依着花容容,從此不能踏入清蘭苑,後來,花容容索性在清蘭苑周圍佈下結界,任誰也無法進入。這件事,皇上自是不願意提,可是,宮裡的一些小內侍和小宮人則是傳的紛紛揚揚的,皇上這次可謂是丟臉丟大了!
而此時,花容容雖然還擔着容妃的名號,可是,結界一佈下,她人便吃在王府,歇在王府了,小日子過得好不悠哉啊!
想到這裡,上官晨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意。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回身瞧去,王嘯站在他身後,正咧着嘴,好不開心!
上官晨的笑永遠只給花容容一個人看,所以,即便是面對着王嘯,他依舊是一臉的面癱樣兒,王嘯不以爲然,笑着說道:“你怎麼這麼高興啊!”
“關你什麼事?”
上官晨冷冷的看着王嘯,王嘯也不怒,他摸了摸鼻子,說道:“聽說,臘月的時候要去祭祀啊!你帶我也去唄?”
上官晨依舊是一臉的冰冷,“你爹是永昌侯,是太后之弟,你是小侯爺,也是在宗族之中,你跟着你爹去不就行了!”
王嘯依舊皮皮的笑着說:“我還沒去過呢?說真的,還真想去太陵裡面看看,聽說,寶貝可真是不少啊!”
上官晨白了他一眼,任憑王嘯再怎麼說,他也不願搭理王嘯了!
早朝上,皇上提了提祭祀的事,之後,也就散了,上官晨急匆匆的往回趕,他還惦記着家裡還有一個人兒在睡着呢!要是花容容醒了之後,不見了他,再自己回宮可就不好了!上官晨越是這樣想,心裡就越着急,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讓跟在他身後的王嘯也是一個勁兒的追,可上官晨回到王府之後,根本就不顧身後還跟了王嘯這麼個人,當即就命小廝將王府大門關了,給了王嘯一個閉門羹!
王嘯的脾氣還真是好,吃了個閉門羹,他也不生氣,笑着往上一躍,翻牆而入!
上官晨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花容容還在睡,屋裡由於燒着地龍,十分暖和,而此時的花容容,蓋着小薄被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惹得上官晨直流口水!
他帶着一身寒氣坐在了牀榻邊上,伸手想要去摸摸花容容的臉,當他的手即將要觸及到花容容的時候,花容容卻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她帶着困澀,幾分惺忪,朝着上官晨甜甜的笑了笑,“早啊!要去上朝了嗎?我給你穿衣服!”
上官晨瞧着她那迷糊的模樣,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我都下朝回來了,小懶蟲!”
而花容容此時也將賣萌進行到底了,她微微的撅起櫻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道:“不是我懶,而是你家娃娃沒睡醒,所以,我才陪着他睡呢!”
花容容這個小可愛的模樣讓上官晨實在是忍不住了,低頭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親了親,從寒風凜冽中回來,上官晨的脣還帶着幾分冰冷,吻在花容容溫熱的肌膚上,讓花容容瞬間打了一個冷戰,嬌嗔的說道:“快來被窩裡暖暖,外面都冷死了!”
面對着佳人的邀請,上官晨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當下剝下自己厚重的朝服,只着了一身中衣,挨着牀,並未去摟抱花容容,就這般躺了下去!
花容容也知道上官晨那細膩的心思,所以,兩人也就這樣並排躺着,她的手卻是伸過去握住了上官晨的!
上官晨的指尖還帶有着一絲冰冷,花容容摩挲着,笑着說道:“心愛之人就躺在身側,這種幸福果然是妙不可言的!”
上官晨笑了笑,翻身瞧着她,“要不要起牀,去吃早飯,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些你喜歡吃的,去嚐嚐?”
花容容點了點頭,正當她要起牀的時候,臥室的門猛然被人推開,隨即就傳來兩個聲音!
“你果然在這裡…….”
“你果然在這裡…….”
兩個聲音,兩個不同的聲調,讓花容容和上官晨頓時頭疼起來,像是被人當場捉姦一般,有些頭疼的看着王嘯和青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