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耍了。
我望着空空的地面,腦門子上的汗水變成了霧氣。“XX你個OO,三角你個方塊。。。。。。”不乾淨的字眼接二連三地蹦出來,如今只能靠嘴皮子來解解恨。
王子和小奴追到密室,他們聽見我不堪入耳的叫罵,再瞅瞅屍體消失不見的地面,瞬間清楚狀況。桑德一聲不吭地來到我的身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灘殘留的黑血。小奴則喜憂參半,這丫頭骨子裡還是希望蒂娜活着。
“罵夠了?”等我的髒話停止後,王子瞥瞥我,淡淡地說道:“被騙就被騙,以後多多留意便是。”
“太氣人了。”我喘上幾口粗氣,咬着牙說道:“我早應該留個心眼,能請得動詛咒之主,裝死還不是小意思!折騰半天,今晚他們損失的全是嘍囉,消息也沒得到,咱白忙活一場!”
“沒事,”王子象徵性地勸勸我,眼神漂浮不定。“至少我很安全。”
我雖然不甘心,仍然點了點頭。今晚的主要目標是保全桑德王子殿下的安慰,他沒死,什麼都好說。“接下來怎麼辦?”
桑德沒有立刻回答,他慢慢悠悠地帶着我和小奴回到我的寢室,穩當當坐下之後才說道:“先聯繫一下耶羅吧,最起碼交代清楚咱們兩人的行蹤,省得他多跑一趟。”
“那倒是。”這次滅口行動弄得我挺緊張,要有耶羅在估計就沒那麼累了,人家的戰鬥經驗可是銀袍級別的。我剛想掏出懷中的笑臉徽章,卻發現王子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枚鑽石正式版,就不好意思在拿學徒版本露怯了。
桑德撥通耶羅那排特殊符號,鈴聲響了足足八次,對面沒人接聽。“奇怪。”我和王子對視一眼,我好奇地問道:“這時間他應該睡覺了吧?”
“響過這麼多次,也該被吵醒了。”王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可能徽章離他比較遠,他又睡的很死。”我雖然找了其他原因來解釋,心裡卻犯起嘀咕。耶羅被雙規的情況想必巫師已然清楚,會不會趁我倆分開的時候。。。。。。後脖子一麻,我打個激靈,不敢再想。
王子似乎從表情中看出我心中的焦慮,他安慰我說:“你放心,耶羅打10歲那年就開始親身對抗四名巫主了,若是隨隨便便就被殺掉,能安然的活到現在嗎?”
“嗯。”他說的對,我哪有資格擔心耶羅,他擔心我還差不多。“好吧,咱們現在聯繫不上,你作何打算?”
“先去王都。”王子十分乾脆地說,他打開鑽石徽章的地圖,一邊瀏覽一邊開口:“我已經通知好管家去王都等我,這地方咱們不能再住下去。”
夠着急的。我猜不透這小子心裡算計什麼,不過這都無所謂,既然跟他合作了就不怕被他算計進去。“那我就聽從王子殿下的旨意了。”微微頜首,我低頭附和。
離開之前,我決定先用易容藥水換張臉,畢竟王都中有位跟我相識的大姐頭坐陣,最好別讓她知道我隨王子一同前往,否則到時候刺殺桑德他哥多有不便。輕輕拿出一瓶瓶易容藥水,我不禁回憶起當初專家妹妹幫我化妝的情形,兩人有打有鬧,有說有笑,開開心心的。
唉,要不是我答應了耶羅,也不會跑去耀日城,也不會碰見兩名巫師之主,專家妹妹也不會身亡。。。。。。想着想着,我的眼眶有些發紅,害死自己女人的感受在心口迴盪着,內疚的要命。
不管怎麼樣,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可挽回。還有不到三年的功夫,我便去靈魂大河找她了,到時候帶不走所有巫師的性命,才叫對不起她。揉揉太陽穴,我整理好情緒,易容藥水的用法還得好好研究一番呢,現在沒空感嘆過去。
吩咐小奴幫我找面圓鏡,我憑着記憶找出最大號的染髮劑,伴着一盆清水,原本染成棕色的頭髮和眉毛再次變淺,成了暗紅色。“很順利嘛。”對着鏡子瞧瞧自己的新發色,我滿意地哼哼兩聲,開始研究改變五官的藥水。
“嘿嘿,隱形眼鏡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我一眼便認出盒裡靠邊的小方格中擺放着一落瞳孔染色片,拿起最上面的兩片帶好之後對着鏡子仔細觀瞧。“我靠,綠的!”我記得剛纔眼中明明是藍色的鏡片,怎麼帶上之後成了綠色?
等我再想換掉的時候,色素已經滲入瞳孔,我成了不折不扣的紅配綠。“nnd,反正他們也不講究這些,賽狗屁就賽狗屁吧。。。。。。”忍着癢癢等到色素穩定,我摘下結晶薄片,繼續易容。
小奴幫我換好清水,她目不轉睛地觀察我的一舉一動,對我長相的轉變過程特別感興趣。“看什麼看,一會兒你也得化妝!”我沒好氣地說她一句,這並不是玩笑話,她曾經當過拍賣品,有心人可以從她查出很多線索,所以我只得幫她也換個造型。
省下的操作難度高了不少,我拿自己試驗了好久才能順着我的心意去改變眼皮和鼻子的形狀。小奴和王子看着我的眼角千變萬化,差點沒笑出聲來。“呼。”終於將臉蛋搞定,這次特地將自己帥氣的小臉整普通了,比較符合殺手身份。
“怎麼樣,這張臉扔在大街上沒人會注意到我吧?”我自信地擡起下巴,眨眨不大不小的單眼皮問道。
“不錯。”王子很給我面子,他裝出一副滿意的表情。小奴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我的樣子上,她忍不住伸手捏捏我折騰過的鼻子,低聲驚訝:“太不可思議了!”
“咳,別摸,還沒定型呢。”我拍掉小奴的手,衝她指指一旁的軟牀說:“小奴呀,主人要給你化妝了,還不乖乖上牀躺好?”
“我去密室待會兒。”王子一聽我的話,揚揚眉頭,二話不說便往門外走去。
“好哇~”這傢伙太識相了,我偷偷豎起大拇哥,轉過身來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潔白如雪的皮膚實在太顯眼了,不如換成小麥色~”
小奴見桑德順手帶上了房門,紅着臉狠狠地瞪我一眼,大聲喊道:“你也出去,我自己來!”
“別啊,”我幾步將她抱了起來,沒等她掙扎便放在了牀墊上。小奴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不停地向後扭動,一直退到牀的另一頭,雙手擋在胸前驚慌地質問:“你,你要幹什麼?!”
我十指交叉,活動活動手腕和脖子,笑嘻嘻地解釋:“你又不會全身染色,主人我可是一把好手哦,要不。。。。。。給你來套推油按摩一條龍?”說完我將雙手舉在半空,對着空氣抓了抓。
小奴擋在胸前的胳膊緊了緊,小聲罵了句“無恥”,低下頭不再說話。“呵,跟你開玩笑呢。”我看她的眼睛又開始泛紅,不敢再繼續逗下去了。從箱子裡掏出幾條黑色大手巾,我瞅瞅縮成一團的小奴,無奈地說道:“最起碼你把手腳露出來吧。”
小奴斜眼瞟我一下,見我手裡抓着黑乎乎的一大塊東西,心裡有些奇怪,但她忍住沒有開口詢問。我可不想跟她繼續耗下去了,沒見過這般開不起玩笑的傢伙。搬把凳子靠到小奴的身邊,我也不解釋,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快速將柔軟的衣袖擼至肩膀,白白的纖細手臂展露在我眼中。
小奴下意識往回抽了抽,可她那點力氣根本起不到半點效果。“別鬧,我該刷藥了!”我出聲呵斥,小姑娘不再掙扎,沾滿藥水的刷子輕輕刷過她的潔白臂彎,癢癢的感覺傳入神經,小奴忍不住輕聲**。
“靠,你別勾引我行不行!”我聽得心裡發慌,血往上涌,趕緊背過身去深呼吸幾次,穩定下不安分的內火。沒想到這丫頭一點面子都不給,叫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大了。
“你——”我實在受不了,準備開口訓她,卻發現被我刷過的胳膊顏色不大對勁,這纔想起當初專家妹妹並不是直接將藥水刷在皮膚上的,而是先裹手巾,然後刷在手巾上。
“呃。。。。。。不好意思,我搞錯了。”我尷尬地拿手巾幫她擦拭胳膊,爭取擦掉些黏在肌膚上的藥水,小奴突然一把抽回胳膊,不停甩動。
頓時我的眼前波濤洶涌,兩座大山高低起伏,連綿不絕。“你這個笨蛋!笨蛋!”她一邊甩手一邊還不忘數落我,針刺般的異樣感覺令她雙眼含淚,臉頰通紅。
我一會兒看看她的臉,一會兒看看她顫抖的兩顆月球,連回嘴的心思都沒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買你的價值。”盯了足足五分鐘,我幸福地裂開了嘴,笑的異常甜美。
“啪!”小奴直接將揮舞的胳膊朝我臉蛋甩來,清脆的響聲傳遍整個屋子,半邊牙齦沒了知覺。
“我靠,你真打啊!”我疼得向後竄了起來,瞧她一臉解氣的小樣,快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