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快放開我。”
我不斷的掙扎,然而媚兒的雙手就像是鐵箍一樣死死的抓着我。
由於我現在正在寢室,在見到我突然大喊大叫起來後,吳一飛幾人趕緊走了過來,只是對於我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們也無能爲力。
我現在是真的恐懼了,這個手段我自然明白,我也曾在《亡靈手札》上看到過,稱之爲換命,需要的就是用自己的鬼奴來填補自己即將消失的生命,然而這個手段一旦施展,就意味着鬼奴將魂飛魄散。
媚兒對我嫵媚一笑,輕輕的在我的‘脣’上印了一下,說道,“小哥哥,希望你別忘記答應媚兒的事情哦。”
現在的媚兒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這讓我如何能夠接受。
只是媚兒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我如何作爲始終無法改變她的念頭。
“好哥哥,我是你的鬼奴,你一死,我必然消散,還不如讓我給好哥哥做一件好事呢,好哥哥,你快施法吧,再不施法的話,媚兒就白犧牲了,其實媚兒也很捨不得好哥哥啊,媚兒消散後,就再也不能照顧好哥哥,媚兒好捨不得……”
媚兒的話說到這裡已經無法再開口發音了,此刻的她徹底的化爲了白光,在我的四周不斷飛饒,隨後在我的心口部位聚集起來。
這一刻,我再次恢復了行動能力,只是想到媚兒爲了我死,我的心頭就無比的沉重。
“天道、人道、鬼道,”最終我還是盤‘腿’而坐,雙手結印念動咒語,就像媚兒說的那樣,我不能夠白白辜負了她的心意,“萬道歸宗,以鬼之能,接續生命,生死逆轉,自此而始。”
伴隨着我的話語,我‘胸’口上的白光漸漸融入我的體內,最後徹底消失。
“呃啊……”
我大吼,媚兒的死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似乎只有嘶吼才能夠讓我現在輕鬆許多。
漸漸的,我心口上原本的‘陰’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的暖流劃過,不斷溫暖我的心臟。
“小柴……”韓愈上前,剛想說什麼,卻被我擺了擺手拒絕了。
人在特別難過的時候有各種排解煩惱的做法,而我的做法就是求醉,讓自己放縱在酒吧裡,只是瘋狂過後,我的心情非但沒有好一些,反而更加的難受了。
我暈暈乎乎的回到寢室的時候,師姐也已經回來了,她先前已經從王坤他們那邊得知了發生的事情,在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後,也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確定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你別辜負了媚兒的犧牲啊?”看着我一頭倒在‘牀’上的樣子,師姐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老孃允許你再消極一天,明天早上八點,給我去學校‘門’口等我。”
師姐說完甩‘門’就走,只是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六點,沒想到我這麼會睡,居然足足睡了一天,只是睡久了,加之先前又喝了不少的酒,此刻我渾身難受,尤其是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難受的不得了。
穿戴整齊後,我悄悄的離開了寢室,去校‘門’口等師姐。
其實不用師姐開口,我也知道她找我想要幹什麼,媚兒先前雖然爲我續命了,但是它只是做了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想要真正讓我恢復過來,還需要用‘藥’物進行治療,在《亡靈手札》上有過記載,鬼奴爲我續命後的一個月的時間裡,我必須服用丹龍草,不然一個月後我照樣得死。
拖拖拉拉的就到了師姐和我約定的時間,今天師姐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錯,遠遠的見到我後就跑了過來,還一把挽住了我的手臂。
“額,師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啊?男‘女’授受不親啊。”
我笑着說道,其實被這麼一個大美‘女’輕薄對我來說還是非常樂意的。
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我先前已經把你的事情和劉彩兒說了,她二叔好像就有丹龍草,就讓徐歆帶我們過去,你說姐姐我是不是應該開心啊?”
“劉彩兒的二叔不就是那個張壽嗎?”我一愣,腦子裡還有那富麗堂皇如宮殿般的豪宅,沒想到他那邊居然有丹龍草,不過想起他二叔的樣子,我心裡就在打鼓,怯怯的問道,“他那二叔一看就是個摳‘門’,你確定他會給我丹龍草?”
師姐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笑着把我帶到了咖啡廳,說徐歆要明天晚上纔會過來,現在她要帶我去見一個人。
走進咖啡廳後師姐就帶我走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角落,隨後朝着遠處指了指,沒想到夏蕾兒現在也在這裡,不過現在的她似乎滿臉的擔憂,坐立不安的在那邊東張西望的。
我剛想上去和夏蕾兒打招呼,卻被師姐一把拉住了胳膊,在附近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這裡非常隱蔽,夏蕾兒很難注意到我們,而我們卻可以觀察到夏蕾兒的一舉一動。
“姐你轉行當偵探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嬌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道,“其實那天在酒店房間裡的時候我就想和你說了,你這個部長有問題。”
我好奇的看了看此刻坐立不安的夏蕾兒,有點‘迷’‘惑’的問道,“問題?有什麼問題啊,自從那天回來後,她就吃嘛嘛香,吃的比我還多呢,而且你沒看到她的臉‘色’也……”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嬌居然拿出了一瓶閃亮滴眼‘露’。
當然裡面裝的是一些渾濁的液體,說真的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拿這種東西滴到眼睛裡面去的,這是在和自己的健康開玩笑啊。
“牛眼淚?你把這東西給我幹什麼?”
我自然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將牛眼淚拿到手裡好奇的看了看後,問了起來。
結果被師姐一頓臭罵,“讓我滴就滴,別給老孃那麼多廢話。”
苦/‘逼’的我做啥都錯啊,最終在師姐的霸權主義下我滴上了牛眼淚,隨後循着師姐的指引朝着夏蕾兒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這怎麼可能?”
我滿臉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終於在這一刻我明白了師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