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
這條路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但卻還能見到不少人。
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到了一家飯店的大門邊停了下來,又是那家飯店,上官英鴻遇見陸必封的那家飯店,飯店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上官英鴻走進這家飯店的時候,天已幾乎完全暗淡了。
裡面亮着燈,亮的就像大白天的太陽。
一張圓型玻璃桌,可以用手旋轉起來的桌子,桌前坐着一個人,他已經凝視着他眼前的那扇玻璃大門很久了,他正在等人?
可他現在已經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了。
因爲他看見了對着他迎面走來的上官英鴻。
他們倆相互笑了笑,上官英鴻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來,對着他微笑說:“我還是來了。”
上官英鴻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陸必封,他身穿着警服,氣宇軒昂的坐在上官英鴻的面前,對着他微笑說:“我已等的你很久了。”他掏出了手機,只看了一眼,就將它塞回了衣兜裡,說:“現在已近八點了,我已等你等了一個小時了。”
上官英鴻笑了笑,說:“你也真能等。”他轉身看着大門外那輛車,很久都沒有迴轉臉,只是看着那輛車問:“那是你的車?”
陸必封突現笑容說:“我從不開這種車。身爲一名警察。就沒有必要開這種車了。”他頓了頓。接着說:“可我知道那輛車是誰地。”
“誰?”上官英鴻將身子轉了回來。問。
“是小弟地。”
“俞文騁?”
“對!”
上官英鴻雙眉緊鎖。焦急地問:“他也來了?”
“他剛纔來過,和我說了沒多久的話就離開這裡了,他好像有什麼事,我問他,他卻不告訴我。”
上官英鴻的心立刻慌作一團,俞文騁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找他!?他是最受不了被人冤枉的了。
陸必封看着他,不解的問:“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上官英鴻直搖頭:“沒……沒有。”
陸必封笑了笑,說:“可我已經知道了。”
上官英鴻急將目光轉到了陸必封的臉上,難道陸必封已經知道了上官英鴻的心事!?
陸必封笑着臉說:“我請你來不是爲了喝酒的嗎?可這桌子卻是空的!哈哈!”
於是他叫來了一位女服務員。
這是一個很年輕很漂亮的女服務員。
然後再點了菜和酒。
菜和酒很快就被這個女服務員送到了桌上。
這些是當地的名酒和地方風味的名菜。
上官英鴻並不喜歡桌上的東西,這些泰國的風味使他很倒味口,可他爲了給陸必封面子,所以他沒有說出口。
陸必封卻笑着對他說:“這種菜你一定很不習慣吧?”
上官英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開口說:“還可以。”
他將酒倒在玻璃杯裡,喝了一口,感覺很怪。
“你離開這裡都已近兩年了,當然會覺得這種味道很另類。
上官英鴻淡淡的笑了笑:“想不到我的心事被你一眼就看了出來。”
“關於你不習慣桌上的酒和菜?”陸必封輕聲問。
上官英鴻搖頭說:“不是。”
“那是什麼?”
“是關於俞文騁來這裡找我的事。”
陸必封說:“可他並沒有冤枉你,他知道那件事不是你乾的。”
上官英鴻吃了一驚,對着陸必封問:“這……這件事你都已知道了?”
陸必封忽然笑着臉說:“他已和我說過了。”
“啊!”上官英鴻大吃一驚,不解的問:“可他是怎麼知道那件事不是我乾的?”
陸必封說:“他女朋友對他說,她一醒來時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可他卻對他女朋友搖頭說:‘這件事不可能是我朋友乾的,一定是被我用石頭砸傷的那條蛇的元神!’”
上官英鴻說:“原來小弟也知道九頭蛇。”
陸必封點頭:“九頭蛇恨他入骨,恨不得生吞了他。”
“就因爲他用石頭把他給砸傷了?”
陸必封點頭:“這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九頭蛇還不是現在的元神。”
“我感到很奇怪。”上官英鴻不解的問:“小弟是怎麼會知道九頭蛇和他的元神的?還有他怎麼會知道他的女友索亦玲是被九頭蛇**了的?”
陸必封解釋說:“這件事發生三天前,小弟和他的女友在這裡遇上了九頭蛇,九頭蛇和小弟聊了起來,並對小弟說了他當年被他用石頭砸的事,然後忽然發現小弟的女友很值得一看,試圖調戲小弟的女友,可就在那一時間,一個叫丘小駭的孩子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九頭蛇忽然直盯着這個小孩,對他猛追了上去,他臨走前只對小弟留下了一句話:‘三天後我會去找你的女朋友的,並且非理她,請你務必要小心。’所以小弟就猜到了**索亦玲的人是九頭蛇了。”
上官英鴻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他忽然接着問:“那麼那個老太太,是否就是我們老師的第7個老婆呢?”
陸必封點頭說:“是的!小弟對你說的話一點也錯不了!”
他忽然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瞪着玻璃桌:“九頭蛇!我恨不能活颳了你。”
上官英鴻說:“你對付不了他的,普天之下唯獨金丹纔有辦法對付的了他!”
陸必封忽然問:“金丹?這是什麼東西?”
“它是對付九頭蛇的致命法寶。”上官英鴻說:“在沒有獲得金丹之前,我們一定要避開他!”
陸必封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人。”
上官英鴻將目光往周圍掃了一圈,問:“小弟到底去哪了?”
他話纔剛一說完,不遠處一個人正對着他大步走了過來,這個人面帶着微笑走了過來,走到了上官英鴻的身邊。
上官英鴻對着他微笑說:“坐吧,小弟。”
上官英鴻身邊的人正是俞文騁,他坐了下去。
陸必封對着俞文騁問:“你剛纔去哪了?”
俞文騁埋頭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開口:“我只是去看看我的女朋友,看她是不是還好。”
陸必封說:“發生了這種事,你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俞文騁沒有開口,他的臉色已忽然變得很難看了!
“是誰陷害我上官哥哥!是誰!”俞文騁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飯店裡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指在了他的臉上。
連飯店老闆和大廚都跑了出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陸必封說:“這還用說,害他的人一定是九頭蛇。”
上官英鴻立刻站了起來,對俞文騁說:“我沒事的,只要你不冤枉我,一切都好。”
俞文騁板着臉說:“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陷害我上官哥哥了,可我不是傻瓜,或者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傻瓜,我可是沒有那麼容易被人騙的。”
陸必封拍手叫道:“好!我們三個人真不愧是好兄弟,不管遇上什麼,我們兄弟都還會坐在一起喝酒的!”
他話一說完便站了起來,雙手一齊遞出了兩支已倒滿酒的酒杯,遞到了上官英鴻和俞文騁的眼前,說:“我們幹!”
兩人接過酒杯,三支酒杯碰撞間,似乎已凝聚起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
陸必封放聲說:“以後不管遇上了什麼大風大浪,我們都會一起闖的!”
上官英鴻點頭說:“因爲我們是好兄弟。”
俞文騁說:“我們一定要肩並肩,活刮九頭蛇。”
他們分別喝下了酒,然後才坐了下來,這裡又恢復了平靜。
周圍的人也將目光從他們臉上移開了。
夜更深,他們喝了很多酒。
飯店裡依然亮着燈。
忽然!上官英鴻的眼前忽然站着一個人,他的臉看起來很酷,可他的頭上卻長着八個活生生的蛇頭,蛇頭正盯在上官英鴻的臉上。
這個人正是九頭蛇!
九頭蛇出現時,飯店裡瞬間只剩下了三個人——上官英鴻和他的兩個好兄弟……(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