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長老,秋收的情況如何?”喚狼跟着喚祈兩人走在田間,看着一車一車拉回族地的糧食問道。
喚祈心裡默默算了一下,“要說,咱們今年收穫頗好,比去年又多了幾成。加上今年種了那個什麼泥蛋跟金玉米,家家戶戶存糧很多!”看了一下週圍沒有人,才低聲道,“族地的糧食也打了下來了,存起來可以救急呢!我交代了他們,收穫了之後,繼續下種,多種一些出來以防萬一!”
喚狼點點頭,心裡有些底了,“既然後方不愁了,就解決了咱們的心腹大事了!如此,再過幾日,我要帶人去邊關了!”
喚起很意外,“族長這麼快就要走了?”
“我已經收到遠山橫雲的書信,他邀請咱們一起攻城!”
“哦?天險有了對策?”
喚狼神秘的笑了笑,“嗯,所以家裡就交給祈長老了!”
喚祈眼光一閃,“族長放心,再說王后還在,有事兒儘管吩咐,老頭子定鞠躬盡瘁!”
喚狼沒有否認,“好!”
喚祈看着遠去的身影,看來楊丫頭不會跟着大隊人馬離開喚月了。
……
碧城外,喚月的人手一字排開,幾萬人的隊伍,威武浩蕩,嚴陣以待。
每年的秋獵時光,正常來講,這南地也會派守城的將士出來應戰一番的。只是今時今日,任憑喚月的人怎麼叫罵。連祖宗八輩兒都已經輪一遍了,這碧城之內仿若死城,依舊毫無生息。
叫罵的人換了十幾個了,喚引大老粗氣的跑過來跟喚狼道,“族長,這不行啊!咱們都多少日子了,在這裡叫罵,根本無人迴應。之前你回了族裡,咱們也來試過,也是沒什麼反應。”
喚狼點點頭。“我都知道。引長老留些耐性,今日不同往日!”
喚引嗨了一聲,引馬來到喚銘的身旁,臉上帶着不耐。
喚銘一笑。“你這粗人。幹什麼這般着急!族長歸來。提起再戰,定然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你且看着就好了!”
喚引的眉心的皺紋皺的老深,應付的點了一下頭。“嗯!”他也知道這喚狼回來了就提議再戰一定是有了法子了,可是這麼磨人的一上午都過去了,還是沒有絲毫變化的邊關,讓他這種衝殺戰場的人無法忍受。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中午了,喚狼下令撤兵,回家次飯。
吃完了飯,再度列陣碧城之前,繼續上午的叫罵。
一連三日。
喚引被喚狼急的滿嘴燎泡,大晚上的睡不着覺來到喚銘的屋子裡面,嘟嘟囔囔的喝酒,“這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啊?也不讓攻城,也不讓投石的,白日往那裡一杵,傻兮兮的真是膈應人!”
喚銘呵呵笑着,給這喚引遞上一些下酒的肉乾,“好了,你整日的囉嗦,都跟你說了幾遍了族長一定有了計策了,你還想怎麼滴?”
喚引哼哼唧唧的不服,“切,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喚銘剛想說話,駐地上突然有緊湊的腳步聲,一個身影進了營帳道,“兩位長老,族長召集咱們列隊!”
喚銘一皺眉,沒有召集的號角,或者鑼鼓,“走,咱們去看看!”一把拉起喝的有些暈暈的喚引,大踏步走出了營帳。
營地裡面早就跑步聚集成戰隊,緩緩行出了。
喚銘心裡發涼,這喚狼好大的號召力,沒有自己跟喚引的命令,全營地的男兒都遵照命令動了,這是幹什麼?
就這一剎那的尋思,一匹馬來到兩人身前,喚狼坐在馬上,“兩位長老,快些披掛上陣,咱們要攻城了!”
什麼?
大半夜的攻什麼城?
“黑瞎瞎的什麼也看不見,如何攻城?”本來有些醉意的喚引怒了,嗷嘮了一桑心,引來周圍兵將們的注意。
喚狼坦然一笑,“兩位長老快快跟上來,便會知曉!”說罷,催馬出了營地。
……
看着吊橋落下城門大開的碧城,喚銘跟喚引兩人引着馬不知要不要繼續前行!
不費一兵一族啊!
不說興城的例外,光說羅城的時候,喚月可是真刀實戰的上了多少人,纔打下來的這羅城?更不要提周邊的城鎮了,那些駐兵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投降了的!
只是如今......
城裡面已經沒有了任何廝殺的痕跡,喚銘跟喚引兩人邊催馬前行,邊左右順着火把探看,身前身後都是喚月的人。
這碧城的人呢?
……
遠山強提馬緊緊的跟隨在遠山橫雲的身側,一把長刀小心防備着周圍。
懷城的夜晚街道上清淨的很,所有的百姓們都在安眠,即使這樣大規模的軍隊入城,也沒能驚醒城中人。或者說百姓們早就被蜿蜒而入的火把,還有踢踏的馬蹄聲喚醒了,只是他們都不敢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而已。
守城的兵將們,在城門大開,吊橋落下的時候就已經被遠山橫雲帶人衝殺的乾淨了。
城主府的內院裡面,遠山橫雲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隻神女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茶,一隻糉子在地上不忿的兩鼻孔噴火。
“你有本事不要偷襲,大丈夫戰死沙場,你不用指望了,就算你殺我了竇啓功全家,爺也是不會投降的!”遠山橫雲讚賞的看着糉子竇啓功童鞋彪出自己的志氣。
遠山強則爲這哥們捏了一把冷汗,哥,你不瞭解你眼前這位主,她是真的可以滿足你的願望的!尊滴!
“既然你提了要求,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安然淡淡的說了一句。
=?=!看,就知道會介樣!
竇啓功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安然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的問道,“嗯,你是不是以爲你的家人都在洛陽我奈何不了你?”
“如何?”竇啓功本來就因爲安然偷襲他,心裡憋屈的很。
“成王敗寇!你都這歲數了,還不明白嗎?”安然最煩就是這樣的倔強的人,拉出自己身後隊伍裡面的兩個小孩子,指着對面道,“你們兩個可要記得,不能跟這個,不顧妻子兒女老母親的老不休學!”
“是!”兩個男娃一身黑衣,冷漠的看着地上的糉子道。
透過燈光,竇啓功掃了一眼這兩個男孩子,緊接着渾身一僵,“君兒?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