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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會如此。
李一方的大哥名叫李在水,他還有一個妹妹叫李蒹葭,李一方以前也懷疑過父親心裡爲了紀念某個人纔給他們兄妹三人取了這樣的三個名字,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很少見父親和母親吵架,也很少見父親想念老家的人或者事,所以懷疑也只是懷疑。
可這會被李睿鍾一提,李一方倒是有幾分信了,不過他不明白的是,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這李睿鍾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李一方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李睿鍾便把老爺子見到黎想之後的種種異常表現說了出來,自然包括了那兩幅帶有小師妹的家鄉畫,幾十年不曾提筆畫過的東西卻爲了黎想畫了出來。
“你是說,那個畫梯田的叫黎想的q大學生就是我兒子?他有什麼證據?”李一方還是不大相信這個事實。
黎想,黎想,黎,對了,他想起來一件事,那年他從家裡逃出去之後爲了怕父母找到他,爲自己起了一個假名叫黎黍。彼時的他正經歷了兄嫂、妻子之喪的雙重打擊,感慨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碎了破了,李家肯定難以重現往日的輝煌,未免生出了幾分黍離之悲,雖說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有點嫌大,可當時的他的確是心灰意冷的,於是他給自己起名叫黍離,可又覺得黍這個姓是沒有的,一看就是假名,便把黍離兩個字倒過來,改成了黎黍,也算是爲了紀念自己的家人吧,可巧“黎”字跟自己的姓“李”音相近。
黎黍。黎想,難道說那個叫黎想的小夥子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李一方驚訝地張大了自己的嘴巴,他是被這個可能性砸蒙了,怎麼可能呢?一次露水之緣。對方竟然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二十多年後,這個兒子竟然找上門了,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證據,這是他的照片,你看看他像不像李家的人。”李睿鍾從自己的手機裡調出了黎想的照片。
李一方工作特別忙。一般對這種影視明星什麼的從不關注,所以李睿鍾知道他父親肯定不認識黎想是誰。
“這能看出什麼來?”有點牴觸的李一方一邊說一邊接過了兒子手機,話剛說完,看着手機屏幕上那個清秀的小男孩,心裡卻真的掀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李一方無語了。
事實上他記憶中麻春雨的臉真的有些模糊不清了,那段過往實在太久遠了,而且這麼多年他又很少想起,所以記不真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憑着手機裡的這張臉,李一方動搖了。
“你看看他的眉毛,是不是跟我們好像?還有。當年你是不是留下什麼東西給他們?”李睿鍾也想判斷一下黎想是不是清楚李家人就是他的親人。
“東西?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對了,口琴,有一個口琴我走得匆忙忘帶了,別的應該沒有什麼吧?或許還有一兩幅殘缺的畫?”李一方也不太確定,他是急匆匆地離開了,到老家那邊才發現自己的口琴不見了,別的什麼他真的想不起來。
“那就對了,黎想手裡有一個口琴,他的口琴吹得很棒。最喜歡吹的曲子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李睿鐘的話像一記焦雷炸在了李一方的頭頂,這麼多年他最喜歡的曲子就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因爲這是他和李睿鐘的媽媽定情時的跳的舞曲,這個他是不會忘記的。而且自李睿鐘的媽媽故去之後,他經常吹這首曲子來悼念自己的亡妻。
“可,可我和那位姑娘只有過一次。”李一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一切。
“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黎想的身世呢。”李睿鍾這纔想起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說。
得知黎想是一個生父不詳的私生子,媽媽很早就離去了,他從小和外婆相依爲命。
李一方聽了搖搖頭。“他應該有一個舅舅吧?”
李一方還記得麻春生,就是麻春生把他帶到那家客棧的,而且麻春生做了他兩天導遊,後來嫌無趣才把他丟給了麻春雨。
此外,那家客棧的主人好像也是那個女孩子的家人,他們開着客棧、餐館好像還有繡品店,似乎很忙,對了,他記得那個時候那家客棧的女主人好像剛生了孩子吧,那是一大家人,看得出來,那家人之間關係處得不錯。
“舅舅?”這個李睿鍾就不清楚了。
他從黎想的檔案裡看到了黎想的親屬欄只有外婆和母親,沒有別的。
“你們是憑什麼認定他是我的兒子?”李一方問。
這麼大的事情不能僅憑對方會吹口琴會畫畫以及和李家相似的眉眼就認定吧?
“是爺爺先懷疑他是爺爺和小師妹的後人,這事被小釗知道了,現在黎想出了點狀況,小釗找到我,想讓我伸手幫他,我聽了之後一分析,覺得黎想是你的兒子可能性更大些。”接着李睿鍾把黎想這次出的事說了出來。
原本他也想先瞞着父親偷偷找了兩人的頭髮去驗了DNA再來說這件事,可他打聽了一下,DNA要一個星期以後纔出結果,他等不及了先來向父親求證。
他可沒想過要跟李睿釗似的瞞下這件事,不管怎麼說,如果黎想真是父親的兒子,父親有知情權,如果不是,當然就更好了,他們哥倆也不用時時揹負着這麼一個秘密。
“你的意思是小熙會因爲這次事故讓黎想坐牢或者是賠償?”
儘管李一方還沒有確定黎想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可一聽說這麼一個才華橫溢的大學生要因此毀了前途,李一方的心不由得揪緊了。
“坐牢未必,我會替你補償他的。”
李睿鍾知道以李一方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會公開承認黎想是他的兒子,這也是李睿釗爲什麼找他這個做大哥的出面的理由,所以李睿鍾想替黎想攬下這件事,也算是還了李一方欠當年那個小姑娘的。
當然,如果黎想不是他的弟弟,他也會這麼做,但那就是爲金珠不是爲黎想。出發點不一樣,目的自然也就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李睿鍾很肯定,不管他做什麼。他不會去傷害金珠。
“那個叫黎想的小夥子知道我們是他要找的人嗎?”李一方突然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應該是不知道吧,知道的話還不得早就找上門來了,不對,他都已經來過我們家了一次了。如果知道我們是他的家人,能沒有一點反應?”
可是話說回來了,老爺子表現得那麼明顯,黎想能沒有懷疑?
“我想見見他,我必須去見見他。”李一方做了一個決定。
“你想好了?”李睿鍾倒是沒攔着。
事實上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這麼沒有擔當的自私的人,不能公開是不能公開,但是私下該負的責任還是得負,作爲一個男人,你不能穿上褲子就不認賬,再說了。這個孩子並不是人家算計來的,是一場意外,一個十幾歲的鄉下小姑娘,她能懂什麼?
李一方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於是,李睿鍾便把他帶到了黎想和金珠的面前。
於是,便有了這三人呆愣的局面。
“黎想,金珠,今天我和我爸從附近經過,說起你們來。我爸好奇非要來看看,黎想,你的畫稿都在哪呢?”李睿鍾替李一方的失態打了個掩護。
黎想聽了這話也回過神來,回過神的黎想握起了拳頭正要揮手相向時。金珠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並向他搖搖頭。
是啊,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對方的身份還沒有確定,對方的來意也還沒有確定,他要是一着急動手了豈不是把自己暴露了?萬一打錯了人怎麼辦?萬一對方要刁難他怎麼辦?
他已經陷金珠於險境了,這個時候若再整出點別的事情來。他和金珠還能有明天嗎?他還能給金珠想要的幸福嗎?
想到這些,黎想暴躁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了,垂下了眼瞼不說話,彷彿眼前站着的人並不是他辛辛苦苦找尋了二十年的疑似父親,而是一個毫不相關的外人。
“你,你是那個Q大那個給我帶路的小姑娘吧?”李一方認出了金珠,無視了黎想的冷漠。
“是,您好,請進來吧。”金珠猜到了對方的來意,儘管她也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見到李家的人,可人已經上門了,她卻不想推出去。
李一方進門後,眼睛落在了牆上的那幅大型的梯田畫上,看着看着,眼前也浮現了另一個少女的身影,那個少女站在梯田的田埂上也是這麼跳着唱着笑着,明媚的笑顏宛若一抹雨後的彩虹架在了他的心間,可惜,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已經早逝了,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這,李一方不禁有點唏噓。
“爸,去看看樓上的畫吧?”李睿鍾看出父親的失態來,拉了拉他。
“哦,啊,好。”李一方這才轉過身子,打量起這房間來,“這房子的裝修是誰設計的?”
“是阿想設計的。”見黎想依舊不說話,金珠代爲回答了。
李一方點了點頭,看了眼黎想,沒有說什麼。
從黎想的態度上他有些猜到黎想應該知道他是誰了,不然的話不會如此冷淡他,不光沒有開口對他說一句話問個好,似乎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黎想在設計上挺有才華,獲得過兩個國際上的建築設計大獎的提名,小熙就是看中了他的才華才找上他,對了,後海附近的那傢俬家菜館就是黎想設計的。”李睿鍾見黎想不說話,只能由他來開口活躍下氣氛了。
不過此時的李睿鍾也猜到黎想應該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世,不然的話不會對他父親如此冷漠,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態度。
這下倒是麻煩了。
把這層窗戶紙捅了的話又怕引起別的動盪,可若繼續自欺欺人下去,只怕會更傷了黎想的心,本來父親就虧欠黎想良多。
“是嗎?我能看看別的地方嗎?比如說書房?”李一方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可是這會的他還是覺得不能僅憑這些就認定黎想是他的兒子。
“不好意思,家裡人有點多,沒有專門的書房,阿想的屋子裡是他的畫室兼臥室。”
金珠說完領着李家父子兩個上了樓,黎想並沒有跟上去,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那個虛僞自私的男人,要依他自己的脾氣,他真的是想把他痛打一頓,可爲了金珠,他只能忍着。
李一方上樓後,先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站在了那些畫前,一幅一幅地看下去。
“這是誰畫的?”李一方指着一幅荷花的水墨畫問道。
“我。”
“你也學過畫畫?”李一方的臉上滿是驚喜。
他是沒想到金珠小小年紀居然也有這等才華,難怪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沉穩、大氣、優雅,當然還有漂亮,這是金珠給他的第一印象,今天看了金珠的畫作才明白了這個女孩子的氣質爲什麼會這麼好,原來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爸,金珠不光學過畫畫,文筆也好,我公司剛拍的那十集《春天裡的古鎮》就是她寫的,不是還得到了你的表揚嗎?”
“這麼厲害?”李一方一般情況下只看電視新聞,那天碰巧看到老爺子和兩個孫子在看一檔電視節目,說是介紹周邊古鎮旅遊的,他也瞄了一眼,當時聽了一段主持人說的小故事,隨口誇了一句。
對了,主持人,那個主持人不就是黎想嗎?難怪他覺得黎想有幾分面熟,原來是那個電視裡的主持人啊。
“黎想不是學設計嗎?怎麼會做主持人?”李一方問。
李睿鍾這纔想起來他沒有把黎想是他公司旗下的簽約演員說出來,主要是他覺得這件事說出來不太光彩,當初是他逼着黎想進的娛樂圈。
可是話說回來,當初如果不是他逼他,黎想又怎麼會有錢去賠償康學熙?
“阿想在李總公司做事。”金珠聽了李一方的話,這才知道對方並不清楚黎想的事情。
這就有些讓她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