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混亂。
衆士兵面容慘白,一片死寂。
站在中年男子旁邊的士兵立馬把他扶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軍,將軍,你醒醒!”
中年男子毫無反應。
士兵又輕輕拍了幾下,他依然沒有反應。
最後,士兵實在沒轍,只好伸手按住中年男子的人中。
片刻後,中年男子幽幽醒來,士兵看到有效,臉上露出一抹激動,“將軍,你終於醒了!”
將軍想到今晚所發生的事,雙腳一軟,又摔到地上。
士兵立即扶起他,臉上滿是關心,“將軍,你沒事吧!”
將軍推開士兵,整個人懵懵的,喃喃自語道,“上面要是知道丟了那麼多wuqi,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有幾個膽小的士兵怕上面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直接拿起槍爆頭,一槍結束生命!
站在將軍旁邊的士兵也害怕,但他沒有勇氣自殺……
他擡頭看向將軍,小聲問道,“將軍,接下來,該怎麼做!”
將軍猛地看向他,哈哈笑了幾聲,那是一種癲瘋的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你說該怎麼做!東西都沒了,我們就算想做什麼,也心有餘而力不足!”
士兵聽到轟隆的聲音,臉上露出疑惑,“將軍,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那麼多東西,那些人到底是怎麼運走的!”
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着將軍,他也弄不明白那些東西到底是怎麼丟失的!
那麼多東西,起碼要十個人才能搬走……
而且關有人也沒用,必須得有車!
但是,他們根本沒看到車影,也沒聽到車聲……
將軍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對站在旁邊的士兵說道,“那些人肯定躲在哪裡!你派人去附近看看!”
士兵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士兵走了後,將軍站起身,望着空空如的廠房,心裡沒由地升起一股恐懼,駭人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傳遍四肢百骸,整個人彷彿站在冰水中似的,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他仿若沒有生命的雕像,筆直地站在那,眼睛毫無焦距,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宛若與世隔絕似的……
不知多了多久,一道鈴聲打破了他的思緒和空中的寂靜……
將軍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一張臉徒然變了顏色,握着手機的手不停地顫抖着,就是不敢點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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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直在響……
頃刻後,鈴聲終於不再響動…。
將軍輕輕吐了一口濁氣,還沒來得及完全放鬆,鈴聲再次響起。
手輕輕一抖,手機直接墜落在地上……
此刻,將軍好希望這一摔,能把手機摔壞……可惜,註定將軍要失望了……
他最後鼓起勇氣,慢慢蹲下身把手機撿起,劃開屏幕,還沒出聲,那邊就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怎麼回事!爲什麼不接電話!”
那是一道蒼老的聲音,聽聲音大概有七十幾歲左右的年齡……
將軍渾身顫了顫,臉上露出一抹不哭還難看的笑,“爸,我剛剛在忙,沒聽到聲音……”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轟隆”聲。
電話那邊的老人聽到這道聲音,蹭地一下站起身,厲聲問道,“那是什麼!”
將軍搖頭,旋即想到對方在海的另一邊,看不到自己的動作,立即說道,“士兵在訓練!爸,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先這樣吧!我去看看他們!”
老人總覺得哪不對勁,但又不出哪裡不對勁!
而且搬空武器這種事,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根本就沒朝這個方向去想……
老人深吸一口氣,語氣嚴肅地說道,“一定要嚴守基地,那些武器很重要!”
將軍聽到這話,本來就慘白的臉此時更白了,與殭屍無異……
將軍穩住心神,“知道了!”
說完,便掛掉電話。
他站在中央,雙手攥緊拳頭,眼裡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行!
他必須把丟失的武器找回來!
不然,不止是他,就連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牽連!
將軍整理好凌亂的軍裝,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大步朝外走去。
他來到埋lei區域,見那裡一片狼藉,鮮血和水珠混在一起……
將軍對着正在忙碌的士兵,說道,“把受傷的士兵擡進來,先救重症傷員,輕傷傷員互相包紮傷口!”
士兵聽到命令後,立即把重症傷員眼用木架擡到另一個地方……
將軍伸手指着其中一個高大士兵說道,“你把重症傷員的名單記一下!”
被點名的士兵立即把重症傷員穩穩當當地放到一旁,拿出筆記本把名單記下。
將軍又另外安排人去附近搜查闖入廠房的人!
——
鬼村。
林韻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雙手抱着堆積如山的槍,哈哈大笑起來,“解氣,實在太解氣了,氣死他們!”
徐清澤得知高珊和尹秋把基地毀了一半後,陰沉的臉終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確實笑了……
片刻後,他擡眸看向尹秋,說道,“以後不能擅自行動,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計劃!”
尹秋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
徐清澤擺了下手,“在外面,不需要行軍禮!”
尹秋點頭,坐在旁邊拿出紙和筆把基地的路線畫出來,還用紅筆把危險區域圈出來,“基地的路線全在這裡!”
高珊伸長脖子一看,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不錯,全記下來了!”
尹秋又劃出幾個廠房,說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去這幾個地方,就被人發現了!”
徐清澤低頭一看,“嗯,過幾天才去看看!”
鳳林插了一句,“他們肯定會加強警戒。”
徐清澤,“嗯,到時小心點就行了!”
——
時間流逝,轉眼三天已過去。
這天中午,陽光明媚,清風徐徐。
東北邊境。
夜凌墨宛若雕像一般佇立在林子中央,他修長又粗糲的手摩挲着槍柄,眼裡毫無波瀾,濺不起一絲絲漣漪……
戴衝扛着一捆乾柴才遠處走過來,“老大,三天已過去了,K怎麼還沒來!”
夜凌墨漫不經心地瞥了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急什麼!”
戴衝把乾柴放在旁邊,蹭的一下來到夜凌墨面前,“急啊!都急死我了!”