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對這個答案有些無法接受。
“先有獄石路,再有忘川河,現在又蹦出了個奈何橋,難道這裡真的是地府,我們現在是奔着投胎去的?”野‘雞’脖子沉着聲音說道,隨後看了看我們後方的路,想要撤退的心思一覽無餘,若不是獄石路不可退行的‘性’質迫使他呆在這裡,恐怕這傢伙早就走了。
慧能宣了一聲佛號,神‘色’間也難得的嚴肅了起來,“這裡絕對不是什麼地府,而是人爲的場所,恐怕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鬼谷子的墓‘穴’了,而這些東西就是鬼谷子裝神‘弄’鬼‘弄’出來的玩意兒。”
的確,鬼谷子的強大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仙了,他那神出鬼沒的手段更是讓人望而生畏,如果真的像慧能說的這樣的話,倒是能夠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只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卻是一個再壞不過的答案了。
“現在該怎麼辦?”徐歆看着我詢問道,她的神‘色’間依舊是那般的冰冷,內心似乎被一扇大‘門’關閉了一樣,看的我一陣無奈。
“我們現在還有選擇嗎?”
的確,如今想要退出去是不可能了,即便我們身上還有一些小型炸彈,但是鬼知道我們現在在地下多深的地方,想要用炸彈炸一條出路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們又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下去,便也只有去會會奈何橋了。
看着衆人眼中的擔憂,我忍不住關切的說道,“其實大家也不用太過擔心,這不師姐他們不是已經闖入墓‘穴’內部了,雖然不知道他們走了多遠,但是從先前傳來的視頻還是可以看出,他們至少已經過了奈何橋,好了,走吧。”
雖然整支隊伍都極其不願意做這個選擇,但是留下來必死無疑,在生死抉擇之下自然選擇前者。
剛一踏入先前被血‘色’霧氣瀰漫的地方,我驚奇的發現,這裡的泥土居然是溼潤的,在手電的照‘射’下呈現暗紅‘色’,應該是長期被血‘色’霧氣浸染的緣故。
走在這種土地上有一種奇特的感覺,腳下軟綿綿的似乎有棉‘花’一般,當然現在的劉彩兒和野‘雞’脖子可沒有了先前的興致,並沒有好奇的去收集這裡的泥土。
在這片血‘色’泥土中行走了十多分鐘,最後一個龐然大物浮現在我們不遠處,這個龐然大物呈暗紅‘色’,不知道這上面的暗紅‘色’是用什麼染料塗染的,在手電的照‘射’下,似乎有一抹抹鮮血在橋上流動。
“那就是奈何橋嗎?”
我們幾個好奇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只是沒走多久,一股極爲濃郁的‘陰’風突然產生,‘陰’風中充滿了鋒利的氣息,吹打在身上似乎能夠將人的身軀撕裂。
“小……小柴你看。”
野‘雞’脖子突然一把將我抓住,顫顫巍巍的指着前方結巴的呼喊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燈光照‘射’範圍里居然出現了一個個淡淡的人影,這些人影或高大雄壯,或者老邁無比,但是在他們的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身軀顯得殘破不堪,似乎被什麼利器所傷。
“阿彌你妹的陀佛,這些厲鬼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慧能和尚看的心悸,忍不住的就爆出了這麼一句粗口。
我初步的看了一下,圍堵在我們面前的鬼怪絕對不下三十隻,在見到我們出現後,它們的眼中無不充滿了興奮之‘色’,只是它們剛想要衝過來,一道犬吠聲突然產生,更有蛇的吐信聲無孔不入的傳入我們的耳朵裡,聽得我們幾個寒‘毛’直豎。
奇怪的是,在聽到這些聲響後,原先還一臉興奮的厲鬼們居然乖乖的朝着奈何橋的方向飄去,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
“它們……它們去哪裡了?”野‘雞’脖子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雖然這些厲鬼消失了,但是這片空間裡依舊有它們的慘叫聲傳來,而這些聲音無不都是從奈何橋上傳來。
既來之則安之,依舊是我和慧能打頭陣。
我們兩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黑暗中的大橋走去,大橋是所有‘陰’氣的源頭,當我們來到大橋前側的時候,原本彌散在這裡的‘陰’氣已經濃郁到令人窒息的程度,更有狂暴的‘陰’風傳來,只要我們一不留神就會被‘陰’風所傷。
這座血‘色’大橋儼然就是個龐然大物,帶着無比壓抑的氣勢直壓得我們的心頭難受,我擡頭看去,在這座大橋的最頂處還有一塊非常古老的牌匾。
“上面寫着什麼火星文字啊?”
劉彩兒好奇的問道,她對於一些古代的文字也有所研究,但是據她所說橋上的字應該不是華夏有史以來的主體文字。
我聳了聳肩,“還能是什麼,肯定是奈何橋啊。”
雖然有點理所當然了,不過按照先前的經歷推測,這必然是奈何橋無疑。
站在奈何橋前端,可以大致的看出奈何橋的輪廓,這是一座三層結構的大橋,最頂層泛着點點光澤,仔細看去,這些光澤居然能夠讓人在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感到一絲平靜,相比而言處在中間的這一層就要詭異一些,那裡一片漆黑,即便是用手電去照‘射’,都無法看清楚裡面的一切。
不過這兩層加起來都沒有最底層來的恐怖,先前我們感受到的一切‘陰’風似乎都是從這最底層傳來的,更讓我們感到恐怖的是,橋的這一層非常接近忘川河,甚至有時候忘川河拍起的水‘花’都會濺到橋上。
● тTk án● ℃ O 而在我們面前就只有一條路,它通往的是奈何橋的最底層,想都不用想,如果我們真的進入那一層的話,必然九死一生。
“走吧。”
這個時候徐歆走了出來,手中更是拿着一根繩索,繩索在她的手上宛若靈蛇般朝着奈何橋頂層甩去。
別說徐歆還真牛,繩索的另一頭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綁在了頂層的欄杆上,緊接着徐歆右手狠狠一用力,人如靈猴般快速的朝着頂層衝去。、
“小心點。”
我關切的呼喊,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徐歆離開的背影,曾經那場道火的影像居然浮現在我的眼前,更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恐懼感在我心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