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之前二人眼中大樹的位置是一座狹長的吊橋,也是通過懸崖的唯一的通道。若不是六耳火睛如此及時的破解了眼前的障眼之術,此時二人連山賊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就送了性命。
猛喘了幾口粗氣,纔算平復了驚嚇的心情,二人互相看了看便試探着踏上吊橋,之前的驚險讓二人更加的謹慎,不敢出絲毫的差錯。
每次邪風颳過,吊橋都隨着風猛烈的搖晃,尤其是腳下的木板早就已經年久失修,每每踩下去都會發出讓人心臟猛烈跳動的聲音,好像只要自己再用力就會將木板踏斷一般。這讓二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只有百餘米的吊橋,竟是足足走了一刻鐘才過了懸崖。
直到腳下再次踩到土地,陸風纔算鬆了口氣,懸着的心也緩了下來。不由道“這羣山賊也太小氣了!難道他們就不怕自己走的時候掉下去?”
駱天驍同樣喘着大氣指了指自己前方的頭頂。陸風這才注意道原來在懸崖的這一側竟有着一座結實的鋼鐵吊橋,只是已經收了起來,分明就是山賊爲了過懸崖而製作的。
邁步前行,一個大寨的輪廓漸漸出現在二人眼前,放眼望去竟是無法看到盡頭,如此大的寨子即便是住上幾百號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這讓二人心中再次有些不安,本來挺村長所說,估計山賊也就是在百餘人左右,但現在看來恐怕要翻了幾倍。
“現在動手?”陸風看着蠢蠢欲動的駱天驍問到,他認爲如果這樣做完全是屬於自殺性襲擊,毫無勝算不說,很有可能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那你認爲如何?”
“駱老師可相信我?”
“那是自然!”對於陸風的機智和果決,武天學院的人早就見識到了。而駱天驍也自知自己不是一個有謀之人,自然對陸風十分相信。
“隨我來!”陸風並沒有安排計劃,而只是衝着駱天驍揮了揮手便到了鋼鐵吊橋一旁。
雙手緊握如同小臂般粗細的鎖鏈,體內的真氣猛然釋放,陸風用力的拉扯着鎖鏈。
“開!”隨着陸風的喝聲鋼鐵吊橋的鎖鏈應聲而斷。而駱天驍似乎也看出了陸風的意圖,幫忙將其餘的三根鎖鏈全部拉斷。
“先想辦法混進去熟悉地形,天黑行動,若是有什麼危險就立刻沿着我們剛剛來的吊橋回去!不管怎樣,保住自己的命纔是最重要的!”陸風看了看即將日落的天色道。
駱天驍點了點頭,隨着陸風埋伏進了一旁的草叢,緩緩的向大寨靠近。寨子的大門和門樓上的崗哨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想辦法搞定門口的兩個守衛,但是絕不能讓門樓上的崗哨發現!想辦法混進去!”
兩人貼着寨子的木圍牆緩緩的向大門靠近,避開了崗哨的視線,再次確定自己的位置不會被山賊發現,二人相視點了點頭。
獅子搏兔一般!陸風和駱天驍二人分別衝向了門口的兩名山賊。
單手捂住山賊的嘴巴,另一隻手卡住山賊的喉結猛地發力…
沒有任何的聲響,兩名山賊便一命嗚呼,陸風衝着駱天驍指了指地上山賊的屍體,示意駱天驍。二人快速的換上了山賊的衣服。
陸風前世就是小混混,裝腔作勢故作兇狠自然不是問題,穿起來很有山賊的神韻,倒是駱天驍,如此耿直老實之人,穿起來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快速將兩個赤條條的屍體丟進草叢,陸風摸了摸還在胸口的乾坤袋又將六耳火睛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了下來道“你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呆着!不許搗亂!”
六耳火睛倒很是會配合現場的氣氛,連叫聲都沒有發出,反倒是雙眼賊溜溜的看着陸風然後點了點頭,只是那伸向陸風的兩隻小爪子卻顯得好像有什麼動機一般。
“你不會是又想趁火打劫吧?”陸風哪裡會不知道六耳火睛想幹什麼,分明就是在要魂丹,而那眼神中特別的韻味,擺明了就是隻要自己不給它魂丹的話,這個小東西絕對會搗亂的!而且是有多亂就搞多亂!
六耳火睛卻根本不理會陸風的反應,兩隻小爪子依舊在陸風的面前晃來晃去。直到陸風肉痛的連續丟了第三枚魂丹,才滿意的跳到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悄然打開寨子的大門,陸風正準備偷溜進寨子,卻突然聽到哨崗之上的喝聲“毛龜!你他孃的又想偷懶是嗎?還沒到換班的時間你就想回去?讓三當家的知道,不扒了你的殼!”
擔心自己暴露,陸風忙擺了擺手,又從門縫中鑽了回來。儘管沒能潛入大寨,但陸風已經寨子裡面的情況看了個七七八八。以陸風的實力,若是沒有阻礙,幾乎可以看到寨子的盡頭,大概情況在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印象。更重要的是陸風已經清楚,寨門的守衛是會換班的,所以只要自己能夠平安的混過交班的時刻,就能混進寨子。
日落西山,天色漸漸變暗,陸風清楚的聽到有腳步聲,應該是換班的人來了。推了推一旁的駱天驍,二人將頭上的頭巾用力的向下拽了拽,將頭低了下去。
“毛龜,交班了!”走來的兩個山賊不悅道,身子用力的伸了個懶腰,想想自己要在這裡守上一夜都累,更不要說真的做了。
陸風二人只是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向寨子裡走去。
“等等!腰牌!腰牌還沒給我們呢!”
陸風匆忙的摸了摸腰間,的確有一塊腰牌,上面刻着‘門衛’二字,頭也不回的就丟給了站在自己背後的山賊。
“站住!”陸風背後的山賊突然將陸風喝止住。
陸風可以清晰的聽到腳步聲越來越大,山賊離自己也越來越近。陸風的拳頭悄然握緊,隨時準備出手,他並不介意送這兩個盡心盡責的山賊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