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選擇,歷史大秘

茫茫宇宙之中,無數星辰綻放新的生機。

可以看到,高溫高熱核聚變的恆星上,居然長出了鮮花綠葉。

可以看到,許多星辰長出手腳,或擁有眼耳口鼻,或會自己亂跳亂動。

可以看到,虛空之中,星雲匯聚,空間力量與其它能量匯聚,竟然在虛無之中誕生出新的星球來。

還可以看到,諸多星球,正迅速冷卻,有一些開始綻放生機的恆星,被冷冰了,變成凍結的星體,凍結的鮮花綠葉。

凍結的黑洞,凍結的星系,凍結的虛空。

還有雷電亂竄,能量激盪形成一隻只雷電生物,在宇宙虛空之中橫渡。

一方星辰,陡然間,所有物質的電子活躍,整個星球就變成雷霆位面,絕大多數化爲飛灰,只有少量生物轉化成爲雷電能量生命體。

宇宙之中,無數生靈突然發現自己擁有操控雷霆之力。腦電波居然直接可以在體外化成強烈的電能電場,可以影響萬物的電能電力磁力。

還有大量的雷霆形成的星辰之上,雷漿化形成爲人形獸形禽形,半人半獸,半人半禽,各種蟲魚等異類形態生命,都在呈現。

這種情況,居然不僅只限制於一片區域。

不是出現在寒冰主宰那片區域,也不是出現在生命法則或雷霆法則特別濃郁的區域,而像是整個宇宙各處都有發生。

只不過,一些地方變異得比較弱,一些地方變異得比較強。

比方說,某些地方恆星都被凍結了,而遙遠的宇宙邊緣區域,一些恆星完全沒看出變化,只是溫度下降那麼一丁點,附近的行星多出一層薄霜而已。

比方說,某些地方,整個黑洞連同周邊的中子星,都化成雷霆電漿,但另一邊遙遠之處,卻有星辰只是綻放微微電光,而且是在大氣層外憑空呈現電弧幻域,星球表面的生態圈並沒有受到影響。

同樣,有些地方連黑洞都能長出植物與血肉之軀,有黑洞能長出眼睛和觸角,擁有生命,但有些地方,正常的生命都沒比之前變強多少。繁衍速度只增加少許,幾乎沒什麼影響。

“祂們的力量已經擴散向整個宇宙了。這是要真正成爲大道了嗎?”

“大道之力,無遠弗至。宇宙中的大道,只要是在宇宙範圍之仙,這大道之力必定能起作用。現在,某些地方的寒冰力量強,某些地方受到的影響弱。距離成爲寒冰大道,還有段距離。如果能讓寒冰主宰所在的區域,及宇宙邊緣區域,同樣寒冷,凍結程度都一樣,要凍結厲害就凍結厲害,要變得凍結弱就恢復變成凍結變弱……那纔是真正的大道。”

“雷霆主宰與生命主宰,也是如此?”

“沒錯。另外……不要直呼其名,現在任何生靈提到祂們,甚至是想到祂們,祂們都會心生感應。只要是在宇宙範圍之內,一切與祂相關的因果,都瞞不過祂們。這就是大道的力量……比起法則主宰厲害得多了。”

“這麼可怖……”

“法則主宰,只是在祂們的法則影響範圍之內,達到言出法隨的程度。而大道,則是在整個宇宙之內,都近乎言出法隨,乃至念動法隨。一念動,萬法隨之意志而變化。”

“嘶~~~”

葉陽倒抽涼氣。

完全無法抵抗啊。

面對那樣的強者,就算有太初古殿,也一樣是螻蟻,渣渣。太初古殿或許不滅,但裡面的生靈,可就不好說了。

“撤到不滅之地附近。藉助那裡的不滅物質,可以遮掩。”元皓提醒。

葉陽的太初古殿,整個兒朝着那邊穿梭遷移過去。

就趁着幾位強者在蛻變之時,無暇顧及,趕緊穿梭。

然後就看到,寒冰主宰那邊,一名名其它主宰,飛掠退出。

光明主宰,黑暗主宰,毀滅主宰,甚至是混亂主宰,等等,都從中退離出來。

“連法則主宰們都無法插手了?”

葉陽心頭一沉。

“這是道者之戰。”元皓道。

就看到,不滅之地……曾經的蒼茫世界的廢墟,那裡,大片殘破廢墟還沒有完全清走。一名名法則主宰站在這裡凝望外界。外界是祂們的其它化身。

“這不滅之地,真能抵擋大道的力量?”葉陽問。

“不能,但能抵擋那幾位強者感應到我們的惡意與善意,哪怕提到祂們的名,祂們也不會有感應。宇宙中的大道力量,不能深入影響混沌深處,最多影響宇宙邊緣的少許混沌。而且,也無法影響到這個不滅之地。”

“什麼?”葉陽突然問。

祂想起一個傳說。

不滅之地,號稱宇宙滅而此地不滅。比起混沌世界更牛筆的世界。

“有傳說,宇宙毀滅,大道也會毀滅。但有超脫於大道之上的強者,宇宙滅而祂不滅。這不滅之地就是祂遺留下來的物質或能量或信息。具體是不是,不清楚。這個傳說的源頭,古老得難以想象,是在這個宇宙還沒開闢以前,混沌之中就有傳說了。但可惜,是不是真的,不清楚。”元皓道。

葉陽點點頭,心情緊張地看着外界,道:“三位強者……最終會如何呢?”

話聲落,外面虛空就傳來可怖的巨響。

新的宇宙裂縫形成,從宇宙的一端綿延到另一端,長度達到數十億光年,幾乎要橫貫宇宙。

萬淵魔帝的身影從魔界深淵之中急急飛出,滾滾黑氣籠罩,帶着浩浩蕩蕩的魔物大軍,也朝不滅之地這邊趕來。

幾位法則主宰看了一下,沒有動手。

萬淵魔帝的實力,現在難以看透了。而且,現在動手也沒有意義。

“會不會,三位強者相互大戰,最終誰也無法晉升成爲大道。”葉陽問。

元皓道:“相互大戰……可能性不大了,你看那星球。”

葉陽看向元皓所指的星體。

“同時兼具寒冰、雷霆、生命,這三種法則力量?”葉陽驚詫:“三種力量融合了?”

“不是融合,是妥協了。三種法則力量相互妥協,不侵彼此,不壓制彼此,也意味着……祂們會先放置爭鬥,一起晉升成爲大道。而後共掌宇宙。到時侯是大道相爭,還是共同維持宇宙繼續相互妥協,不清楚。但是,選擇了停止戰鬥,停止衝突,這已經是肯定了。”元皓道。

這是最糟糕最麻煩的情況。

如果三者相爭,那麼,可能會讓葉陽等強者漁翁得利。有可能三位強者掌控的法則都無法晉升大道。祂們也無法從“法則的意識”晉升蛻變成爲“大道的意識”。

只要祂們繼續爭奪第一,第一個晉升,就能壓制阻止其祂人晉升。有可能獨吞全部好處。

但現在,居然這麼快就妥協?很意外。

“情況比預料的更糟糕。”元皓道。

葉陽道:“的確……如果祂們繼續相爭就好了。”

“不對,祂們繼續相爭,有可能會爆發太過強大的力量,讓宇宙提前崩毀。雖然不至於一下子完全崩毀,但部份崩毀,加快宇宙崩壞速度,也是極其嚴重的後果。這甚至有可能會變成無法修復的。”元皓道。

“所以,祂們暫時停戰,還好事了?”葉陽道。

“如果祂們三個同時晉升成爲大道意志,祂們掌控的法則力量,分別成爲寒冰大道,雷霆大道,生命大道,那麼……或許會是好事。因爲相互妥協,相互制衡,對這個宇宙來說,未必是壞事。只不過,對於現在的法則主宰們來說,就不是好事了。因爲前路會被斬斷。而你,在這個宇宙之中卻掌控混沌法則,後果也不妙。”元皓道。

葉陽眉頭微挑。

“只可惜……祂們想三者一起晉升,恐怕也不可能。”元皓道。

“未什麼?”葉陽驚問。

元皓道:“三重混沌劫都難以形成,何況三重蛻變?”

葉陽臉色微變。

之前寒冰主宰,引發混沌劫,還很正常。但是,後面混沌劫沒爆發就出毛病了。再冒出兩個即將成道的強者。宇宙都開始崩裂了。

這是宇宙本身已經出了問題,支撐不住強者的晉升蛻變。沒有足夠的能力維持三個混沌劫了。

更何況,三者一起晉升蛻變,比起一位主宰晉升大道意志,所需消耗的資源,更大更困難吧?

“假如,宇宙相當於一個動物的母胎,主宰掌控的法則晉升大道,那是生命種子結成胎兒。那麼,每凝成一股新的大道,都會讓這個宇宙大傷元氣,需要時間才恢復。如果整個宇宙本身已經虛弱空虛,再一下子凝聚三股新的大道,就危險了。”元皓道。

葉陽忍不住問:“上次宇宙大戰,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讓宇宙變得如此空虛?”

元皓搖搖頭:“不清楚。”

“不清楚?”

“上次大劫,宇宙諸神大混戰,諸神發生了什麼事,本尊是知道不少。可是,大道意志相爭,大道失位,這種本源層面的衝突與變故,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本尊怎麼可能會清楚?”元皓道。

葉陽無語。

祂覺得,這個宇宙,估計有可能要保不住了,要完蛋了。

心念一動,浩浩混沌,自宇宙之外穿梭過來。

三位強者大戰,沒顧及這邊。而且,宇宙之中產生的裂縫,裡面也不斷涌出特殊的混沌,所以葉陽的動作沒引來關注。

大量的混沌在這附近不斷凝聚,壓縮。

太初古殿就在不遠處。

如果有必要,太初古殿隨時可以從這裡穿梭進入混沌深處。

哪怕宇宙滅掉了,也還來得及逃亡。

當然,祂的意識核心,部份轉移進入混沌之中。

混沌世界現在也不平靜,處處亂流狂涌,不時有着超過萬億公里的混沌巨浪衝擊着葉陽掌控的領域。甚至滲透進來。

大量的混沌生物在廝吼,在逃竄。混沌神皇們在朝混沌深處潛藏,遠離宇宙邊緣。

葉陽也是抱着一線希望,纔沒讓太初古殿鑽進混沌之中。一旦讓太初古殿鑽進去,就有可能暴露身份了。但現在,暫時沒讓太初古殿逃入混沌之中。

倒是有許多神祗的本體,遠離自己的神國,遠離自己新打造的基地,遠離神系神盟新佈設的防禦大陣,紛紛趕來太初古殿,藏進太初古殿之中,驚怵地看着外界的變化。

不少神祗都在擔憂,外界如果發生劇變,太初古殿能否抵擋得住?

“如果我等繼續相爭,發生衝突或戰鬥,必定撕裂宇宙,我等皆陷於混沌之中。乃至與宇宙同亡!”一個浩大的聲音在迴盪。

“如果我等放棄相爭,一同晉升突破,宇宙殘餘本源必會瞬間耗盡,宇宙衰亡。我等爲新晉大道,也與宇宙同殞。”另一個聲音說道。

“除非唯有一名主宰晉升,纔有三成機率不令宇宙衰亡崩滅,有機會力挽狂瀾。”

“但本尊信不過二位,二位也信不過本尊。”

“要麼一起晉升,要麼一起不晉升,要麼繼續相爭。”

“若一起晉升,宇宙亡。若繼續相爭,宇宙亡。若令其一晉升,另外兩位必會被事後打壓,會滅亡。種種選擇,皆是死路,看來,我等只有一個選擇。”

茫茫宇宙之中,一下子變沉靜了不少。

衆位神祗,衆位主宰,都盯着宇宙深處。

“之前最被看好的混亂主宰,光明主宰,黑暗主宰,都沒有晉升,居然是寒冰主宰,雷霆主宰,生命主宰……真不可思議。這三位藏得夠深。暗中不知隱藏了多久,用了多少手段,底蘊不知何等深厚,太驚人太可怖了。

“不過,這樣的強者,應該智慧通天,能隱忍,應該,會作出正確的選擇吧?”

很多神祗心中隱隱有着某種期盼。

“我等,暫且自封,不晉升。但是,此宇宙之中,暫時也不再允許任何神祗晉升,封禁全宇宙的晉升之路,如何?”

“就如同上一次宇宙大劫嗎?”

“不錯,上一次宇宙大戰,諸道失格,大道失位,宇宙即將崩滅,大道意志自封,法則主宰自動沉睡,等待着宇宙的自我恢復,元氣恢復,我們纔有機會晉升。纔有一個晉升的位格出現。如今,我等三人同時有資格邁出那一步,一個位格不夠……只能繼續自封,等待宇宙元氣恢復。”

“宇宙如今岌岌可危,自我恢復的能力變得極弱,等待下一次,不知要何時,不知要多久。”

“即便如此,也不能不等待。我等封禁此宇宙,禁止一切傷害宇宙本源行爲,再引導衆神與衆生,恢復宇宙生態……或許,能減少一些時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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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如此了……一起,鎮封住這個宇宙吧。我等未成道時,後來者不可成道。”

“正該如此。”

話聲落,茫茫宇宙,寒意濃重,藍光遍溢,雷霆狂涌,生命力量的氣息,瀰漫籠罩向宇宙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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