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金香酒吧外有幾張桌子,有人喝咖啡,有人喝酒吃點心,於明走到裡面,隨便找張桌子坐下,一會一名金髮美女來點單:“你好,需要點什麼?”
“錫蘭?我姓於.”於明看其工號牌。
錫蘭對吧檯打個響指,坐下道:“我朋友讓我告訴你,你的名單在一個掃描軟件中。就是你一旦用真實姓名通過合法手段進入荷蘭,你就會被發現。這軟件稱之爲預警系統,我朋友說,有人很關心你,或者是害怕你。也不排除是荷蘭執法機構、國際刑警對你設置的預警系統.”
哇,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名?威震歐洲。
錫蘭道:“我們的團隊在豪達鎮有四個人,我們會收集這方面的情況,如果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不過,我們暫時沒有武器,在個人安全方面需要你自己負責。還有一個選擇,在夜晚來臨之前,我們可以帶你離開豪達鎮。”
於明感謝道:“錫蘭,你不僅漂亮,而且很聰明,非常感謝你的信息。不過暫時我沒辦法離開豪達鎮,就目前看,對方對我還沒有直接動手的可能,我會小心的。”
錫蘭左右看看,站起來問於明:“要點什麼?”一名穿風衣的男子坐到了酒吧吧檯位置。
“可樂。”
“OK!”錫蘭點頭:“馬上來。”
可樂裡面放了半片檸檬,錫蘭給了兩張杯墊,於明將下面一張杯墊收到口袋中。那位可疑男子似乎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喝酒,不過小心無大錯。於明慢吞吞的喝掉了可樂,離開了酒吧。
將杯墊握在手心中一看,是錫蘭的電話號碼。於明慢悠悠的逛街,看看街邊的人下棋,聽聽街頭藝人的演奏。欣賞下花卉展,順手拿相機拍照,完全符合旅遊風格。直到傍晚六點半於明乘坐出租車回酒店,也沒有發現再有可疑人出現。
……
也不知道海娜是生氣於明逛窯子,還是因爲有其他活動,一直沒露面。凌晨兩點,於明電話震動。於明接電話:“喂?”
錫蘭聲音:“有一位本地人在兩分鐘前開了一間房間,指定在你房間的同一樓層。開完房間後離開,將房間鑰匙交給了一輛汽車。”
“你們太貼心了。”於明感動,後問:“你們怎麼知道我住的房間?”
“總檯是我們的人,我們爲了調查你朋友的表妹,已經進駐此地一個月。”錫蘭道:“我的人給你送你對門房間鑰匙。你先避避。”
“恩。”於明掛電話,翻身而起。敲門聲音,於明開門,是一名小白臉,小白臉塞給於明一把電子鑰匙,然後閃身進入房間,雙腳在玄關位置一撐。人上到頂部,拿出一個探頭黏貼在天花板上。
小白臉回頭看於明還在,道:“走,看電腦。”
太厚道了,於明感動,也不廢話,直接進入對門房間。房間內放着一臺酒店電腦,屏幕顯示的是自己房子的兩個監控攝像頭和兩部電梯的攝像頭監控畫面。一男一女低頭進入電梯。於明敲門提醒:“來了。”
“恩!”小白臉離開房間,關門然後走向電梯,他穿了工作制服,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入。
於明回到新房間再看電梯監控,發現裡面的人已經不在,連忙回放,只見畫面一抖。兩個人就此消失。於明知道這是電梯監控被人切入,進行錄像循環播放。於明趴在貓眼上看,很快,一男一女出現。他們穿着風衣,衣服寬大,似乎整個人都埋在衣服裡,他們在於明房間外停留了半秒,然後繼續朝前走,到了他們房間,男的掏鑰匙開門進入。
這時候,電腦音響傳來‘噠噠’的聲音,這聲音於明太熟悉,是有電話進來之前,手機和音響發生共振的聲音。於明大驚,餓虎撲食一般跳向身後的牀,將手機埋在被子裡,幾乎是下一瞬間,電話在被窩中響起。於明卷被子,裝了有氣無力被吵醒的語氣問:“誰啊?”
“於明?”一個變聲的聲音問。
自己也要隨身攜帶個變聲的,一個才三十美金,他怎麼知道自己A市電話號碼,吳悠悠?不應該啊,表現太拙劣。於明回答:“是,你哪位?”
聲音道:“我們想委託你一件事。”
恩?這要求倒是讓於明愣了一會,於明問:“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關鍵,我們知道你現在在荷蘭。”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們有麻煩,希望你能幫忙。”聲音道:“五十萬歐元酬金。”
於明遺憾回答:“對不起,我沒有能力幫助你們。”自己還靠地頭蛇幫忙呢。
“你爲什麼不先聽下委託呢?”
“恩,請說。”
“聽說多伊斯嗎?”
於明慚愧:“我應該認識他嗎?”
“多伊斯是荷蘭人,同時也是世界上最神秘的超級富豪之一,涉嫌使用‘旋轉式木馬’詐騙。在百慕大法院受審,荷蘭提出了引渡申請,他受到洗錢、控制暴力犯罪組織指控。”
於明打斷:“洗錢和暴力犯罪組織是兩回事?”
“對,這麼說吧,多伊斯已經在服刑,但是這個組織被神秘人接管,我們一位同伴被其擒獲。”
於明道:“我建議你們報警。”
“呵呵,你認爲我們可以報警嗎?”聲音反問一句,後道:“我們計劃是以暴制暴,襲擊神秘人,以綁架對綁架,以人質換人質。所以之前我們必須確定這位神秘人是誰,明天下午,按照協商,我們將派人面見這位神秘人,希望他的條件我們能接受。”
“你想讓我去見這位神秘人?”於明問。
“對,我相信非常安全,我們選擇了一個很公開場合會面。”聲音道:“你不用擔心事後有麻煩,你隨時可以離開荷蘭,他們的勢力只在荷蘭而已。”
於明遺憾道:“對不起,我拒絕。”
聲音耐着性子道:“於明先生,我們現在是很客氣的請你。”
“如果不客氣呢?”
對方掛了電話,五秒後。於明對門的房間被打開,一名女子手持手槍進入。左右沒有看見人,只有一臺電腦開啓着監控畫面。男子進入,女子放下手槍:“他不在。”
“監控信號是連接到這臺電腦中。”男子走進來,打開衣櫥等處檢查。
“在這裡。”女子一指監控,於明出現在電梯畫面中,伸手和兩人打了招呼。
“追!”男子轉頭就走。剛走出房間門口,側面一個硬物頂在男子的腦門,男子立刻舉起雙手。小白臉伸手將其手槍拿過來問:“女士,你是放下手槍,還是我們等酒店報警?”
……
女子是愛爾蘭人,男的是荷蘭人。於明和小白臉坐在他們面前,於明很驚訝問:“指定要我去?”
“對,他們通知我們,說你會到達荷蘭,讓我們想辦法請你去和他們進行談判。”男子回答。
這倒是勾起了於明興趣,於明想了一會道:“我認爲我們之間應該多一些坦誠,和多一些報酬。”
男子思考一會。手伸向西裝,小白臉警戒。男子示意不要緊張,然後拿出手機,用法語聯繫了五分鐘後,男子道:“我們確實應該多點坦誠。其實我們纔是多伊斯被捕後,沒有被破獲的組織。我們主要活動在歐洲,業務包括洗錢、銷贓、黑市拍賣、賽車等業務,我們的團體很龐大。”
於明明白。類似飛貓這樣的國際型爲犯罪服務的組織。
男子道:“半個月前我們遇見了麻煩,一份內部資料落到了一個不知名團伙手中,他們向國際刑警交出了其中的部分,導致我們組織……怎麼說了,如果他把所有資料送出去,我們覆滅在即。”
這個不知名團伙似乎也喜歡玩遊戲,下令給這個暴力組織。開出難題讓他們完成,包括劫獄、走私、綁架等,沒有按照規定完成,他們就公佈一部分資料。國際刑警根據這份資料,挖掉了他們組織在四個國家的據點。組織內部有人開始聯繫警方,想成爲污點證人。眼看這組織就要崩盤。
這時候這個團伙突然降低了遊戲的難度,要求犯罪組織請於明和他們見面。雖然降低了難度,但是犯罪組織的實力已經大受重創,如果是之前,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綁走於明,但現在他們是舉步維艱,最後不僅沒有控制於明,反而被於明當場抓獲。
於明詢問:“你意思是說,如果我沒有應約出現,那他們就會將所有材料交給國際刑警?”
“是的,不僅是國際刑警,冰雪的總部就在歐洲,在他們協助之下……”男子介紹,組織內部高層已經內訌,有人逃命去了,有人被捕,只剩餘最後的老大,組織已經沒了凝聚力。他們是這位老大直屬親信,所以纔沒有背棄組織。
講的是蠻慘的,可以和苦情大戲比肩,於明點頭問:“地址和時間?”
“明天下午一點,在鹿特丹旋轉餐廳會面。”
於明道:“行。”
小白臉收了手槍,兩人站起來,男子問:“報酬?”
“事成之後再給我。”
兩人離開,小白臉看於明:“這是臭名昭著的犯罪團伙,現在滅亡在即,於明先生你……”
“我只說行,而且也沒收報酬。”於明道:“我對這組織生死不關心,我更關心的是誰找我。”
小白臉明白於明意思,於明會去,不過不會是一點去,也不一定會出現在餐廳裡。小白臉看看手錶道:“這樣吧,我讓錫蘭送你去鹿特丹,要開四個小時的汽車。”
PS:地主家也沒有餘糧,也許還有,也許沒有,那月票有木有啊?被暴的感覺很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