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合作，你如何讓我成神？”葉陽問。
雖清楚跟所謂的“法則”有關，但這點東西，不足以提示他領悟所謂的成神之法。
如果說，成神是晉升成爲另一個更高層次的生命形態，那葉陽現在的生形態其實不過比正常人類高一級而已，甚至還比不上那些可以轉化成爲純能量化的生命體。
而且，純能量化的生命體，聽起來高級，比碳基硅基等生命形態的生物更爲高級，但論起實力，可不見得如何。理論上來講，純能量化的生命體已經是另一個形態的更高級的生物，但這種級別的差距，不足以徹底拉開距離。
所以，純能量化，並不代表着就能成神。
神的本質到底如何，葉陽還完全不清楚呢，所以想打探一下。
那霍茲呵呵笑道：“這種天大的秘密，豈可輕易告之於人？如果你有興趣，與本尊合作，自會明說。”
葉陽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合作，你會讓我成爲什麼神？”
“什麼樣的神都可以，先成神再說。而且，對於高級別的神明來說，會想要穩固自身的道路，不會輕易改變。原來選擇什麼領域，就是依着原來的領域前進。光明不會輕易涉足黑暗，不會輕易涉足生命等種種形態的力量，就算涉及，也是不會讓新的力量超過自身掌控力量的千分之一。否則純度不夠，不夠純粹。而對於低級別的神明來說，卻是可以輕易轉換道路，你先成神再轉換道路轉換專注的法則，是不難的。如同普通人類先學習通用知識，然後再專精於其中一道。當然，就本尊而言，你如果能成爲光明之神，最好。”
“爲何？”
“你成爲光明之神，就分掉了光明之神掌控的領域，佔據了祂的一些力量，相當於削弱光明之神，本尊豈會不開心不高興？”
“你不怕我變強之後，成爲新的更強的光明之神來對付你？”
“哈哈，真正的光明之神，也拿本尊無法，本尊還會怕你一個能拿到部份光明神力量的小傢伙？何況，如果你成爲光明之神，那麼，真正仇視你的，真正與你敵對的，不會是本尊，甚至不會是黑暗之神，而是另一位光明之神……索菲託瑞妮婭！”
葉陽臉色微微一變。
“對於奪取自身力量的凡人，神明的恨意，比起凡人對背叛者的憎恨更嚴重千百倍，比起世仇外敵，更恨無數倍。你要成爲光明之神，註定要與光明之神爲敵，兩者最終只能存一。當然，哪怕你想成爲其它神明也一樣。不管是黑暗之神，生命之神，靈魂之神，等等。哦，亡靈之神也屬於靈魂之神身兼部份黑暗力量，但祂並不是唯一的靈魂之神。另外，你最好不要隨口道出神明之名，否則可能會引發感應的哦。”
葉陽心頭一凜，他想起自己擁有的“心血來潮”能力，可在一定距離之內，感應到別人對自己的呼喚，能產生感應。
如果這能力更進一步提升，豈非與神明相類似？
“所以說，想成爲神明，就必須要爭，要搶，要奪？”
“沒錯。要麼，淪爲凡類，要麼，激昂向上，勇於爭奪。凡類再強大也是同類，哪怕實力再強，也有着無數方法滅殺磨滅。而神明哪怕再弱，也可以壽與天齊，宇宙不滅，任何一種法則不盡數消散不存，那神明就能一直存在，除非自身掌控不住法則，法則潰散，或被其它神明奪取。”霍茲道。
祂泄露了許多跟所謂的“神明”相關的秘密，葉陽相當之感興趣，不禁問：“既然只能去爭去搶去奪，那你又說神明分等級，低等級的神明如何與高等級的神明搶奪得過？”
“凡人說，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凡人能生存，低級別的神明也能生存。有一些，有特殊的辦法，有一些，就是依靠高等神明的恩賜了。比方說，凡人當中有一位獨掌大權的開國皇帝，但不足以處理太多事務，就會分權下去，可以設立宰相與六部，當然也可以完全不用宰相與六部，大權獨攬。神權也是如此，有一些神明有眷顧的親眷手下，會分出一些自身的力量讓祂們代爲掌控，助祂們成爲屬神，也能不朽。但隨時可以收回力量，而且，一旦主神殞落，這些屬神也會跟着完蛋。就像一個國家毀滅，其國中的官～～位都完全不保。想必，你不會成爲這種依靠別人恩賜而成神吧？弱者依附於強者，天經地義，強者奪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一樣是天經地義。”霍茲。
葉陽之後又詢問，如何奪取。接着再詢問，奪取了之後，如何避免諸神的反擊？如何避免對方的懲罰？
霍茲都沒有正面回答：“真正的成神之法，不會輕易透露給你知道的。成神之後還弱小時的保命之法，也不會輕易說的。要麼，你天資縱橫，自行領悟出來，要麼，就跟本尊合作。否則，別想了。”
葉陽無語。
他看看自己的系統。
嗯，霍茲居然完全沒有察覺。
那麼，如果藉助系統將自己的等級一路提升，會如何能？能直接封神嗎？又或者只是升到等級上限就不再有用？
葉陽相當久沒認真升級了，就怕等級提升到極限再無法晉升，留着系統方便以後選擇新的技能，現在想想，該找個機會升級了。
當然，在升級之前，儘量要先掌握“無限輪迴”這個能力，擁有無限奪舍無限重生的資格，再融入幽冥經當中。那麼，就算損失系統，也不用擔憂，就可以盡力測試了。
如果能夠將“跨域傳送”融入幽冥經，就更好了。
但在那之前，葉陽不會輕易將等級提升到極限的。
所以，只能儲備升級能量，暫時不敢浪費。
“但其它技能可研究，上面兩種能力自行研究太困難。所以，等掌握以上兩種能力，就將等級提升到極限吧。看看能否蛻變，化升爲神。但這是亡靈法師系統，不是亡靈之神系統，會不會變成法神或別的什麼神明，不好說啊。”
心念轉動，葉陽又問霍茲：“你爲何會選擇本尊呢？如果你只是想要讓人成神，將成神之法宣揚出去就可以了，人人會競奪，爲何選擇本尊？”
“一，你有潛質，可以成神……不要問本尊如何看出你有潛質，我說你有你就有。二，投緣，你正好有潛質又被本尊碰上，這就是緣份。三，如果宣揚奪取神明力量之法，肯定會被那些神明的意識化身發掘，肯定會先搶在凡人面前，將所有凡人晉升之路給堵上，所以本尊必須挑好人。四，如果能夠找到一些以後成神依然與本尊合作的目標，豈不是更好？基於以上四點理由，本尊親自出面找人，而其中一個是你……這沒問題吧？”霍茲反問。
葉陽點點頭。
但心中卻有疑惑。
成神的潛質？
他看不出自己哪有成爲神明的潛質。
神明都是純粹的能量化生命體，應該選擇那種本身就是純淨能量化且意識與能量都融合起來的強大生物，才更有潛質。
葉陽現在很強大很強大，非常強大，但卻仍是血肉之軀，只不過可以隨時更換另一具血肉之軀而已。
他擁有“陰神”，陰神蛻變，稱爲“元神”也無不可，但這與神明的層次相差可太遠了。
兩者的本質截然不同。起碼，葉陽就不覺得自己的元神能掌握什麼法則力量……雖然能看到一些能量軌跡，或也可稱爲法則波動，但這跟掌握法則完全是兩回事。
之前，葉陽就發現，賽琳娜與阿卡斯，對他特別重視。只是不太表現出來，或者表現得重視卻隱瞞真正重視的理由，想誤導葉陽而已。
那麼，這霍茲盯上葉陽，肯定也是因爲某些未知的原因。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葉陽本身就有着大秘密在身。
不止是系統，系統爲何會選擇他？
還有葉陽的真正來歷，他自己也一直搞不清楚。
根據查到的資料，他以前是從其它地方遊歷到了“蒼月國”，再成爲勇士，意識投影到避難所世界當中，轉生成爲那裡的普通人，估計歷經了幾次輪迴，才成爲現在的葉陽。
當然，葉陽只認今生，不認前世。又不是陰神出竅保持全部記憶奪舍轉生的那種，而是靈魂轉世連記憶和性格愛好都改變的那種，他可不將自己當作前世之人。
“也許，我當初的來歷，真有奇怪之處？”
正想着，霍茲又問他：“如何？你的選擇是什麼？是否要合作？”
“這種時侯，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本尊是想讓你真心實意合作，那樣，可以會減少許多麻煩。你主動配合，跟本尊強迫着你配合，那完全是兩回事。而且，你不合作配合，本尊也只能放棄讓你成爲神明。”霍茲道。
葉陽暗暗冷笑。
如果拒絕合作，恐怕不僅止是被放棄幫助成神嗎？恐怕，不會給葉陽活着離開這裡的機會。
葉陽雖然有保命的底牌，但霍茲未必清楚，祂爲了保密而滅口，也未必不可能的。
“好，我答應與你合作，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先簽了這份契約。”霍茲說着，取出一枚綻放着淡金色光芒的珠子。
“這是什麼？”
“因果之珠。有所謂：因果結羈，永無背叛。以因果之珠訂下契約，背叛的代價大得連神明都承受不起。”
祂說着，珠子已經攤開，居然可以隨意化形，變成長長薄薄的紙質狀，上面書寫一些金色的文字，簡單地來說就是兩人合作，不得相互算計加害對方等等。
條款不多，但正因爲不多，所以能夠做到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漏洞的程度。
這契約對雙方的限制不是很大，正因爲限制不是很大，也不需要去找什麼漏洞背叛。可以說，從條款上看得出，霍茲的誠意很足。
“要簽下這個？”
“是的。”
“不籤行不行？”葉陽問。
霍茲臉色陡然變得陰狠：“你想反悔？”
葉陽道：“因果之珠，我從沒聽說過。”
“你不需有顧慮，諸神使用此物多了去了。你完全可以打聽一下。”霍茲道。
葉陽搖搖頭。
這種時侯，他去哪裡打聽？
“若不簽下此狀，你我如何合作？本尊若是才說了成神之法，你掉頭就翻臉？又或者是合作前去搜尋某重要的東西，你卻突在關鍵時刻翻臉動手，怎麼辦？”霍茲道。
“本尊可以用其它方式立誓保證，但這契約……本尊聽說，凡人之中的異能者，可以用別人的姓名或八字或鮮血或毛髮，就形成詛咒。本尊沒見過此珠，如果上面是陷阱，寫下名字或隨便籤下，就會被詛咒或加害，那又如何？”葉陽道。
“本尊豈會是那樣的人？”
“光明之神與生命之神及亡靈之神，本尊都不敢相信。”葉陽道。
霍茲臉色漲得通紅。深吸了一口氣，道：“若你不籤，怕是不能合作的。如果不能合作，你可知後果？”
是打算翻臉嗎？葉陽暗想。
葉陽深吸了一口氣，道：“霍茲陛下，若你真心想要合作，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暫時不籤此契。你剛纔所說的，固然是大秘密，但我並沒有得到真正的好處。而且只要不透露給其它諸神知道，也不會讓祂們警覺。你可以在我附近加上監控，給我去打聽這因果之珠的機會，或尋找其它方法保證。
“而且，人與人之間合作，莫非只能依靠這些契約？有一些不便明文寫下的秘事，如何合作？”
霍茲沉吟了一下。
葉陽本沒覺自己能如此輕易說服霍茲，但霍茲居然在像答應了，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本尊決定，先給你一點好處。”
“咦？”葉陽有點沒反應過來。
“五色土。你先去找五色土。”霍茲。
“做什麼？莫非……”
“不錯，就是莫非。凡人成神，有幾個方法，其中最簡單的一個，就是以力證道。如何以力證道？不僅止是變強而已。強大如恆星如中子星如黑洞，也無法封神。具體如何，本尊不清楚。而另一種方法，必須藉助外物，有一些東西無法繞過去，五色土就是其中之一。你找得到，成神就容易了。而一旦泄露秘密，這種本身在蒼茫世界就極其罕見珍貴的東西，更難以拿到了，相當於你放棄這條成神之路，只能嘗試成爲其它神明的附庸，那還不如跟本尊合作呢。”霍茲道。
葉陽問：“五色土會在哪裡？”
“不清楚，你去找，去查探。”
“五色土如何使用？”
“呵呵。”霍茲冷笑：“你是真不明白本尊之意還是裝傻？”
葉陽明白了。
霍茲是拿着五色土釣葉陽。沒找到這玩意之前，葉陽絕不會輕易將今天所知的秘密泄露出去的。
霍茲不想弄死葉陽，只是想要合作，那麼，拿好處釣着葉陽，再用點什麼手段監控一下，就能保證葉陽在短時間內不會吐露秘密。
“你出去尋找五色土的同時，尋問因果之珠的事情，或者找其它可以保證雙方不能輕易背棄的契約之法。然後，本尊與你爲契，才能真正合作……哼，如果不是看在你的潛質驚人的份上……”霍茲嘀咕着。
葉陽心頭微跳。
這霍茲，如果真是神明化身，那對葉陽也太寬容了，有些不可思議。
這讓他不禁再想起賽琳娜等強者爲何對他格外重視。
“但你去打探，肯定知道，只有因果之珠，才能對神明產生制約。而且，這東西可不好找。”霍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