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爺給的丹藥,白如月簡直好得不能再快了。
當天晚上就精神奕奕的跑到別院來,拉着寒玉詢問她昏迷之後的事。
“你說奇怪不奇怪,我問了所有的人,他們都說我昏倒後,是我鐲子裡的一個英靈幫我殺了那個月魔,可是妖歷年還沒到啊!你父親的殘魂真的沒有餘存嗎?”
白如月求證的看着寒玉,她總覺得大家講述時候的表情有點怪怪的――因爲眼神一個比一個直愣愣的。
寒玉的脣抿了一下:“差不多吧!”
白如月一聽立時興奮的追問:“差不多就是肯定還有不同之處!快告訴我,到底什麼情況?”
寒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英靈出現殺死月魔時,我恰好醒來,親眼目睹月魔消失後,一個令牌落地。”
他說着拿出了那枚曾殘存父親殘魂的令牌:“當時上面還有一縷我父親的殘魂,我親眼目睹那縷殘魂進入了你的身體裡,不過他們好像都沒看到。”
白如月當即驚愕的張大了嘴巴:“你是說,你父親的一縷殘魂入了我的身體?”
“是的,我想這也許是他希冀的解脫方式吧!”
寒玉一臉的平靜之色,可白如月卻沒法平靜!
顏青的殘魂居然進入了她的身體?這是自主進入還是被她給強行吸收了?
她下意識的就想看看自己有什麼所得與變化,不過,看到寒玉那平靜的樣子,她又疑惑了:
他父親的殘魂就這樣進了我的身體,寒玉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
“你……”白如月很想問,你有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問不出來。
“我已經沒事了。”寒玉輕聲說着:“父親最終沒有變成月魔,它不會成爲危害人族的禍患,而更重要的是,我心裡一直放不下的也放下了,我現在,挺滿足,也挺好的,總之,謝謝你。”
面對寒玉的感謝,白如月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搓了搓手:“幹嘛和我說謝謝,那個,我……”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你不必放在心裡,不過這件事是我拜託的你,我也知道你和大家說這是王爺的命令也是想幫我掩蓋這件事,可爲什麼王爺會說親口說這件事是他讓你去的呢?”
寒玉不想白如月在這件事上糾結,果斷給她跳開話題。
“啥?”白如月聞言直接跳了起來:“王爺這麼和你說了?”
“王爺這麼和你師父說的,因爲他們是在我房頂上說的,所以,我聽的清清楚楚……”
“那我師父怎麼說的?”白如月很緊張,而當寒玉把燕九的話學了一遍後,白如月直接擡手朝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啊!死了!死了!我完蛋了!”
“怎麼了?”寒玉疑惑的看着白如月。
“我給王爺說的明明是因爲師父要去纔去的,可王爺居然這麼和我師父說,顯然他對我是起疑了,而師父又順着他的話說,啊啊啊!我,穿幫了!”
白如月懊惱的捂着腦袋坐到了繡凳上,寒玉卻是眨眨眼說到:“是我害你撒謊的,要不,我去給王爺解釋一下吧!”
“不用!”白如月立刻擺手:“事情都過去了,你就把自己當外人的摘了吧!要是王爺知道你的身份,說不定會有大麻煩!”
寒玉聞言腦袋一歪:“你好像,並不信任鎮妖王。”
白如月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不,我很信任他!”
不信任就不會從鎮妖王的嘴裡學習破妖陣的關鍵,不信任就不會在失去意識的剎那將所有的希望寄託給他給的手鐲裡的英靈。
“那爲什麼你不敢讓他知道我的身份?我都不怕!”
寒玉問的是大實話,畢竟這種事,首當其中的是他的身份啊!
可是白如月卻是煩躁似的抓了抓腦袋:“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我信任他,但是他是什麼人?鎮妖王,日理萬機的,和妖族天天作戰的人,萬一有點什麼偏差,那不是大家自找不痛快嗎?”
寒玉扭了下脣沒說話,白如月卻站起來拍了拍寒玉的肩膀:“總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提,我也不再提就是!現在你就是寒玉,其他,都別操心
了!”
說完白如月跟逃難似的一溜煙的就跑了,而寒玉則一臉疑惑與糾結之色的從懷裡摸出了一本史書。
事實上,在妖陣前的記憶,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忘的一乾二淨。
他醒來的時候,恰恰看到了月魔死亡的那一刻。
他不但看到了父親的解脫,更看到了一個他萬萬沒想到的絕美容顏!
那份美完全是妖孽級的,但那份美他一點也不陌生,因爲所有的史書上都有關於他的畫像!
只是那畫像也不過畫出了他的七分而已!
《天河寂》中,那個被歌頌了無數遍的英雄人物竟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雖然是那麼的短暫,雖然只是一個虛影,但是他卻對白如月那麼的在意,更對她喚出了一個名字:阿鸞。
寒玉伸手翻開了史書中被他已經看了好幾遍的那一頁。
那上面記載了在一個叫卿墨炎的男人如何的驍勇善戰,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不離不棄的紅衣女子叫鸞羽月。
卿墨炎爲什麼會出現在妖陣之中?那聖血裡的他爲什麼要對白如月喚做阿鸞呢?
還有父親,爲什麼會是卿墨炎口中所言的那樣,將殘換融進白如月的體內是如願以償?
他有很多很多的疑問,可他不敢問。
因爲白如月說過,她希望心照不宣,不管他想沒想起在藥丹迷宮裡的一切,也都要和她心照不宣。
而白如月所有的舉動都清晰的表明,她知道他的一切!
否則,他爲什麼對於自己拿出來的令牌淡定非常?那明晃晃的一隻燕子,可是在這個十八州內最被唾棄的啊!
白如月,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爲什麼你會知道那麼多?又爲什麼我會那麼信任的將我的秘密告知了你呢?
就在寒玉迷惑的時候,白如月卻近乎癡呆的看着無數下人往自己的府中拉拉雜雜的搬着東西。
“唐大哥,你剛纔,說什麼?”白如月一臉我在做夢的表情看着唐七。
唐七很鄭重的又重複了一遍:“王爺說,他要搬進白府來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