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話音落下。
趙家兩名七品弟子頓時怒目看向了我，同時開口道：“各位殿主，我們願意一戰。”
上官凌雲在正座之上，看着我只是嘴角傾斜幾分，又看向趙家幾個老殿主，開口道：“此子乃是人間界剛進入仙界的弟子，的確有些不知禮數。不過，李曉茹所言也非虛。當日一戰，烈陽軍金甲在身。戰力如何，在場殿主應該知曉。此刻，大殿之上，論功行賞，如若四名領悟天級上品仙法的弟子都可以進入天脈塔，李曉茹那一戰居功首位，也理當可以進入。”
此刻，我對上官凌雲的話語，有些疑惑，他似乎有意偏袒我，卻也有意讓我和趙家一戰。
“各位族老，請答應讓我們一戰。”臺上趙天炎跪地開口道：“各位族老，李曉茹屢次詆譭我趙家，我在殘月壁之前，便和她已有約戰。本來約定十日一戰。此刻算起來，正好還有三日。還請各位族老成全，讓我迎戰。如若我輸了，我甘願讓出自己天脈塔的名額。”
趙家諸多殿主都緊鎖眉頭，看着我和趙天炎的方向。
大殿之上。矯白燕輕哼開口道：“各位趙家殿主，剛纔不是叫的挺兇嗎？怎麼真到一戰的時候，卻都啞巴了？當日李曉茹月心島藥田被人踏毀，便教訓了你們趙家的子弟，說你們趙家這一代的弟子都不如她。本來，我還以爲此話說的不妥，趙家正殿九座，副殿二十一座，七品弟子人數過萬，巔峰之境，至少得有兩千人。李曉茹怎麼能說這些人都不如她呢？可是現在一看，似乎是真的，連你們這些長輩都知道地下子孫不如李曉茹，不如告誡下面弟子，讓他們認了這一點就得了。”
話語清淡，卻說得趙家之人，一個個怒目相視。
“矯白燕，你也無需激將。”終於，趙家太乙殿殿主趙蘇洪已經開口了，趙蘇洪看着我緩聲道：“李曉茹，你說趙家七品弟子儘可與你一戰？好。一戰可以，不過賭注方面需要再改一改。”
賭注方面？
我疑惑得看着趙蘇洪，只聽對方開口道：“天脈塔的賭注自然算，不過我趙家的東西從來不會落入外人之手。你和趙家後背的過節，老夫也有所耳聞。月心島之上的兩片藥田，向來都是太乙殿和天龍殿弟子前去採摘，同樣這兩處藥田也是天龍殿和太乙殿弟子照料的，所以這些仙草你得還回來。對，還有，老夫聽聞你在初入仙界之時便和趙家一名旁系弟子趙清河有些過節。似乎還贏了他一些東西，既然如此，那也一併還回來。”
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驚訝得看着趙蘇洪，最終點頭道：“好。只要我輸了自然會還回去。不過我贏了，趙家的賭注呢？”
“天脈塔的名額。外加三枚聖玄丹。”趙蘇洪開口道：“聖玄丹本是衝擊聖靈之境使用的一種丹藥，可以增強混沌之力。你現在自身便有混沌之力，我用此物做賭注，你可滿意？”
三枚聖玄丹？
據說聖玄丹裡面蘊含着意思混沌之力，可以讓人對混沌之力的感悟加深。雖然價值遠不如九轉靈羅丹，但是卻也不是尋常仙靈界的修士能夠得到的。果然，會煉丹的根本不把丹藥當寶貝啊，三枚做賭注，哪怕一枚我都能點頭答應。
“好。”我點頭應到。
趙蘇洪又看向趙天炎的方向，開口道：“既然十日之約，還有三日，那便三日後吧。到時候，天武殿之上，你倆一較高下。”
“多謝老祖成全。”趙天炎連忙點頭道。
大殿之上，衆人隨後散去，而上官凌雲再次將我留了下來。
我靜靜得站在大殿上，感受着周圍的殿主都散去，只是看着正座的上官凌雲等待着，不知道這一次他會對我說什麼。
“李曉茹。這一次對戰仙王殿烈陽軍，感受如何？”上官凌雲看着我，開口問道。
感受？
我沒想到上官凌雲居然問我這句話，我遲疑了幾分，開口道：“宮主，你想問我什麼感受？如若說戰力，烈陽軍的戰力幾乎同階無敵。”
“同階無敵。”上官凌雲微微點頭，又開口道：“就算無敵，最終還是被你擊殺一人。聽聞另一名，如若不是仙王殿先一步認輸，便差點也被你所殺。”
我看着上官凌雲，差異道：“原來宮主都知道！”
“自然知道，去的幾名仙王並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趙家之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未發生的便是沒發生的而已。”上官凌雲又開口道：“你的冥月戰甲。來自於冥界，卻出自於夜鱗軍，我說的不錯吧？”
我看着上官凌雲，沒想到這些他都知道，我微微點頭道：“不錯，戰甲是林南天給我的，來自於冥界，至於夜鱗軍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曉一些，卻還不算清除。宮主。何爲夜鱗軍？”
這時候，我不敢說我知道什麼，只能在上官凌雲面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夜鱗軍！”上官凌雲輕聲開口道：“六界本稱始源之地，始源之地本來有主名爲始源大帝，而這片世界也都是由始源大帝所造就。而夜鱗軍便是當時那名始源大帝的手下，並非如同你我一樣，出自始源之地，而是來自於始源之地之外的世界。”
始源之地以外的世界。
原來夜鱗軍本不是始源之地的聖靈。
上官凌雲又開口道：“不過後來，始源大帝發生了意外，神魂具滅。只是大帝生前在六界留下禁制，六界之內的生靈無法突破真正天尊之境，就算離開了六界同樣也是如此。而烈陽軍來自於域外，卻也因爲這道禁制進入六界之中，實力不前，只能停留在原來的境界。”
這一點，我也隱約有些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上官凌雲爲何這麼跟我說，而且他似乎也不知道始源大帝還有一縷神魂存在。
“李曉茹，我跟你說這麼多，其實是想問問你對烈陽軍的看法。”上官凌雲對我又開口道：“烈陽軍來自於域外一個叫做金陽帝國的世界，在那裡，存在着真正的天尊之境。而烈陽軍在幾十萬年前便已經陸續來到六界之中，說是爲了幫助我們打破這道禁制，讓始源之地和金陽帝國和諸多大千世界一樣，不再有枷鎖，讓超聖之體也可以成就真正的天尊之身。雖然六界都知道金陽帝國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天尊之身是很多人都在嚮往的境界，所以六界之中經歷了數十萬年，禁制依舊還在，可是同樣有人願意幫助金陽帝國，期望有一天打破禁制。”
說到這裡，上官凌雲停下了，只是看着我。
我開口反問道：“宮主，既然六界有禁制，爲何偏要別人幫忙？難道我們自己不能打破嗎？”
“的確，這件事。很多人都想過。”上官凌雲點頭，開口道：“不過，很多人就算想到死的那一刻，卻都未曾打破那一道禁制。”
數十萬年，禁制還在。
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道：“禁制雖然難以打破。但是與金陽帝國爲伍，並非就是好事。金陽帝國插手始源之地的事，就算他們真的幫助始源之地打破了禁制，而我們不過也是多了一個主人而已。至少，我不相信，金陽帝國會那麼好，打破禁制之後，任由始源之地自由發展。”
“這一點，同樣每個知道金陽帝國的人都明白。”上官凌雲再次點頭，又擡手丟給我一個令牌開口道：“算了。今天就說這麼多吧。李曉茹。這是天書殿的令牌。矯宮主說你想修煉神通，這令牌可以讓你進入一次，自選一門。如若三日後一戰，你不敵，這也算是對你的一次獎勵了。”
天書殿令牌？
我接過令牌。詫異得看着上官凌雲。上官凌雲再次緩聲笑道：“三日後一戰，切莫大意，趙家在南天域根深蒂固，門內弟子的實力並非你所見到的那樣。好了，你回去多做準備吧。”
難道我還會輸？
我看着上官凌雲轉身進了內殿，便最終一行禮，出了大殿。大殿之外，矯白燕見到我手裡拿着的令牌，眼神詫異道：“小茹，你要天書殿令牌了？真打算修煉神通？算了，師叔不攔着你。現在先跟我進百花殿，這三天可不能鬆懈。”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