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沒事兒,安然就放心了。
招回自家的漢紙們,看着平小郎那糾結的模樣,終究是沒能狠下心來。嘆息一聲,沒給好臉蛋的哼了一聲,“平將軍可要進來休息?”
當然要!
平顯天湊表臉的迅速拉着自己的馬匹,跟着自家的侄子進了山寨,至於其他人,不歡迎!
山寨的漢紙們辛苦野營回來了,寨子裡面的男女老少都高興的不行,拉着自家的孩紙們,漢紙們絮叨着這二十幾日的生活,好吃的好喝的都不要錢一樣的掏了出來,給自家人補補!
主子吩咐了,明日休息一日,所以今晚大家可以通宵吃喝玩樂!
整個寨子都歡樂了,主院裡面,因爲安然跟平延達回來了,潘氏跟蔣美人也開森的夠嗆,兩人各種指揮的給自家女兒燒水泡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崔氏跟在蔣美人的身旁幫忙,這麼大的肚子了,讓人看得驚心,偏偏還要在廚房裡面走一圈,琢磨着給小主子多弄些好吃的,慶祝一番。
晚飯擺上來的時候,平家兩叔侄也梳洗一新,精精神神的出現在飯桌上了。
平顯天看着這一家子奇怪的組合,眨了眨眼,真有意思!
蔣美人跟汪如涵,平顯天早在洛陽就是見過的,給主人家問了好,互相見了禮,順便摸了一下汪家的寶貝。
潘氏,平顯天一看就認出來是安然的孃親了。
這母女兩長的越發的像了,安然還是個小包子的時候,跟安逸山還相似的多一些。隨着歲數長了,安然的臉蛋長開了,眼角眉梢媚態風流自流露。一顰一笑帶了些女子風韻。
如今,你把安然放在潘氏身旁,都沒有人能認錯的,這倆絕對是母女啊!
讚歎了一生潘氏的好相貌,平顯天非常禮貌的給潘氏行了禮。
最後出現在飯桌上的幾個禿腦亮,差點閃瞎了平顯天的狗眼!艾瑪,介不素弘德寺的幾位高僧嗎?怎麼跑到這祈引山鎮寨子來了?
平顯天可是從小就去過弘德寺的。還被老爹平老頭送到普瑞跟前給摸過頂。賜過福的呢!別人不認得,這位可是正正經經的半個師傅呢!
普瑞看了兩眼平顯天,嗯哼了一聲。臉上有些不自在,帶着幾位長老各自坐好。
平顯天本來熱情似火的湊了上去,pia,貼了人家一個冷冷的禿腦門。訕訕的坐了下來。
安然更不用說,不搭理自己!
自家的侄子。呃,光照顧小美人吃飯了,也沒工夫搭理自己!
咳咳咳,不搭理自己就不搭理自己吧!
汪如涵倒是熱情的招呼平顯天吃飯。解了暫時的尷尬。
……
天光大亮,平顯天整理一新,跟着汪如涵吃了簡單的早飯。帶着就告辭離開了。
人家一個駐地的將軍,有守地之責。不能擅自離開爍陽城。
不像祈引山寨子裡面這些野營剛回來的某些,各個賴在溫暖的炕上,睡的四腳朝天,不肯醒來。
反正昨日小主子交代過了,今日放假,所有人都放任的各自慵懶着。
安然這裡自然也沒有人來吵醒她,於是這位睡美人一下子就睡到了日落西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傻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洗漱,出現在晚飯的飯桌上。
“孃親呢?”安然懶懶的看了一圈,嗯?潘孃親怎麼沒出來吃飯?
“嗯,今日都沒有看到你孃親,她沒去你那裡嗎?”蔣美人如今肚子大了,出門不方便,所以平常都是潘氏過來找她說話。
“沒有啊!我睡了一日了!”安然也沒有看見閔嬤嬤,這倆人幹什麼呢?
“老奴過去迎一下!”崔氏趕緊出門。
片刻,崔氏慌慌張張的跑回來,臉上蒼白一片,“主子,夫人不見了!”
安然蹭的站起身,“什麼?閔嬤嬤呢?”不可能,在自己家裡,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閔嬤嬤武藝不差,怎麼可能不見?
崔氏搖頭,“奴去了夫人的屋子,裡面沒人,閔嬤嬤也沒在!奴問了院子裡面的下人,她們說主子跟閔嬤嬤還有連氏母女早上就出去了,至今未曾回來!”
安然腦子嗡的一聲,“通知所有人,點燃火把,關好寨門,找人!”回頭叮囑汪如涵,“師伯,照顧好師傅,不要離開房間!”
半個時辰之後,安然冷冷的走進廳堂,“我要帶人出門,師伯送師傅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很快回來!”
“然兒!”蔣美人出聲攔住了轉身要離開的身影,“萬事小心,早去早回!”
安然回頭一笑,“好!”
只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這一走,就走了很久。
……
“我們先去軍營吧!這事兒應該跟田橫脫不了關係!”平延達小聲建議道。
爍陽城門前,安然跟平延達還有幾十個漢子都排着隊伍準備進城。
城門官管的挺嚴格,這看那查的,攔着隊伍不讓進城。
平延達直接帶着安然來到最前面,從懷裡面掏出一個令牌,“我們要有事要見將軍!”
守城門的小兵見了令牌,立馬點頭哈腰的,“您請,您請!”
進了城,安然跟鏗鏘玫瑰分成了兩隊,各奔目的地。
爍陽軍營的主帳裡面,一個流裡流氣的人正在跟平顯天說着昨日的安排。
“將軍,橫昨日特意派了埋伏,就是怕那些人跑了啊!這事兒是橫不對,沒有跟將軍稟告一聲,就私自做了決定!只是,您也知道,這防禦圖是機密,萬一流傳了出去,咱們爍陽不保啊!”
只是下一句,他就再也沒能說出話來。
一身紅衣的安然,緊緊的攥着田橫的喉嚨,眼睛發紅的問道,“我孃親在哪裡?”
平顯天蹭的站了起來,“楊姑娘!”
霍滿駭然的看着這個紅衣殺神,突然就出現在營帳之內,而且沒看到她如何動作,就已經制住了身高六尺的田橫。
“我,不造,你在說什麼!”田橫掙扎着說了幾個字,嘗試的動了一下,身上的關節都被卸了,他動不了。
咔嚓一下子,安然生扯掉了田橫的一隻耳朵,“我孃親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