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手腕一抖,直接將聶波整條手臂反扣了過來。聶波吃痛,單膝跪在了地上仍然無法掙脫陸風的束縛。
“像你這種白癡一輩子也別想贏我!一個武者修煉爲了什麼?就爲了武道大會嗎?”陸風的手臂用力,聶波便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自己好好反省吧!別在擂臺上面丟人!”說完最後一句話,陸風一腳踢在了聶波的屁股上。聶波就如同一個上足了勁兒的玩具車一般直接衝了出去,跌下了擂臺。
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是聶波從地上爬了起來竟然又發了瘋一般的想再衝上擂臺,卻被幾名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聶波掙扎着兩隻手不斷的揮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擂臺,那個他曾經戰鬥過的地方,那個能夠改變他命運的地方。
陸風搖了搖頭,這樣的人有着這樣的舉動讓陸風感覺到可悲。冷眼看着聶波,陸風突然開口道“讓他上來!”
圍觀的衆人再次震驚了,陸風總是能給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驚喜,贏都贏了還要人家上來再打,這不是給人家機會嗎?雖然說陸風的實力高於聶磊,但誰也無法保證出了個萬一怎麼辦?
工作人員都是一愣,隨即將目光投向裁判;而裁判又看着陸風“你確定要這樣做?”
陸風點了點頭道“讓他上來!今天我就是要打醒他!”
裁判這才點了點頭,工作人員則放開了聶波。聶波一個縱躍便上了擂臺,根本不去想陸風爲什麼給自己機會,也沒有任何廢話又是迅猛的衝向陸風。
陸風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雙手握在一起側身錘了下去,正中聶波的後心。沒有任何的懸念,聶波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儘管陸風已經留了一份力,但是仍然砸的聶波七葷八素,滿眼冒星星。
陸風半蹲着用手卡住聶波的喉嚨死死的將他按在地上,無論聶波怎麼掙扎也無法擺脫陸風的束縛。無奈聶波只能強喘着粗氣吼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來吧…真氣自爆啊!”陸風一臉輕蔑的看着聶波道“別隻說不做,不是說要和我同歸於盡嗎?我給你機會!”
聶波的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不知道是被陸風掐的還是感覺到了尷尬。就算自己這次被淘汰也可以找個家族作爲門客,過個差不多的日子;自己還沒享受過人上人的生活,又怎麼捨得死?
“像你這樣爲了虛榮而修煉的人,永遠都贏不了!你根本不配做一個武者!”陸風繼續道“你參加武道大會爲了什麼?翻身麼?武者修煉是爲了追求大道,你呢?”
聶波一聲不吭,仍然死死的盯着陸風,只是原本充滿仇視的眼神似乎發生了變化;那眼神變得困惑、迷茫。
看到聶波的變化陸風心裡暗自點了點頭,看來聶波似乎還沒有徹底的迷失。不知道爲什麼,自從看到雷越在中迷失自己而喪命後,自己就感覺這種事情尤其的可悲;陸風並不是什麼偉人,但是他也同樣不想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所以今天他纔會這樣做,他想讓聶波清醒過來。
終於,聶波如夢方醒,看着陸風的眼神也變得敬佩和感激。陸風也很合時機的將手鬆開。聶波緩緩的站了起來,揉了揉被陸風掐的有些痛的脖子後衝着陸風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自覺的下了臺。
臺下的觀衆是聽不到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的,所以完全弄不清到底是什麼狀況。剛剛還拼死拼活的喊打喊殺,怎麼一瞬間又變成這樣了。聶波是不是有間歇性瘋狗病啊?這是衆人認爲的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
當裁判宣佈陸風勝出的時候,人們再一次的歡呼。並不是因爲陸風獲勝,畢竟陸風的實力擺在那裡,所有人都猜得到陸風會勝出;而是因爲幾乎所有人都下注陸風贏,雖然賠率很低但是好歹也能小賺一些,只是苦了莊家。武道大會上投注的現象十分的正常,就像是在天朝上賭球一樣,世界盃、歐洲盃只要是比賽,只要你想賭,怎麼能行。
陸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衆人眼中的財神爺,不然以陸風的個性肯定會和莊家串通,狠狠的大賺一筆,就算被淘汰也無所謂;畢竟陸風是一個爲錢不要命的人,更不要說是不要臉了。用陸風的話就是天上掉下五個字兒!這都不是事兒!
剛一下臺陸風就被一羣人圍了起來,尤其是魏天地和盧飛揚兩個好事兒的傢伙更是問個沒完。
“你跟他說什麼了?”
“你是不是強~暴他老婆了?”
“你倆是什麼關係?”
陸風故作出一副高人的樣子道“我只是告訴他武者修煉是爲了追求大道而已,並不是用來追求所謂的虛榮和繁華…”
說罷陸風便得意的閉着眼睛等待着衆人的驚歎和鋪天蓋地的溢美之詞,果然如他所料所有人都變得沉默,陸風很享受這樣的感覺。然而他只猜對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當陸風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由傻眼了,他看到所有人都衝着他豎着中指,這個標準的世界通用的肢體語言即便是在狂瀾大陸也一樣實用。
“切!還告訴人家?你自己修煉爲了什麼?”
“金錢和美女…”陸風毫無羞愧之色昂首挺胸道。
“還不是一樣的低俗?”
“你懂什麼?我只是追求男人的愛情和事業!”陸風瞬間將自己卑劣的理想昇華。
衆人再一次集體豎中指,卻被陸風直接無視了。陸風笑笑道“你懂什麼!教育和實際是兩碼事!”
確實如陸風所說,這的確是兩碼事!就像他小的時候受得教育都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長得以後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做貢獻,可長大了才發現,有誰會那麼崇高?還不都是爲了養家餬口,爲了讓自己過上高人一等的好日子?高尚的理想是建立在一定境界上的,一個人在沒有達到那個境界之前還是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所謂的遠大理想,糾結在柴米油鹽之中還是比較實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