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寧素和容裴謹之間有什麼事,但是從容裴謹明明在乎寧素,但是明面上和楚家大小姐卻關係親密,但是暗地裡卻下狠手廢了柳肆平的腳,廖定涵就明白容裴謹在犯和自己一樣的錯。
“你爲什麼放棄?”終於,容裴謹開口了,聲音冷沉,冰冷的嗓音似乎被冰雪包裹了,每一個字都帶着冰冷的味道。
“我以爲我活不長了,只想着她忘記我可以重新生活,我惹上了穆家,不想連累燕月和她的家人。”簡短意賅的開口,廖定涵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怎麼捨得去傷害自己放在心尖上疼愛的人,總想着時間可以帶走一切傷痛,抹除自己存在的記憶,自己死後,燕月會好好的活着,有另一個男人代替自己去愛她。
可是事實卻是,自己的自以爲是,讓燕月苦苦煎熬了六年,獨自一人,帶着喪父之痛,帶着情傷,苦苦支撐了六年,想到這裡,廖定涵恨不能狠狠的給自己一拳頭,自己怎麼就那麼蠢呢,那麼的自以爲是。
容裴謹轉過頭,幽深的鳳眸定定的看着懊悔的廖定涵,許久之後,薄脣開啓,“你的確夠蠢的。”
呃!饒是廖定涵精明非常,此刻也被容裴謹這話給弄的異常憋屈,氣悶了片刻,廖定涵莞爾一笑,勾着嘴角,尖銳的反問了回去,“那容王爺你又在做什麼?”
可惜,惜字如金的容裴謹又恢復了冷漠高深的姿態,不再開口,峻冷着一張臉龐,黑眸沉沉的看着湛藍的天際。
一時之間,即使站的如此近,廖定涵卻感覺自己被隔絕在了這一方天地之外,眼前這個冷酷而尊貴的男人如同站在無底的深淵,他揹負着自己無法想象的擔子,那身影依舊挺拔,那冷酷的眉宇之間帶着一股傲然和堅韌,這一刻,廖定涵突然有種來自靈魂的臣服,有些人生來就是讓人仰望的,宛如九天之外的神祇。
寧素沒有馬上回到柳家,而是帶着駱尚家在街上繞了一圈回到了華風的鋪子,“駱叔,這是華叔,之前我到裕豐城的時候沒有進城費,還是華叔看到替我解圍給了靈石的。”
“誰讓你不辭而別的,讓你胡鬧!”駱尚家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裝可憐的寧素,好好的不辭而別,讓可蓉整整一天都掛心着,倒是有孝心的將靈石都留下來了,自己一個人在外,卻不知道留些靈石備用。
越看寧素越像是長不大的孩子,駱尚家罵歸罵,不過倒是陳懇的向着華風致謝着,“有勞華掌櫃的照顧了,這裡有一瓶丹藥,算是給華寶寶的見面禮。”
“駱前輩太客氣了,不用不用,素素叫我一聲叔叔,我自然要照顧一二的。”這可是五品的丹藥師,他出手的丹藥必定不是凡品,華風連忙開口回絕着,不要說寧素給自己解決了周闐的事,就算是普通人,華風既然遇到了也會出手幫忙,這乃是爲人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