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律和一臉無辜:“這麼說,你們是想當皇帝嘍?想當的話就明說嘛,我爹爹就在這裡,你們可以跟他談談,也許我們可以把皇位讓給你們,你們就不用這樣懷恨在心啦……”
“真是幼稚!”七月冷冷地,“你們紫家人利慾薰心,爲了權利地位不擇手段,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享受了一百多年的權利榮華之後,會捨得放棄?”
紫律和託着腮梆子,想了想:“我對皇位沒什麼感覺啦,我又沒在京城和皇宮呆過,也沒享受過什麼榮華富貴,對我來說,當不當皇帝不要緊,能跟爹爹在一起就行……”
“呸呸,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七月一臉鄙視,“你是皇帝的兒子,還沒享受過榮華富貴?騙誰呢!”
紫律和道:“我沒騙你啦!我娘被皇后趕出皇宮,還被追殺,我爹爹偷偷把她藏在邊境城鎮,我是在邊境生的,雖然不愁吃穿,但真的沒過上什麼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啦,五歲的時候,我就跟着爹爹在軍隊中生活,天天讀書練武,還經常跟着大人去打仗,我不知道什麼叫榮華富貴……”
“……”七月盯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紫律和道:“我做什麼要騙你啊?”
七月哼哼:“就算你現在說的是真的,但你一旦享受過權利和富貴的滋味,一定會捨不得放棄的……”
紫律和不以爲然地看着她:“那你就享受過權利和富貴的滋味了?難道你要殺了我們,不是爲了報仇,而是爲了追求權利和富貴?我不認爲殺了我和我爹,就能得到權利富貴哦……”
七月:“……”
駕月舉手:“關於這一點,我有話要說!”
七夜皺眉:“你話還真是多!”
駕月道:“我是公主,權利富貴的我天生就不缺,但我遇到七夜以後,還不是說放棄就放棄?我放棄榮華富貴,跟着七夜闖蕩,一點也不覺得後悔和可惜哦,一輩子都不回宮都行,所以啦,別說什麼享受過權利富貴就捨不得放棄什麼的,那要看值不值得是不……”
七月冷哼:“你是女人,當然可以爲了心愛的男人放棄一切,但男人不一樣,男人絕對不會爲了女人放棄一切……你長得這麼美,也許真的有男人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吧……”
駕月聽了,立刻轉頭問紫律和:“喂,小兄弟,你願意爲了心愛的女人犧牲一切不?比如放棄榮華富貴什麼的?”
紫律和一副苦惱的表情:“我不太明白,爲什麼非得放棄一切?如果我有喜歡的姑娘,我要跟她成親什麼的,那不是很正常嗎?爲什麼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能擁有別的東西?”
駕月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比如我喜歡七夜,但七夜不喜歡皇宮,不喜歡當官,我想跟七夜在一起,就要捨得放棄皇宮的生活,跟七夜去做他喜歡的事情,要不然,七夜一定不會接受我的!”
說罷,她甜甜地看向七夜:“對吧,七夜?”
七夜冷着臉:“你什麼都不爲我做更好!”
駕月竊笑:“哎呀,你又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嘛!”
七月聽得很不舒服,猛然拍桌子:“你們還要不要吃飯?要吃就好好地吃,不吃就滾出去!”
看她一副要發飆的樣子,衆人都不說話了,老實吃飯。
村裡晚上沒什麼娛樂活動,駕月吃完飯後,又繼續到草地上給村民演講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
屋裡,七月拿出一瓶膏藥,對紫律和道:“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藥。”
紫律和有點忸怩地道:“擦什麼藥?要、要脫光麼?”
七月冷冷地道:“消除疤痕的藥,你不想破相的話,就乖乖把衣服全脫了。”
“好、好吧……”紫律和把袍子脫了,光溜溜地趴在小牀上,嘀咕,“輕點啊,別把我的皮給扒了……”
話音剛落,七月就狠狠地在他身上掐得一把,疼得他身體抽了一抽:“你、你做什麼要掐我……”
七月拿起藥來,抹在他的傷痕上,淡淡道:“故意要你難過唄!”
爲了讓他難過,她故意在這味膏藥里加了最有效也最火辣的一味藥材,辣死他!
果然,這藥一抹上去,紫律和的四肢又抽了抽,雙手抓緊了牀單,顯然忍得極爲痛苦。
哼,看他能忍多久!七月得意地冷笑,勾起一把把藥膏,大力抹下去,有傷沒傷的地方都抹。
“嗚——”紫律和抓着牀單的雙手,都暴出了青筋,全身皮膚下的血管,都在突突地跳,嘴裡也控制不住地發出悶哼。
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就像熱油澆在身體上一樣,皮肉都被灼爛了……
這隻小母老虎是故意整他的吧?哪有什麼藥是這麼燙人的……
七月得意地笑,下手毫不留情:“想哭就哭出來吧,小孩子嘛,吃不了苦是很正常的……”
紫律和轉頭瞪她,氣乎乎的,她果然是故意想整他的!
哭?想看他哭?嘁,他是那麼軟弱的男人麼?他纔不會哭呢,他纔不會在她面前哭呢!
把頭撇回頭,咬緊牙關,嘴脣都被咬出血來,但他就是沒再哼一聲,隨便她怎麼整他,就是死不哼聲!
七月真不服氣,抹了一層又一層的藥膏,弄得她自己的手都火辣辣的疼了,就是沒聽到他的哭聲。
他真是鐵打的?真的熬得住這種苦?
不過,他的身材真好,長手長腳,寬肩蜂腰,皮膚摸起來感覺也很好,結實,柔韌,溫暖,沒有贅肉,畢竟年少,還挺鮮嫩的,即使印着不少疤痕,也不影響他的光滑,摸着摸着就不想放手了……
不過,他身上的舊傷痕好多,甚至還有兩條致命的深度,他說他從小出生入死,看來可能也沒錯……
“喂,你做什麼在我屁股上摸來摸去?屁股上有多少肉啊,用得着擦這麼久嗎?”紫律和一邊哼哼着,一邊轉頭罵她。
她臉紅了一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屁股:“你皮粗肉厚,藥膏滲不進去,當然要擦久一點……”
紫律棠嘀咕:“我看你比我還皮粗肉厚……”
七月大怒:“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