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於明叼着咖啡勺看希臘選拔人亞歷山大的簡歷,很漂亮的簡歷。曾經是一名軍人,同時是一名碩士工程師,退役後,和幾位戰友成立了一家賞金獵人會所,抓捕懸紅的通緝犯爲生。戰績輝煌,在兩年時間內,抓獲十八人,最著名就是深入東歐某伊斯蘭國家,將接受政治避難的一名通緝犯‘偷’回西歐受審。這是一名實戰型和有能力懂團體榮譽的人。
蜘蛛嗎?於明申請了解更多亞歷山大背景,主席委員會發來比較詳細資料,於明發現他離開軍隊原因是被開除,原因是襲擊一名少將。希臘軍隊一直參加全球多國維和任務,同時也是北約的成員,有一次亞歷山大接到命令,派遣下屬雙狙人前往參謀部報道,幾天後,參謀部宣佈雙狙人訓練意外死亡,亞歷山大知道一些內幕,要求任務犧牲名義對待他們。但是參謀部少將不同意,最終亞歷山大在諸多官兵面前,給了少將一拳。他被開除後,有媒體採訪欲揭露黑色行動,但是他始終嚴守軍人秘密,調查人組織也沒有拿到其有關那次黑色行動的內幕隻字片語。
因爲訓練意外死亡和任務陣亡撫卹待遇是不一樣的,雙狙人家屬只拿到保險理賠和不多的撫卹金。亞歷山大一直在照顧兩個家庭。
從這份資料看,亞歷山大是一名大丈夫,並且對妻子忠誠,不受莎莉的引誘也說的過去。但是於明不敢掉以輕心。西蒙在曝光前的職業是歐洲一支三流樂隊的吉他手,在一些地區還是頗有點名氣的,多次參加義演,還參與拍攝了一個艾滋病公益廣告。當時誰能猜到他就是蜘蛛一員呢?安妮,是門X俱樂部的一員,同時還是澳大利亞某環保組織的創建者之一。
於明合上資料,點菸,感覺有些頭疼。自己在小毛賊面前總是有一些優勢。但是到了這個比拼高度,自己能力並不算出衆。很難掌控全局,最多是局部對抗中小心翼翼賺取優勢。
第三名被淘汰者是越南人,他被淘汰的理由是和一個美國人打架。原因是越南人的爺爺是死在越南戰場上的,對美國人不待見。這也導致大家都記得他的名字。於明和他會面樂了,這傢伙對美國人不滿,對自己中國人身份也很不滿。因爲他爸爸是死在中國人手裡。於明就客觀的讓利克斯上了。最後分數二十分,此人能力不錯,但是思想過於狹隘,無法有效剋制自己情緒,不適合擔任獨立調查人。
仇不仇的,於明認爲都可以理解。國外一些人仇中國,中國也有一些人仇日仇美仇俄仇韓……,這是個人問題。但自己做爲主考官,你明顯表現和說出因爲我是中國人你認爲自己選拔缺乏公平,這就是你的錯誤了。
美國人沒有種族歧視嗎?未必,相反種族歧視在很多人羣中是存在的,特別是黑人和其他種族相比之下無比高的犯罪率。但是你心中歧視可以。但是不能說,公司老闆說自己歧視黑人,那公司面臨大麻煩。諸如岳飛抵抗外侵,是不是民族英雄大家知道,但是爲了民族團結,就不能說他是民族英雄。假設日本當年統治中國,我們能不能說抗擊日侵的是民族英雄?
想和說,有很大區別。可以想,但是不能說,不能做。主席委員會非常同意於明觀點,直接將其淘汰。
目前淘汰三人,除了莎莉花費十分鐘主席委員會進行討論外,其他的主席委員會都同意於明的意見。但是第四個人,於明和主席委員會發生了衝突。
此人叫西托夫。美國人,他被淘汰的原因是他非常醜,醜到大家只記得住他的醜,完全忽視了他其他方面。於明認爲西托夫過於爭強好勝。對於被淘汰很不滿,怨婦一般向於明和利克斯說明以貌取人不對。主席委員會認爲有道理,但是於明認爲西托夫將自己被歧視當成一種資源來利用,博取同情心。主席委員會認爲,就算於明說的對,但是西托夫利用自身資源也沒有錯誤。於明認爲西托夫應該展現給自己是他的能力,他的思考,他的專業,而不是他受到不公正待遇。於明還認爲自己已經點醒對方要展示說明能力,而不是繼續介紹自己被淘汰是因爲被歧視,但是西托夫不識相。
雙方電話裡交談十分鐘,無法說服對方,最後決定暫停選拔一小時,貝拉、於明和利克斯聯合考覈西托夫。二十分鐘後,貝拉主觀反對於明意見,客觀同意於明意見。主觀上貝拉同情西托夫,而且西托夫所說的讓她有些傷感,西托夫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但是客觀上,二十分鐘內西托夫打同情牌,自嘲牌的時間超過了八分鐘。於明結論,也許同情牌是戰術,但事實是戰術失敗,西托夫並沒有瞭解到主考官對此已經很反感。貝拉同意於明意見,最後西托夫出局。
……
第五個人,是最爲難產的一個人。暫停一小時加上正式時間一小時,四組人員都在討論,包括秩序最好的一組也有些失控。
亞歷山大:“黃色頭髮,穿T恤,也穿休閒裝,叫埃克斯。”
一組員問:“德國人?”
亞歷山大回答:“不,俄羅斯人。”
另外一組員道:“不是俄羅斯人,我和他交談過,他有一口純正的牛津音,而且並非東正教教徒。”
亞歷山大:“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你說的是叫……”
瓶頸了,大家開始模糊,這時候有組員提議:“我們應該將我們認爲絕對正確的名字先列出來,然後從中篩選。”
亞歷山大反對:“不,我們應該選擇能力較差的人員,這如同軍令一樣,是一種規則,不能違反。”
第二組,則是列出了大家肯定名字正確的名單,只有一個名單是大家公認正確的,那就是亞歷山大。但是三人認爲亞歷山大不應該被淘汰,另外三人認爲首先要保證自己小組不被淘汰。
第三組只剩三個人,他們的意見最容易統一,投票給了蒙妮。理由是蒙妮說自己認識本次的主考官於明和利克斯,並且對於明似乎頗有些意見,認爲其的能力不足以成爲主考官。這也讓大家記住了蒙妮的名字。
第四組和第二組類似,不過他們很快有了決斷,那位第二輪找麻煩的女人讓大家填寫了自己名字,同時她也填寫了自己的名字。
第三組和第四組結果出來,蒙妮三票,凱特,也就是那個找麻煩的女人五票。
“有意思,這個凱特很有意思。”於明摸下巴:“出底牌了。”
利克斯問:“是不是我們隱藏不夠深,暴露了考試目的?”
“不,目前剩餘二十人,一組六人,二組六人,三組三人,四組五人。四組的意見根本不重要,最重要是一組和二組給出來的人選。凱特在前面相處中表現不算很差,也不高調,所以她會在這一輪被選中可能性很小。而她過了這一輪,下一輪,四組就不能再選擇她,她很可能誘使四組的人對自己組的人進行投票,以保證名字的正確性。”於明暗道,這娘麼倒是有幾分蜘蛛味道。
目前兩個人重點注意,一個是表現一直不錯的亞歷山大,一個是選拔賽開始後,頗有內涵的凱特。
“哈,第二組交上來名單是亞歷山大。”利克斯看結果,還有二十分鐘時間。
第一組基本也理清,大家同意一個叫漢尼的人是能力比較差的,但是拼寫出現問題。漢尼英文HANI,但是正確胸牌寫法是HASNISI。而漢尼向大家介紹自己時候,只會說自己叫漢尼。大家先前抱怨組委會的胡搞瞎搞,進而也讓他們忽視記憶胸牌。如果是於明參加選拔,會立刻發現不妥,不過有心記憶也很難將二十四個人名字和胸牌聯繫在一起。
亞歷山大不同,亞歷山大很冒尖,大家和他閒聊,或者他在介紹時候,總會讓大家多幾分注意,何況他還用自己胸牌自嘲。於明不太喜歡那句自嘲,亞歷山大說,據說這次主考官有一位中國人,是不是我們胸牌只有中國人才看得懂?不過於明理解亞歷山大,主席委員會順勢的告訴大家,胸牌上不是英文,而是中國一種方言拼寫。
有人故意留意錯誤的胸牌嗎?有,確實有,而且不少人。他們對胸牌都是錯誤的有一份警覺,但是除了冒尖的選拔者之外,普通人是不好記憶的。
於明看一組交上來答案,道:“漢尼胸牌拼寫錯誤,我們有得忙了。”
本次得票最高爲亞歷山大,同時被淘汰還有亞歷山大所在組的小組六人。
這消息一出現,其他三組很淡定,第一小組立刻炸鍋,大家紛紛對此選拔法表達不滿,七嘴八舌的一起抱怨。亞歷山大也有所不滿,但是先向大家道歉,就因爲自己堅持選能力差的人,導致大家被淘汰。亞歷山大沒有想到,還真有人賴上他,指責他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