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王嘯肯定是翻牆進來的,那青狐呢?她一個神一般的人物,難道也和王嘯一樣,翻牆而入?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王府的牆一定得加高一些!
這是上官晨在看到王嘯和青狐同時進來時的心中所想,而相比於上官晨的淡定,花容容更多的則是羞澀!
她捂着臉,“哎呀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上官晨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連忙推着王嘯,“快出去,快出去,容容還沒有起牀呢!”
王嘯給了上官晨一個“我懂的”的眼神,然後就安靜的在外廳等候,花容容一邊穿衣服,一邊詢問青狐,“你怎麼來了?可是宮裡出了事?”
青狐搖了搖頭,“我閒來無事,想去找你看看影邪,進入結界之後,找了一圈,發現你不在,然後我一猜就知道你來了這裡!還當真是悠然自樂啊!”
花容容笑了笑,“這叫苦中尋樂!”
四個人在王府中吃了飯,花容容和青狐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徑直回了宮!
這廂,兩人剛回到清蘭苑,小果子便帶着兩個小內侍前來,他瞧見花容容正懶洋洋的坐在屋裡打瞌睡,便連忙指揮着身後的兩個小內侍,笑道:“娘娘,再過些時日就是前往皇陵祭祀的日子了,娘娘這是頭年去祭祀,皇上特意命司針坊給娘娘做了祭祀時的禮服和首飾,娘娘試一試,有哪裡不合身的,不合適的,就告訴奴才,奴才讓人去改!”
花容容收了衣服,向小果子道了謝,等到小果子走了之後,花容容將衣服打開來看,瞧見衣服除了顏色是褐色的,她不是太喜歡,而其餘的花紋刺繡,都是精緻至極,讓她心裡心水不已!
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青狐聽到小果子走了之後纔出來,瞧見花容容拉着衣服在“嘖嘖”的讚歎着,她也笑着打趣她:“你原來好歹也是王府的姬妾,還真沒見過這樣的衣服啊!”
花容容笑着說道:“不一樣的,當時我在王府的時候是春夏天,衣服都是單衣,現在是冬天了,我沒想到,宮裡的冬衣也能做的這般漂亮!”
青狐笑着也拉過衣服看,可她只看了兩眼,就一把將衣服從花容容的手裡拽了去,拿到自己的手裡,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怎麼會這樣?”
花容容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連忙追問:“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青狐指着上面的花紋,說道:“這是皇后的禮服啊!皇上怎麼會讓內侍拿給你啊!”
她的話說完,兩個人都呆了,花容容仔細的瞧着那件禮服,沉思了片刻之後,將衣服胡亂的疊了一把,然後塞進了衣櫃的最裡端,而後,眼神則是十分冷傲的看着青狐,說道:“皇上有些得寸進尺了!祭祀的時候,這禮服我是不會穿,我穿着平時的衣服就可以了!”
青狐點了點頭,但花容容越想心裡越是窩火,她本來就是一個直腸子,心裡根本就藏不住事,所以,她心煩氣躁的鬱悶了一會兒,就把那套禮服從衣櫃裡扯了出來,然後氣沖沖的朝着乾德殿走了去!
路上居然會碰見了剛從乾德殿出來的惠妃,她扭着腰肢,則是一臉的蔑視和輕笑的看着花容容,“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動這麼大的肝火?”
上次有人對花容容下毒一事,青狐暗中查看,已經知道是惠妃搗的鬼,可是由於小宮女被滅了口,所以,惠妃便一直逍遙着,花容容倒是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去動她了!
而此時,花容容瞧見了惠妃,心裡則滿是膈應,尤其是惠妃那堆滿假笑的臉,讓花容容恨不得拿手裡的衣服去捂住她的臉,就是因爲她不想看見惠妃!
惠妃也是眼尖,瞧着花容容手裡拿着的是祭祀時的禮服,則是笑着從她的手裡接過禮服,笑道:“妹妹的禮服穿上不合身?妹妹倒是在清蘭苑閒着,索性自己改改不就行了,還拿來給皇上說說!皇上日理萬機,這些小事,哪有時間替妹妹處理,妹妹……”
惠妃忽然住了聲,她已經扯開了禮服,瞧着禮服正襟繡着是雙鳳飛舞的圖案,那可是皇后禮服上的圖式,“這…….怎麼會?”
自遇見惠妃之後,都是惠妃一個人在說,花容容一個字都不想與她多說,當下見她也瞧見了自己的這件衣裳,那吃驚的模樣倒是讓花容容心裡也有些過癮了,當即將衣服從惠妃的手裡奪了過來,擡步,匆匆的進了殿!
皇上此時正在看閒書,瞧見花容容前來,當即驚訝無比,花容容進宮時,曾經說過,即便是她入了宮,也絕不會和皇上相見的,而這次,花容容居然主動的尋了來,這讓對花容容一直抱着某些心思的皇上當即就樂了,連忙給佳人上座,又吩咐了小內侍給她上茶!
花容容倒也絲毫都不客氣,直接將禮服放到了皇上的面前,說道:“還請皇上解釋一下,皇后的禮服爲何會跑到我那裡!”
皇上翻了翻禮服,倒是面不改色,直接呵斥站在他身後的小果子,“內侍監是怎麼辦的事?怎麼會把早先給皇后準備的禮服送到了容妃那裡!”
小果子也不知道本來爲何會發了這麼大的火,當即嚇得就跪了下去,不住的磕頭!
花容容冷冷的笑了笑,說道:“行了行了,幸好是早些發現了,要是擱到祭祀那天,羣臣還不得說我逾越,就這樣吧!我回去了!”
皇上連忙說道:“我讓司針坊再趕出一套禮服來!”
“不用了,我穿常服就好!”
起身的時候,她冷冷的注視着皇上,嗤鼻冷哼,然後擡腳便走,絲毫都不留戀!
這件事隨後也在宮裡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只不過其他妃嬪不像花容容這樣大膽,敢當面去找皇上質問,其餘人也不過自己討論一番,氣憤一番,幾日後,不見皇上那和花容容那再有動靜,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祭祀那天,花容容果然沒有穿着禮服,她着了一身藕荷色的棉服,領口處和袖口都是兔毛,看起來也是頗爲端莊和大方!
青狐則是向皇上主動要求,和花容容坐一個車,皇上也同意了!於是,兩人收拾了各自的包袱,上了同一輛車!
車裡燃着暖爐,倒也不冷,花容容還抱着一隻暖手的銅爐,等到車子開始走的時候,她小聲對青狐說道:“晨的蠱毒可完全解了?”
青狐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他還配製了七天的藥丸,服完之後,就徹底的解了!”
花容容握了握青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而後又指了指身後的小包袱,說道:“我帶了夜行衣,你帶了沒?”
青狐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我總覺得此時進去有些不妥,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皇上和闕雲就是一個人!”
花容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心裡則是對着日後的自由生活萬般的嚮往!
她悄悄的打開了窗戶,偷偷的看着前方騎馬的那個身影,上官晨也似乎感受了花容容的目光,他也回過了頭,朝着花容容笑了笑。花容容有些羞澀的放下了窗子,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對青狐說道:“待到祭祀完畢之後,咱們再行動吧!就只有咱們倆個!”
“嗯……”青狐應了一聲,花容容舉起了她的手腕,撥了撥綁在手腕上的鈴鐺,說道:“這些時日,鈴鐺一直有我和天權的靈力養着,應該會好些了,要不,你感受一下,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影邪的存在!”
青狐點了點頭,她有些激動的從花容容的手裡接過鈴鐺,當即,她運起靈力,而此時,鈴鐺裡發出了悅耳的聲響,青狐的臉色當即就激動萬般,眼眶都紅了!
鈴鐺的聲音迎着青狐的靈力,持續了很久,然後才慢慢消失!
花容容問道:“怎麼樣?”
青狐的淚則是有些不受控制了,她輕輕拭了拭眼角的淚,說道:“謝謝你,我已經能夠感受到影邪的存在了,我拿妖的靈力這般護了他百年,都不如用神的靈力護這麼短的時間!”
“那這幾天還讓我這麼護着他,直到咱們拿到北冥珠!”
“謝謝……”青狐有些語無倫次了,花容容則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當天晚上的時候,一行人等纔到了皇陵行宮處,早就等在這裡的總管,連忙迎着皇上和太后先進去了,剩餘的幾個妃子也都各自找到了住處,跟在前來領路的小內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