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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離的吼聲在整個雅居內響起,好似他自己本身也有很多的怨一般,所以吼的特別大聲,貓兒覺得她的耳朵都要被震聾了,可是他的話纔是讓貓兒震驚無比的,現在整個祈月國甚至整個天下都知道一個月後是她和君墨絕的大婚?

貓兒的臉很黑沉,聽到這個消息,貓兒直覺的壓抑煩躁,君家人都這麼喜歡一意孤行嗎?甚至都不問她原因,就直接替她做了決定?

交疊在小腹上的雙手,握緊在一起。

“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看君墨離的臉色,也知道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貓兒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遍,君墨離抿了脣,看向貓兒,一身煩悶,“這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四哥親自請求我皇兄將遺詔昭告天下,時間就定在一個月之後,現在誰人不知。”

“那蕭太后有沒有說什麼?”

蕭太后是知道所有的事情的,也定然知道她心中所想,若是還把她推給君墨絕,那麼這個女人就真的不值得她原諒了。

“我母后,在確定你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就進入祠堂誦佛唸經了,說是爲祈月祈福,兩耳不聞窗外事,已經幾天沒出過祠堂的門了!”

貓兒眯了眯眼,君墨離的意思是說,蕭太后不知道君墨絕昭告天下要娶她的這件事情了?

好……很好……君墨絕竟然敢這樣做,這是打算先斬後奏了?

貓兒看向在一邊仍在一邊生悶氣的君墨離,眯了眯眼,“君墨離,你可是真的想要道歉?”

聽到貓兒的話,君墨離一哼,那是當然的想要道歉了,這種事情還有假嗎?大丈夫敢作敢當,哪裡會推卸責任?

“廢話,若不是道歉,本王到這裡做什麼?”

“那好……我就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你去祠堂請蕭太后出來,你告訴她,不要以爲躲着就沒事了,讓她站出來親口解除這道遺詔,若不想祈月毀在她的手裡,就讓她出來!”

貓兒這一番話,是發了狠的,蕭太后這是什麼意思?她豈會不知,怕是現在還存着那心思,即使知道錯了,年輕時候的那一場愛恨糾葛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躲着,不過就是不願意親口將自己策劃了十幾年的計劃推向無望。

而如今,君墨絕將這一道遺詔昭告天下,這分明就是一場笑話,她夏傾城的人生何時需要被人一點一點的來策劃利用了?

“夏傾城,你這是什麼意思?”

君墨離一聽貓兒那口氣,忽來的話,就忍不住的叫囂道。

“我什麼意思,你去問了你母后就知道了,沒有遺詔,也絕對不會有婚約,我夏傾城跟你們君家人可沒有任何關係。”

貓兒冷眸睥睨着君墨離,一字一頓的說道。

“夏傾城,這可由不得你,我你是嫁定了!”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從外面推了開來,君墨絕一臉冷豔的站在那裡。

手中端着一個瓷碗,不知道盛了什麼東西,一臉的冷若冰霜,緊盯着貓兒。

四目相接,冷光閃爍,利刃飛舞,強強碰撞。

“四哥,你來了啊?”

君墨離見君墨絕走進來,這雅居內的氣氛更緊繃了,轉頭跟君墨絕打了個招呼……

君墨絕這才移開跟貓兒對視的眼,看向君墨離,“你怎麼來了?”

“哦……我來看看夏傾城,有些話要對她說,進來的時候,下人說你在廚房忙活,我就尋了地方,先來看看她,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君墨離聳了聳肩膀,說道。

君墨絕的臉上藏了一抹冷色,但是嘴角卻掛着笑,妖孽至極,“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不過你這單獨過來,別讓她刺傷了,下一回叫上我!”

這話聽在貓兒眼裡,那是無比嘲諷的口氣,還是拿着那刺劍的事情在說事,而聽在君墨離耳朵裡,卻明白這是明明白白的宣告,這夏傾城是不允許單獨見他的,若是真有什麼話要說,也要叫上他。

現在貓兒不知道,但是君墨離知道,從貓兒那天被君墨絕抱走,進駐到辰王府之後,簡直是拒絕了所有人的靠近探望,出了最初的玉琉影,來給貓兒看過身體之後,其餘人全部被擋在了門外,包括君墨凌,夏子夜還有他……

均以身體不好爲由,擋在了門外。

雖然臉上什麼都沒露出來,但是那種霸道的佔有卻是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來了。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嗎?”

見君墨離盯着他沒有說話,君墨絕緊接着又出聲道。

君墨離抿了抿脣,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還有母后進入祠堂誦經,自是不希望人打擾,老五你就不用去勞煩母后了,等我大婚之日,自然會去請母后出來!”

君墨離看了貓兒一眼,又看了一眼臉上帶着笑,妖孽無比,眼中卻含着冷光的君墨絕,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麼四哥,先這樣吧,我改天在來!”

君墨離悶聲說道,他清楚的感覺到四哥變了,對他嚴厲了,是因爲他對夏傾城那複雜的感覺嗎?煩躁的拔了一下頭髮,君墨離想,他今天來這裡,就是找堵的,不僅被夏傾城刺的一身傷,更是因爲瞞着四哥來見夏傾城,被四哥防備……

君墨離一走,雅室內就剩下君墨絕和貓兒,有一種詭異的緊繃氣氛……

關於賜婚,兩人卻隨都沒有開口說這事,瞥了一眼君墨絕手中的瓷碗,那碗黑糊糊的不知是湯是藥的東西,貓兒挑了挑眉毛,剛纔君墨離說君墨絕去廚房搗弄了?

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碗紅糖水。

君墨絕見貓兒的眼光放到他手中的那瓷碗之上,冷豔一笑,“是自己喝,還是本王餵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